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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巖一直等着,直到身旁的中年大叔對那份報紙失去了興趣,隨手一折,他才問,“你好,我能看看這張報紙嗎?”
“當然可以,給你。”大叔很乾脆。
報紙拿到手後,童巖直接翻到那個版面,接着之前的文章繼續看,現在開始講到了唐家三少的收入情況。
一年多前,唐家三少隨意地寫了一本《光之子》,幾個月後,該小說登上了網站的點擊排行榜,接着有臺彎出版商找來要出版他的小說,一下子給了他三本書的稿費,共計1.2萬。
童巖以爲自己的一千六已經很值得驕傲了,可看看人家第一次的1.2萬,童巖頓時感覺到了差距,果然不愧是讓他有種莫名感覺的男人。
文章中還提到,在那以後唐家三少的月收入再也沒低於過一萬,然後很快就變成沒低於過兩萬,到了今年三四月份,他的月收入穩定在五萬以上!一年的收入至少在50萬以上!
這個數字極大的震撼了童巖,原來寫網絡小說真的可以富有到這種地步,而且據他所知,現在起點的寫手中,唐家三少並不是收入最高的,吸金能力最強的應該是排在月票榜前列,位居八大職業作家之首的血紅。
唐家三少尚且有如此高收入,那血紅又該是何等的恐怖,難道他真的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年薪百萬!?
接下來,文章分別從繁體出版和網絡版權兩方面分析了唐家三少的收入構成,另外他最近還出售了簡體版權和語音版權,這些也會成爲他未來高收入的重要組成部分,非常讓人期待。
現在張威已經靠自己寫作的收入把京城的房屋貸款一次性付清,並且開始後悔房子買小了。
這篇報道很長,唐家三少無疑是報道的核心,但並非只講了他一人,接下來以唐三之口,引出了他的一位同行朋友,因爲這位朋友總是換筆名,所以沒有提到他的名號,但據唐家三少透漏,他這位朋友寫書三年,每年收入20萬左右,他通常每天寫兩萬字,寫作三個月,掙夠了錢,接下來三個月不寫東西,四處旅遊,閱盡天下風景。
這種瀟灑的生活方式讓童巖羨慕不已,想到自己就算是名牌大學畢業,將來也免不了朝九晚五的職場打拼,爲了房子車子和所謂的前程磨掉棱角,不禁悲從心來,那不是他想要的啊!
後面,文章又分別舉出了筆名說不得大師的網絡遊戲公司合夥人邢山虎(代表作《傭兵天下》),力學專業博士吾不笑(代表作《妖魔之代理人》),蜀省網絡寫手明寐(代表作《異人傲世錄》)這幾個例子,簡要描述了玄幻文學和網絡寫手的起源和現狀,表示這是一個飛速發展,充滿了機遇和可能的行業!
童巖把每個字每句話都牢牢地記住,他並不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去閱讀的,他感覺自己就是唐家三少、說不得大師、吾不笑、明寐他們中的一員,這種感覺絕不只是因爲他寫了一部半成品的《小兵野史》,這更像是某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宿命感作祟。
最最讓童巖驚訝、激動、難以自已的是在報道的最後,編者提到在幻劍書盟有一個名叫“風雪飄飄”的簽約作者,他最初發表作品的時候才上初二,今年也不過是一個高中生,截止到目前,他已經創作了近百萬字的小說,在網上已經小有名氣,與此同時,他在學校的作文成績也不斷進步,還得了獎。
這個人,這個人怎麼和自己這麼像!
童巖既驚訝又振奮,有了這麼一個典型案例在前,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爲似乎也沒有多麼過分,甚至隱隱還有一種“他做的,我怎麼就做不得”的心理,一路上都在糾纏他。
這次回來,童巖先回了自己家,他迫切地想看到身體健康的媽媽。
“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這些天,童媽一直被要求在家裡休養,哪裡也不許去,這是童爸的命令。
“我好着呢,其實早就可以出去了,也就是你爸,怕這怕那的,死活不讓我出去。”童媽嘴上抱怨着,但童巖聽出了甜蜜和炫耀。
甜蜜炫耀過後,童媽還不忘童巖的考試成績,“這次考的怎麼樣?”她有點緊張,擔心因爲自己生病,影響了兒子的發揮,她固執的要求早早出院回家,除了想省點住院費,還有就是不希望兒子爲她分心。
童巖也不跟老媽玩什麼懸念,“考的不太好,沒有得第一,只得了一個第二。”
“第二也不錯了,挺好的挺好的,”以前童巖最好的班裡排名就是第二,“那年級名次呢?”
“我說的就是年級第二啊。”
童巖太喜歡老媽這時候的表情了,童媽容光煥發道,“兒子你太棒了!”
“媽,其實就算我有一次兩次考的差,你們也不要擔心,只要我認真對待,憑我打下的基礎,年級前十我如探囊取物。”童巖這番話貌似在爲下一次考試失利打預防針,不過童媽也覺得有道理,她對兒子充滿信心,這就夠了。
從陽平一中歷屆考試成績來看,年級前十基本都能超過清華北大兩所頂尖名校的分數線,只要保持在這個範圍內,童巖就有很大機會上他最嚮往的北大。
童媽的一場病給童家帶來的改變是看得見的,表現在餐桌上,以前他們的早餐通常是包子,但是現在變成了煎餅,因爲童年包子鋪沒了!
把包子鋪兌出去,童爸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以前租了門臉賣包子,就是圖個體面,生意再小,那也算個小店,他們兩口子也算小老闆了。但實際上,租店賣包子的收益並不如那些流動的小吃攤販,因爲他們不需要付房屋租金,除了需要躲着城管,犧牲一些尊嚴,其實小販的收入也是非常可觀的。
經過了童媽的大病,童爸童媽想要供兩個大學生,他們必須吃更多的苦,受更多的累,爲了子女,或許他們不會說一聲苦累,但是作爲子女,童岩心疼他們,想到父親四十歲的年紀,見到城管,四處逃竄的驚慌,他就很難嚥下其實很可口的煎餅。
作爲稿費的那一千六百塊錢,童巖回來之前已經取出來了,就放在身上,之前他曾想過坦白從寬,把這錢交給父母,以解家裡的燃眉之急,但是現在看來,這些錢對於改變家裡的現狀於事無補,再聯想到回家路上看到的那篇報道,童巖內心深處的某種心思,復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