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我也說一句,說實話,一本小說的書評,往往反應了一部小說的所能領悟看懂得全部,享受着這無厘頭的場面,搞笑的臺詞,狗血的編劇。
蓋世英雄多麼滑稽的表情,多麼誇張的動作,多麼讓人捧腹大笑的表演。
而紫霞那是一個多麼可笑令人討厭的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至尊寶愛的是白晶晶,他也只能愛白晶晶五百年後如此,他回到五百年前也本應該如此。
其實看第一遍,看不懂,爲什麼至尊寶會在夢中叫紫霞的名字,會叫那麼多遍,怎麼會這樣。
因爲我只當他是一部喜劇,喜劇能讓人開心就好,沒有多想。
只是覺得奇怪,更多的注意的是電影中能讓我感到高興的場面,享受最直白最膚淺的快樂。
我不知道甚至從未想過十年後當如若我再看一遍的時候,那會是什麼光景?
但現在,再看第二遍,第三遍……卻看哭了歲月,看碎了一地的心情。
一種流年而日愈完美的情感體驗在長大之後的悄然彈指間觸動了內心最柔嫩的部分而後像褪色的繞指柔糾結成了靈魂深處最絲絲入扣的情感脈絡。
才知道經典是要慢慢品位的,隨時間隨成長當你真正讀懂他的時候,你會拋下那些無厘頭搞笑場面,看似隨意的臺詞。去探求那些看似膚淺的表面後面最深刻的內涵最誠摯的感情。
大聖娶親最開始的一片水域,紫霞劃一葉扁舟駛過,水域在光與色調的襯托下顯得那麼孤獨寂寞,那時候心靈的底色是灰色的,似乎已經知道在紫霞內心的那片水域裡將會永遠存在着一個空白的位置。
而這個位置最後可以讓她付出生命的代價。
她千不該萬不該愛上了至尊寶,那個讓她幻想的蓋世英雄,那個腳踏七彩祥雲的齊天大聖。
而可惜的是原本應該是一個人的故事卻住進了兩個靈魂。
紫霞的愛讓至尊寶拔出了月光寶劍,這份愛也最終成就了鬥戰聖佛,成就了紫霞心中的那個不可一世的蓋世英雄。
跨越五百年至尊寶相信並無私毫懷疑,自己苦苦追尋的人自己苦苦相思的人是他的愛人白晶晶,併爲此欺騙着紫霞,不擇手段的利用紫霞去找到能讓她跨越時空的月光寶盒。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至尊寶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紫霞了,他不敢承認也不願意承認,因爲他深信自己愛的是白晶晶,他的娘子他的愛人,他跨越500年的滄桑,吃盡千番苦頭要找的人只能是白晶晶。
然而命運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他椰子般的心不會也不懂得欺騙。於是兩個女孩分別進入了他的內心問了各自的問題,也得到了相應的答案。
一顆很可憐的心,不懂得欺騙別人卻唯獨矇蔽了自己,不敢承認自己內心的真正的感情。
紫霞的眼淚留給了那顆心,至尊寶帶着紫霞的眼淚,開始了那段真愛而又不能愛的感情磨難。
五百年前在盤絲洞洞房花燭的時候,至尊寶得到了他以前一直苦苦追尋的一切,而內心他始終不能真正的高興起來。
因爲她的內心此刻已經住下了另外一個女孩——紫霞,那個把一滴傷心的眼淚留給了椰子的女孩,那個天真的告訴他我們的姻緣是上天註定的女孩。
他跨越五百年的歲月真
母親是西楚劍侍,父親在上陰學宮。
大楚亡國時,母親不肯走,父親帶着年幼的魚幼薇和難民一起離開了大楚首都,回望城頭,只有一個纖弱身影,其父寫下了當時哀詩第一的《望城頭》,後不久死去。
有一隻貓,很愛惜,取名叫“武媚娘”。
長相八十六文,和徐鳳年姐姐徐脂虎一樣。
須知,白狐臉南宮僕射也才九十五文。
且有一對“人間兇器”。
化名魚幼薇,來到北涼陵州做了一名不賣身的花魁。
因爲徐驍馬踏中原,滅了大楚,所以想刺殺來此尋花問柳的世子徐鳳年。
第一次只是舞劍卻嚇的徐鳳年跑走。
隨後,世子出門遊歷三年,心灰意冷的魚幼薇本打放棄,卻碰到了徐鳳年過來。
這一次被白狐臉南宮僕射抓住,被徐鳳年連恐帶騙,成了徐鳳年的“暖房侍妾”。
隨着第二次出行,徐鳳年帶上了魚幼薇,只是在這段時間,魚幼薇卻愛上了徐鳳年。
就像樓上所說的,情不知從何而起,從何而終。
徐鳳年大姐在婆家受委屈,魚幼薇大膽下令拆了盧府的大門。
我姐姐也是你們能欺負的?
誰敢言“女子不如男?”
然而二姐徐渭熊來了,以莫須有的理由帶走魚幼薇到上陰宮教書,說是有大用。
此一去,魚花魁成了魚老師。
而最後一次見面,魚幼薇已是教書魚先生,而他卻已滿頭白髮,雖然依舊俊秀,卻不是來找自己。
多少次夢中見他,多少次情牽夢繞,卻換來夢中郎一句:
“上陰學宮有個叫劉豹的老儒生,給了我些名字,你看有沒有熟識的,我不是很信得過劉豹的點評,如果有,你給說說看,如果跟劉豹說得九不離十,那這些人我都要按圖索驥地來次先禮後兵,甭管是千里馬還是百里驢十里犬,先弄去北涼再說。不過既然劉豹點了他們將,估計都是有些墨水學識的鬱郁不得志之輩,也樂得去北涼撈個官噹噹,祭酒那邊,你去說聲,要是拉不下臉面,也沒關係,我稍後自己找上門去。”
“說完了?”
徐鳳年點了點頭。
她轉過頭,冷冷清清說道:“那世子殿下可以走了。”
......
無色心也無色膽
真不像他
......
第二日,風雪停歇,上陰學宮佛掌湖邊上矗立起座數人高的巨雪人。
羊角丫兒路跑到魚幼薇院,尖叫雀躍道:“魚姐姐,湖邊有個雪人,可像你啦!”
......
帶領門下弟子一百六十餘人遍訪名山大川、風景勝地、前朝遺址,聽松濤聽泉涌聽高崖風呼嘯。
春潮湖,黃龍船上,聽聞西北遍地狼煙,而他卻要結婚了,還是兩個......
魚幼薇笑意微澀。
風景舊曾諳,能不憶北涼便不憶。
能不思徐鳳年就不思。
......
說是不思,還是來到了北涼,來到了他最可能出現的拒北城。
知道他知道自己來過這裡,既然他不來見自己,也許是戰事繁忙,也許是已經有了兩個妻子還有帶領一萬大雪龍騎接回來的西楚女帝姜泥,也許是他不想見自己。
無論如何,既然他不來見自己,便不見好了。
“情敵”軒轅青鋒撂下一句,“爭或不爭,看心情而定。可得把話說透,藏藏掖掖,拖泥帶水,只覺得是對方辜負了一番深情美意,其實又何嘗不是自己咎由自取。”
“你不是我,我不是你。”
記得當年曾有個浪蕩子戲言,低頭望去,瞧不見腳尖,即是天賦異稟,人間奇觀!
魚幼薇如今記起,沒覺得荒唐好笑,反而有些辛酸。
這些話,當年就算攔着他,他也會說,如今讓他說,恐怕他已無心情去說。
.......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此話最可恨,亦是最可期。”
“唉,真是不吐不快啊,想想之前看了好多遍都沒看得進去,然後就是一直斷斷續續的,最近,終於看完了,但心裡也一直空落落的。
“我喜歡的角色,都寫死了。”
劍九死了,李淳罡死了,軒轅敬城死了,大姐死了,洪洗象死了,人屠死了,李義山死了,張鉅鹿死了。劉寄奴死了。
爲什麼?
但如果看看這本書的背景,就知道了!
春秋亂世,人命如草芥,英雄如揚灰。
北莽離陽,春秋不義戰,無論是居首輔,或者北涼王,兩腳羊,或平凡士子,都逃不過一個命。
所謂命,到最後,都是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我不知道作者是不是在挖坑,草蛇灰線一步千里,然後挖了太多坑填起來有點力不從心,便乾脆通過一個個人物的死去給劇情畫上終止。
其實人死了,並不是休止符。
相反,由於強烈的人物反差,反而性格鮮明起來。
我們會記得,缺了一口門牙的劍九老黃,瘦驢破布袋,跟柿子一起輾轉六千里。
六千里河山,六千里人情,六千里的雞飛狗跳。
再加一個溫華,三個心思活絡不知世情的主,瀟瀟灑灑走天涯。
最後一劍,別名劍九,實名六千里。
武帝城頭,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風緊扯呼,老黃這次,不扯呼,也沒法扯呼了?
那還剩下什麼?
“來人,給公子上酒。”
老黃之死,徐鳳年背一劍。
如果遠遊更長一點,柿子再叫人不省心一點,北涼沒那麼多人傑輩出,老黃不會死。
如果徐鳳年遠遊六千里,沒有練刀,不曾醒悟,安安心心當一個紈絝,讓陳芝豹接任北涼王。
老黃也不會死。
如果不是爲了劇情推動,李淳罡聽潮亭出世,老黃斷斷不會死。
還有徐驍。
如果徐驍不死,我大概也不會喜歡上他。
死了,喜歡了,便埋怨了。
作者這是自己挖坑給書迷跳,順便給自己招黑。
徐驍和老黃,都代表了我們人生中經常遇到的長輩。
嘻嘻哈哈,苟於言笑,怎麼玩都行,平時老沒正經,給你騎在肩上,給你做玩伴白馬,除了年齡之外,幾乎就是你哥們的翻版。
真遇到事了,再猛然一煽情,眼淚全下來了。
還記得徐驍披甲,顧部皆跪麼?
還記得爲了兒子,與慕容女帝見最後一面?
臨死前,徐驍纔是大將軍。
死後,北涼就只剩下了徐鳳年。
徐驍是真不想把北涼交給陳芝豹?
不是的。
如果陳芝豹接任北涼,大概是北莽與離陽攜手滅北涼之勢,柿子作爲一個紈絝上位,北涼還有的活
徐驍一出場,是一個被柿子罵成“驢日的”、砸了幾個拖鞋依然笑呵呵的平凡富家翁,對柿子的寵溺無以言表、在外人看來有些不辨黑白的老人。
到最後,去北莽與女帝言談,去找春申湖藩王討債,一舉步則顧廬子弟兵皆跪稱大將軍,何等威風,何等凌然。
徐瘸子,別人叫不死不休,柿子叫,那是理所應當。
死前的威嚴滿狀,不過是一個父親最後的寵溺,以人屠的身份,最後送兒子一程。
所以那裡就有了番外一章父親。
所以無數人看的淚流滿面。
那是一個父親最後的守候。
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們總要在一個人走後,才明白那些好來。
人世間相伴總不珍惜,非要失去後才悔莫及,世間萬物總蹉跎,你我都無可奈何。
所以寫徐驍之死,最後還是寫的一個平凡人之死,不是人屠,不是大將軍,不是北涼王,他只是一個父親。
更不提張鉅鹿臨死前,烽火對張鉅鹿小兒子的描寫,從側面去寫張鉅鹿如何爲了權謀,而犧牲一家之幸福,以小家成大業。
我理解爲:“張鉅鹿站的越高,死的就越慘。他是心知肚明的。”
原本站在北涼反面,類似司馬懿的一個人物,只因一次慘死,瞬間回到了張居正的原型,更激進,更寬懷。
張鉅鹿代表的是一代讀書人的理想,這種讀書人,以爲萬世開太平爲基業,其餘權謀,霸道,對錯,則均不在考慮範圍。
爲寒門子弟晉升,可以打破門閥;發泄心中不滿,也能毆擊朝中大臣;一開始掣肘北涼,爲國爲民;死前埋下支撐北涼暗線,也是爲國爲民。
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
你抓不到把柄,你也扳不倒他,甚至死,也是他心甘情願的死,你逼不到他。
所有一切都在算計之中,包括新君上位,朝政變動,坦坦翁的佈局早就跟張鉅鹿不謀而合。
這樣的讀書人,不謀自身,謀算天下。
所謂趙高“恨不能與你牽黃犬東門”,這種事,張居正是做不出的,他最多最多,也只會跟小兒子說一句,爹對不住你。
僅此而已。
但他對得起這個國家,對得起春秋,對得起所有寒門。
開萬世之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