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拍好電影,可不是隨便一個在那指指點點就能完成的。
拍電影你需要劇本是不?
需要導演,需要演員,需要錢等等。
而這些元素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拍好一部叫座又叫好的電影。
因爲往往裡面的某一個細節出現了問題,就會出現缺陷。
比如說演員不認真,或者是本身達不到要求的演員,要是如此,基本上這部電影也就那樣了!
而此刻,大話電影的大火,出乎意料,也是意料之中。
畢竟周導本身就有很大的號召力,加上大家也是對於他的電影很期待,所以大火是應該,但火爆到這種程度,首月近五十億票房,別說許幽夢還有周導驚訝了,連本身就沒怎麼關注的李旭升,聽到這消息,也很驚訝。
想想前世一部華語電影總票房破五十億都已經讓人興奮的要死了!
而現在在這裡,首月票房就快要達到了這個地步,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能是這裡的消費價值不同吧。
在這裡,好像花錢看電影那是天經地義,甚至看上幾遍十幾遍的也不在少數。
只要能引起他們的興趣就好。
一張電影票的點在幾十到上百不等。
想要更好的體驗,自然是越高越好。
總而言之,在這兩部曲的電影下,不僅把周導推向了另一個高度,更是讓千越文化娛樂公司得到了極大的發展。
要知道,現在還沒有哪個娛樂公司有什麼作品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有這樣票房的。
就算是總票房,也沒幾部電影能夠相比的。
更別說現在的大話電影纔剛剛開始上映。
後面的路還長呢!
當然,大話電影這麼火熱,不說是不是眼不眼紅的問題,到也有不少人在吐槽。
當然不是吐槽電影了!
而是吐槽大話電影的佔屏率太高了!
意思就是說大話電影的排片率太高了,幾乎達到了八十以上。
那麼,排片率和上座率兩個指標都高,是不是就能判定影片票房大賣呢?
答案依舊是不能!
不過“雙高”的影片至少可以爲票房創造更多機會。
實際上,排片率和上座率都是一個較虛的概念,它的高低是相對的。
假設給一部影片排的全是上午10點以前或者晚上22點以後的場次,它排得再多也不見得有用。
同樣,上座率的高低直接取決於影廳的大小,一個100人的小廳,80人看,上座率爲80%;而一個500人的大廳,200人看,上座率才40%。
所以,直接決定票房的是票價和觀影人次。
票價是變動的,比如週二電影票是半價、非黃金場次8折、3D影片比2D要貴、不同額度的會員卡可以打折……
而觀影人次,則是“排片比例+影片實力+影片熱度”的直接體現,觀影人次高,票房肯定差不了。
而大話電影的排片高,上座率也高,弄得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噴?
特別是那些同行的導演。
本來對自己的作品信心滿滿的,甚至想象着能夠票房飛起的美夢→_→
只是現在,一切成了泡沫。
不說還能不能回本了!不虧死就已經很好了!
當然的東西那麼的少,愛和恨,不妨都擁有一點。”
……
“教你怎麼圓潤的裝比。
第一招扇子。
就是阿飛請他喝酒的客棧,他發完飛刀還用扇子表明身份,問世間最高的出名的方式是什麼,不是把名字寫在頭頂上,也不是讓自己的家臣像說傳說一樣說出來,也是用一把扇子,低調又華麗,低調是不想亮身份的時候就把扇子折起來,想給誰知道身份的時候就把扇子打開。
第二招隨時穿着官服。
這樣一來,走在哪裡都人有會知道你是做什麼的,或者曾經是做什麼的。
第三招連同家產把至愛送人。
在他的眼裡表妹已經不至愛了,她只是一件物品,用來報恩的物品,這種送人送房的好事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覺悟,送完之後,再來個借酒澆愁,顯得自己癡情加仗義。
第四招黑鍋我背,送死別人去。
回到山莊之後,就一直揹着黑鍋,這樣認識他的人就越來越多,因爲黑鍋是會洗白的,但是死去的人就只有領便當了,所以背黑鍋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要深信自己是主角,主角的世界沒有解不開的黑鍋。”
……
……
“電影與書一起看了,真的莫名流淚。
十年前,朝廷裡的風流翰林,兵器譜上排名第三的探花郎黯然出關,展開自我放逐生涯。
十年後,流放者歸來。
這本書在出版時,分爲上下兩部《風雲第一刀》和《鐵膽大俠魂》。
上部寫殲滅梅花盜,下部敘與上官金虹爭雄。
上部極寫“冬”,李尋歡十年後從關外回家,不管眼見何物,都將他迅速帶入十年前的情境,帶出李尋歡對林詩音的苦戀,寒氣逼人;下部極寫“秋”,兵器譜上的名角紛紛出場,幾乎每一場決戰都足以載入武俠史冊,帶出阿飛對林仙兒的癡戀,風雨蕭瑟。
小說的兩個部分,味道節奏涇渭分明。
上部抒情、舒緩,下部鏗鏘、緊湊。
把它們像珍珠般串在一起的,是李尋歡的回憶。
從李尋歡入關,到阿飛遠行,淡淡的憂傷籠罩全書。
和其它武俠人物不同的是,李尋歡並不生活在此時此地,他真正爲之沉醉的,只有自己的回憶:
十年前,他放棄了他所有的一切,黯然出關去的時候,也曾路過這裡,那時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
他記得這附近有個小小的酒家,遠遠就可以看到那高挑的青帘,所以他也曾停下車來,去喝了幾斤酒。
酒雖不佳,但那地方面對青山,襟帶綠水,春日裡的遊人很多,他望着那些歡笑着的紅男綠女,一杯杯喝着自己的苦酒,準備從此向這十丈軟紅告別,這印像令他永遠也不能忘記。
現在,他想不到自己又回到這裡,經過了十年的歲月,人面想必已全非,昔日的垂髫幼女,如今也許已嫁作人婦,昔日的恩愛夫妻,如今也許已歸於黃土,就連昔日的桃花,如今已被掩埋在冰雪裡。
可是他希望那小小的酒家仍在。
……
冰雪中的世界,雖然和春風中大不相同,但他經過這條路時,心裡仍不禁隱隱感覺到一陣陣刺痛。
財富、權勢、名譽和地位,都比較容易捨棄,只是那些回憶,那些辛酸多於甜蜜的回憶,卻像是沉重的枷鎖,是永遠也拋不開,甩不脫的。
李尋歡自懷中摸出個扁扁的酒瓶,將瓶中的酒全灌進喉嚨,等咳嗽停止之後,纔再往前走。
他果然看到了那小小的酒家。
那是建築在山腳下的幾間敞軒,屋外四面都有寬闊的走廊,硃紅的欄杆,配上碧綠的紗窗。
他記得春日裡這裡四面都開遍了一種不知名的山花,繽紛馥郁,倚着硃紅的欄杆賞花飲酒,淡酒也變成了佳釀。
如今欄杆上的紅漆已剝落,紅花也被白雪代替,白雪上車轍馬蹄縱橫,還可以聽到屋後有馬嘶聲隨風傳出。
李尋歡一走進門,又一腳踏入十年前的回憶裡。
這屋子裡的一切竟都和十年前沒有絲毫變化,一桌一幾,也依舊全都安放在十年前的位置,甚至連桌上的筆墨書籍,都沒有絲毫變動,若不是在雪夜,那窗前明月,屋角斜陽,想必也都依舊無恙。
李尋歡彷彿驟然又回到十年前,時光若倒退十年,他也許剛陪林詩音數過梅花,也許正想回來取一件狐裘爲她披上,也許是回來將他們方自吟出的佳句記下,免得以後遺忘。
但現在李尋歡想去遺忘時,才知道那件事是永遠無法遺忘的,早知如此,那時他又何苦去用筆墨記下?
雪,又在落了。
雪花輕輕地灑在窗子上,宛如情人的細語。
……
李尋歡在一張寬大的、鋪着虎皮的紫檀木椅上坐了下來,這張椅子,只怕比他的年紀還要大些。
他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總是喜歡爬到這張椅子上來爲他的父親磨墨,他只希望能快些長高,能坐到椅子上,那時他心裡總有一種奇妙的想法,總是怕椅子也會和人一樣,也會漸漸長高。
終於有一天,他能坐到椅子上了,他也已知道椅子絕不長高,那時他又不禁暗暗爲這張椅子悲哀,覺得它很可憐。
但現在,他只希望自己能和這張椅子一樣,永不長大,也永遠沒有悲傷,只可惜現在椅子仍依舊,人卻已老了。
《多情》最大的魅力,也許就在於對逝去時光的追憶和感傷。
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李尋歡的肉身駐留在“此時”,他的靈魂卻一次次地回到十年前的“彼日”。
失去的東西是最寶貴的,因爲我們無法改變歷史,而記憶彷彿一個過濾器,把悲慘和不幸逐漸篩選剔盡,最後只剩下甜蜜的回憶。所以李尋歡永遠鬱鬱寡歡,就算林詩音重回他的懷抱,也無法讓他停止感傷。
王國維《人間詞話》有言:“不知一切景語,皆情語也。”
冰雪、酒家、梅花,特別是充當李尋歡記憶載體的“小樓”,這些富於視覺衝擊力的意象,凝結着李尋歡的癡情和苦戀。
小樓雖近在咫尺,又遠在天外。
李尋歡在孫駝子的酒家裡一呆三年,既是守候小樓,也是守候自己記憶和情感的故鄉。
空間不變,而時間在“十年前”和“十年後”不斷切換,只爲了傳達一個訊息:故園還是十年前的故園,人卻已不是十年前的人了。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這不僅僅是李尋歡一個人的悲歡,也是全人類共有的悲歡。
古龍藉助李尋歡不斷回憶的遭遇過往,準確擊中了每個讀者的軟肋。
按照接受美學的理論,文學史是讀者閱讀的效應史,一本好書應該由作者和讀者共同創作。
從這個角度看來,古龍無疑深得其中三昧,他的反覆吟詠一唱三嘆,充分調動起讀者隱藏(甚至已忘卻)的記憶,李尋歡的情義兩難、無以爲家,也與他們的期待視野暗合。正如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心中的《多情》
《多情》一書,沒有完全的反面角色。
趙正義之流的卑鄙小人,只是江湖裡的渣滓和邊角料,不值一提。
活躍在《多情》舞臺上的主要角色,無不超越了狹隘的道德立場,他們的矛盾與衝突,皆來源於對“道”的索求。
刀之鋒刃,渡之者稀。能夠擺脫紅塵束縛,最終得道的,自然是江湖的寵兒,武林中的成功人士。
《多情劍客無情劍》裡的各色人等呢?
李尋歡追求情之道,郭嵩陽追求武之道,林仙兒追求欲之道,上官金虹追求權之道……他們忠實於自己的追求,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有趣的是,當他們背叛自己追求的“道”時,不論出發點是否向善,他們都遭到了“道”的無情嘲弄。
李尋歡極癡於情,卻把林詩音拱手相讓,換來了十年的鬱鬱寡歡。郭嵩陽從未將對手放在眼裡,獨與李尋歡惺惺相惜,結果敗於後者之手,以醇酒美人打發時日。
林仙兒肉身佈施永無真情,她愛上阿飛的一刻,就是她徹底崩潰的一刻。
上官金虹爲了權力活着,在最後關頭卻以身試刀,這一剎那間他似乎忘記了權力——代價就是他的生命。
小說裡出現瞭如此之多的癡於“道”的角色,他們不爲活着本身活着,也懶得去追尋生命的意義,因爲他們已經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於“道”。
這是一條苦行僧之路,倘若出軌,萬劫不復。
“道”就是他們的枷鎖,鎖住了他們的肉體和靈魂。
小說外的人呢?
《多情》是古龍顛峰期的開始,也是古龍破舊立新、斬斷前緣的標誌性作品,他癡迷的“道”,就是創作。
當他發現自己已無力爲武俠小說再開新局的時候,死神就攫取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