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一顆心卻是突突的跳着
。
“你想說什麼?”
她不想猜測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但是卻有預感,這男人說出的話未必是自己要聽到的。
顧博看着她,鬆開她的手。“我看見童謠和顧長風在一起。”
穆晚辰身子微微顫抖一下。
思緒間想到那熟悉的香水味,一下子亂了自己的心懸。她握緊手,看着他。
一個公司下,童謠的野心,想必是攀上了這位顧家的二公子。可是這會,他說着童謠和長風。像個刺一樣,深深的……
“你想說什麼?”她儘可能的平靜。
或者,這是一個圈套。
“我應該知道,我沒必要說謊,這對我沒好處。我只是把我看見的告訴你,讓你明白,你身邊的男人其實不懂得珍惜你,你這樣栽下去真的很傻。”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她信。
偏偏這話是這個男人說的。
穆晚辰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那麼看着他。
“你說你沒有私心?我想顧長風應該是你的私心吧,那說讓我和我你在一起?你看中是我的人,還是我背後的一切?顧博。不管你存在哪個私心,或者你別有用心想讓顧家打亂,我勸你省省。第一。我不會和你有什麼,這個存在機會爲零。第二,你想搬倒顧長風,想借此上位,你還得奮鬥幾年。第三,我言盡於此,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話,不要在有下一次。”
她冷着神情,想必她已經把自己的目的傳遞給他了。
顧博看着他,然後笑笑。這種笑容讓穆晚辰不解。她以爲這半人應該擡腿就走纔是。
可是他接下來的話,讓她不能待定。
“記得你在韓國被綁架嗎?”
這會,他看着她,讓後等着她的反應
。
“我是一個老千,我只會騙錢,但我不至於害人或者違法的事情。我朋友欠了人錢,我們這個圈子很講義氣,我答應他們做事就是綁架你。我不知道,接頭人是受了什麼人指使,然後要綁架你,爲了是拖住你的時間。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中間出了岔子。晚辰,後來我知道那個要綁架你的人就是你的丈夫。我回到顧家,看見你和長風無事,這事我可以不說的,但是這回,你爲他受傷,我覺得不值,所以我告訴你。離開他,也許和我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他肯定不是你的良人。”
穆晚辰就那麼的看着他,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因爲他從來沒這麼認真過。可就因爲他的太認真了,她的心開始一顫一顫的。
她在想,顧長風是不是早就開始預謀離婚了呢?
也許他在等一個契機,程夕婷的歸來,正好是一個契機。
她陷入了一種恐慌的困境中。
顧長風直的是一個深得可怕的男人。
顧博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不知道,但是他的話起到了作用。
不管是顧長風和童謠是真是假,或者她被綁架的事情,都讓她不安。
住院期間,顧長風沒有出現,聽說他出差公幹了。
她只是每天迷茫的看着窗外,終於在第五天的時候,她接到了顧長風的電話。
“你的傷口如何了?”
那聲音是她思念已久的,此刻聽起來如此的陌生。
“我縫了三針,醫生說可能會留疤。”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自己都懷疑顧長風能聽到嗎?
“去韓國,那裡技術不錯。”
“順便去隆胸嗎?”
“可以……不過這些和我沒關係
。”
“顧長風,你一定要這麼無情嗎?”她咬着牙,握緊拳頭。
“你說的一個月時間要到了。”
穆晚辰絕望的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她睜開眼睛問着。“顧長風,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沒關係?我去豐胸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依偎在別的男人懷中,你真覺得沒關係?”
顧長風沉默了許久,才淡淡的開口。“你覺得能有什麼關係?你以爲我會在乎?”
是啊,他根本就不會在乎的。
穆晚辰舉着電話,隱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然後顧長風掛了電話。
她的心跳着,那個聲音是……
穆晚辰提着一顆心跳着,然後撥打了一個電話。
“俏君,童謠請假了嗎?”
沈俏君愣了一下,然後告訴她童謠已經請假了。
她合上電話,抱緊自己的身子,覺得自己冷的不像話。
顧長風,你就這麼狠嗎?
她無力說什麼,任憑思緒一點點的流失,只有流亡才能好過一些。
又過了兩天,她可以拆線出院了。
傷口有着細小的疤痕,一聲給她開了藥,她出院的時候是大哥還有白少茗。
兄妹兩個沒有隔夜仇,她知道大哥是真的關心自己。
“去吃飯吧。”穆沉華開着車開口。
穆晚辰坐在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坐着。
一邊的白少茗看着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東西放在她手中
。
一個棒棒糖。
她記得整個棒棒糖,便利店賣五角錢一個的。
她看着他,看見他微微揚起的笑容,那笑容溫暖的不像話。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沒人規定小孩子吃棒棒糖的。”他說着,看着她打開,心口慢慢的愛。
“很久不吃了……蘋果味的。”她放下嘴裡,覺得甜甜的。
“下次給你買其他口味。”他低聲的說,目光看着她白皙的臉。
穆晚辰含着棒棒糖,口腔中多了一些味道,然後看着身邊的男人。
“少茗。”
“嗯?”
“聽說你和長風在爭地皮?”
“你知道了?”他不意外,這事她早晚會知道的。
只是,他不想她有負擔。
“覺得困擾嗎?還是你不想我這麼做?如果你不想,我可以放棄。”雖然這不是自己的本意,但這種事情不是她應該操心的。
穆晚辰搖搖頭。“不用,這是正常競爭,就算沒有你也會有別人。”
比如,那個疼愛她的大哥。
但是這會,白少茗出手了,在大哥之前,她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白少茗笑笑。“要是我拍下來,用你的名字造一個房子如何?”
他低聲的說着目光看着她低着頭,長長的眼睫低垂看沒看他,
“其實……你不用這麼做。”她柔軟的嗓音,有一瞬的微梗。
聞言,白少茗苦笑,卻不想露出多餘的神情
。
這會,她是真的累了,雷得在車上睡着,靠着他的肩。
穆沉華開着車子,沉着的臉孔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心中卻有着難以平息的怒氣。
顧長風是兩天之後回來的,全家上下的氣氛都不對,他一回來,就被家翁叫到了書房,父子兩的談話不是很愉快,等到顧長風回來的時候換了一套衣服又走了出去。
“你還要出去?”
她是不想問着,可是沒忍住。
他回來甚至一句話都沒問她,睜眼看過都沒有。
“有事?”他只是冰冷的開口。
“顧長風,你說好我們做一個月的夫妻的。”
顧長風挑起一邊眉梢。
“不錯,我答應你不見夕婷,可是我沒說我晚上不出去,以前我不也這樣?”
這話,讓穆晚辰心裡有些打擊,明知道說這種話是他一貫的作風,故意激怒她,可是她還是被傷害了。
“顧長風,難道你就不關心一下我?我不想讓你出去。”
顧長風的神情很冷,然後轉身默默的看着她,看見她額頭的傷痕,雖然很細小,可他還是看見了。
他知道留疤是必然了,可是這會看見了,他的心情不若看起來平靜。
看見她那個樣子,他的心,似有些悶痛。島池匠弟。
一道輕淺的刻痕,上了他的眉間,劃到他的心尖,讓他俊美的臉龐有起來有些嚴厲。
他逼近她,挑起她的吧。“不讓我走?你能滿足我嗎?就你現在這種身體,只會讓我倒胃口。”
顧長風的話說到非常的狠,讓她無力招架,然後就看着他那麼的走出去
。
然後……
她靜靜站了好久,聽到電話的時候。
她有些呆愣的看見牀頭櫃的電話,是顧長風的。
他沒帶電話出去?
她上前,看着他電話一閃一閃的。
最終,她沒抵抗自己的內心,她看了他的短信。
那端,有人說——等他。
在他的小公館。
她知道他有自己休息的地方,只是她從來不沒去過。
心中好像有什麼,然後打了電話問張偉:顧長風的小公館在哪。
張偉支支吾吾的,甚至不想說。最後,她用顧太的身份壓制她,他這才說的。
她出了西廂,開着車,顧長風給她買的車。
一路到底,她倒了顧長風的小公館。
她的頭昏昏的,心裡有些難受,呼吸也不是那麼順暢。嫂索聞君已得償所願
她下了車子,被一輛白色的寶馬鎮住。
然後,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想,這是一個巧合,北京城屁大點的地方,開這種車的滿大街都是。
但是,有些事實那麼殘忍。
她巧了顧長風的門,很久,纔有人來開門。
顧長風開着門,他上半身赤·裸,腰間圍着浴巾,屋裡的熱氣襲來,讓她有些不適應。
顧長風看着她,似乎不意外她出現。
“你跟蹤我?”他聲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