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起身一躍竟跳起三四米高,手中那把鋒利的環首刀閃着寒芒揮向眼前的那隻猾褢的脖頸間。
猾褢興是感受到了危機,立馬將雙臂擋於身前。
——噗嗤!
伴隨着一道刀破肉的聲音,鮮血猛的噴涌出來。
“篤篤篤!”
猾褢的口中響起悽慘的嚎叫,衆人驚恐的看了過去。
只見秦禹自空中一擊斬下猾褢擋在身上的兩隻前臂,隨後穩穩的落入地面。
沒了爪子以及手臂的猾褢,威脅性可謂是大大減弱,跟死亡沒什麼區別,很快就被後方的盾斧隊的攻勢淹沒。
而秦禹沒有停下腳步,起身一躍揮舞着手中的環首刀再次斬向另一隻猾褢。
那隻猾褢以爪作拳猛得砸了過來。
——嘭!
一絲金色的能量纏繞住了刀刃,秦禹並沒有感受到絲毫異樣,只是順勢向後一退。
而這隻猾褢的神情好似流露出一絲痛苦,甩了甩剛剛那隻用來攻擊的臂膀,只覺得酥麻無比。
——嗖!
一道細微的破空聲,一支帶着銀色流光的箭矢瞬間射入那隻猾褢的眼眶中。
“篤篤篤!”
猾褢一聲慘叫。
姜力與尤溟趁着這個間隙一人斬腿,一人刺喉,眨眼睛這隻猾褢倒在了血泊中,沒了氣息。
秦禹看着支援過來的幾人不由得點了點頭。
對於猾褢這種巨獸來說,只有鐵製以上的武器才能對他產生致命的傷害,投槍雖然也有用,但是此時是近戰,已經發揮不出原本的威力了。
秦禹默默的感受了一下體內金色能量的剩餘,君王鼎原本儲存了兩縷金色能量,想必便是部落內族民祭拜後的成果。
而秦禹在剛剛全部都將其引入了體內,到現在大概只消耗了十分之一不到。
心裡有了數的秦禹再次提刀衝了上去。
有着金色能量的加持,秦禹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全屬性都提升到了很高的程度,思維、精神、耐力、體質、力量……
並且遠不止如此,這種感覺就像一個普通人突然擁有了內力?真氣?或者是靈力?都有些相像。
而秦禹並沒有作用這種力量的技法,只能用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進行劈砍、跳躍、閃避等很基礎的動作。
哪怕只是如此,他也能輕鬆的斬殺這幾隻猾褢。
躲在木牆後的嬀毒依舊試圖操縱剩餘的猾褢殺死秦禹。
但隨着一道道閃爍着寒芒的刀鋒刺入殘餘猾褢的脖頸間,嬀毒傻眼了。
如果說猾褢最終的結局是被軍隊羣攻而死,他也許能夠接受。
但是……對方一人一刀短短時間內,將剩餘的那幾只猾褢全部斬殺,自身毫髮無損……
嬀毒呆住了,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已經開始崩塌了,這還是人嗎……對方怕不是把部落的圖騰神給帶出來了吧?
何至於此啊……
正處於戰場中的秦禹並沒有注意到木牆後的身影,斬殺完幾隻猾褢後,秦禹體內的金色能量已經沒剩多少了,因此他便停手退到了部隊後面。
如今秦禹以一己之力斬殺巨獸不僅迎來了非常高的威望,同時也將士氣拉至了頂峰。
要知道高達兩米多高的猾褢,給人的視覺衝擊力是非常大的,在加上擡手間就能夠讓龍部落這邊十幾名戰士受傷,因此士氣還真的下降了不少。
畢竟隊伍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是新兵,因此不少人心裡都萌生了退意,
在戰場上如果有人出現撤退的苗頭,那麼對這場戰爭的勝利有着毀滅性的打擊。
一但有人撤退這就像一盆清澈的水中被滴了一滴黑墨。
影響不可謂不深。
而秦禹感受到了那股金色能量,不僅是爲了測驗,也是爲了扭轉局勢,哪怕結局不一定會輸,但是秦禹都要爲其增加更多的籌碼,以穩固這場戰爭的勝利。
同時,他的屬性武力足足有四顆星的潛力,又穿着一身頂級裝備,不趁着這個時機磨礪一下戰場上的拼殺,日後若遇到逆境,將自己的生命寄付與他人才是蠢笨的做法。
總的來說只有一句話,他心中有數。
接下來的局勢便如同一邊倒,猾褢全部被殺光後,磐山部落的戰士們瞬間沒了抵抗的心思,而黎又突然帶着隊伍出現,這讓磐山部落更是直接選擇投降。
黎在部落的威望衆人是清楚的,受族長愛戴,受族民們愛戴,爲人大善、大義、以誠信二字爲人生的處事格言。
因此,在族長、大王子、二王子莫名死後,二頭領接任族長,將禍水全部潑在黎身上,這件事大夥心裡都有着懷疑。
磐山部落的木門大開,龍部落的軍隊迅速涌了進去。
片刻之後,峭壁下方的平坦地帶聚集起六百多名磐山部落的族民。
秦禹帶着隊伍在一旁看戲,人羣中心嬀毒被綁的嚴嚴實實的跪在地上。
而黎面對着磐山部落的族民開始敘說着真相。
隨着真相被逐漸揭露,羣衆的面目逐漸變得憤怒。
被欺騙者在得知真相後總會尤爲的對欺騙他們的人而感到憤怒。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密集的怒吼聲響徹天際,衆人口吐唾沫,手指着嬀毒的臉開始叫罵。
跪在地上的那名瘦高男子閉着眼睛就像衆人罵的不是他一樣,毫無反應。
黎拿出一把骨制的匕首出來:“當初你便是拿這武器刺死的二王子,一切的罪孽都因你而起,便以你的方式來結束吧。”
嬀毒緩緩睜開了雙眼,擡頭看了一眼黎又看了看圍在身邊的衆人道:“黎頭領這是帶着主子的部隊來攻打磐山部落了?看看這些可憐的族民們,未來就要成爲奴隸了…”
“呵呵。”黎氣的不由得笑了:“殺了族長的是你,我當初回部落嫁禍與我,殺害同族戰士的也是你,派遣隊伍佔領龍部落所有地的更是你,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不要在說這些鬼話了……”
“任何人都會有怒火,也包括我。”黎的眼神突然充斥着憤怒與仇恨,手中的匕首瞬間朝着嬀毒的胸口捅了進去。
“呃……”
嬀毒瞪大了雙眼,喉嚨就像被死死的遏住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鮮血緩緩流淌,徑直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死的樣子和二王子一樣。
權利與慾望終究會矇蔽本心。
天下衆人,何身份何類人,皆有私慾之心,皆有欲爭之物,權利、財富、地位、名望、食物……
而以私慾之爭,必有粉身碎骨之士。
知足,寡慾,纔是安身立世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