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在手,讓你九千歲插翅難逃。他得意的收起聖旨鎖在櫃子中,然後自己解開了穴位,現在他感官恢復,出去治治她。
“何人捅壞本王的門?藐視聖旨,罪加一等,其罪當誅”
他睜着雙眼左右環顧,眼神卻看向其他地方,假裝看不見站在面前二十米遠的人。
她白了一眼,比他還能裝,現在君王府下人每個人見她都跟見了閻王似的,躲得遠遠的,現在就剩他兩。
“君墨邪,看你這氣勢沒病,那我回宮,再也不見!”
“髒麻痹,別以爲本王聽不見,就不知道你說壞話,來人筆墨紙硯伺候,讓她把要說的話寫成字!”
神鷹全副武裝,身穿鎧甲,與身後的小廝一同將文房四寶呈上。
王爺都說這女人厲害,那就一定不簡單,還是小心爲妙,東西才放下就跑到他後面。
“感官盡失還可以看的見啊?厲害了,我的君王爺”
“那……那又怎樣!你眼睛雪亮不也喜歡我們王爺”神鷹結結巴巴厭棄的說道。
曾經的她,可是把什麼最好的都給他,對於她而言,君墨邪是遙望不可及的人,專屬她的白月光,在他面前沒有任何秘密。
時常想盡任何辦法去接近他,久而久之,君王府上下人都知道九千歲的心意。
看着他與一羣下人對她的恥笑,幾經懷疑他哪裡吸引女人?除了模樣入眼,心眼真是壞透了。
她食指一彈,飛針猶如火箭一般迅速飛去,銀針被她纏繞上金絲,懸絲診脈也是一種號脈方式,不想碰他一根汗毛,因爲與他呼吸同一片天空,都覺得噁心。
可是他以最快不及的速度,立馬接住,丹田一股火氣運作,他順勢發動一成功力,立即被融化壟斷。
“千太醫,這懸絲診脈未免太兒戲,醫好皆大歡喜,若醫不好就算死個十次九千歲,也換不了本王性命”
雙手背在後面,拂袖擺尾,一步步下階梯,向她走來。
挽風吹過他的髮絲,墨黑上好絲綢袍,細繡着雅緻木槿花花紋衣邊口,他頭上的羊脂玉髮簪灼眼刺眼,只要他不開口說話,烘托出一位高貴公子的非凡氣質。
對於她的懸絲號脈的敷衍,露出放蕩不羈邪魅一笑,那笑容頗有點倨傲的鄙夷。
她心疼的看着燃燒殆盡的金絲渣子,這可是採用上好的天蠶絲與蜘蛛絲,練成七七四十九天鍛造而成的,僅此一條被他寒冰烈火掌燒完。
“我看君王心性暴躁,定是火氣太重,身體毒素太多,多吃巴豆通氣纔對!”
從藥箱中準備一袋巴豆,就對準他,一連十發,不光你會點穴,學醫的誰不知?她後空翻前空翻,招招對準他的笑穴、哭穴、癢穴。
他下巴微微擡起,藍水如星河燦爛的璀璨眸子,看着她有些慍怒大聲呵斥,“聽不見,執筆寫下來!”
她的書法是太傅親手聊教的,兩個人字跡如出一轍,如果真像飛鷹推斷被掉包,那麼這個假太醫,就可以聯合太傅一起揭穿。
每顆巴豆掉地,都被他掌拳出擊,烤熟掉在地上。
他可什麼都沒教,她點穴也會了,一夜之間變化太多,不得不再次懷疑。
“聽不見你還回話,存心搞事情是吧?那我自保,誤殺王爺就別怪臣女心狠手辣”
“聽不見!同樣話不想再說第二遍。”
她一側空翻將所有巴豆踢倒在地上,只要踩滑一定摔他個狗吃屎,一包銀針在手,夾在五指,跳上桌像漫天雨飛的撒出去。
而他靈機一動立馬脫下外袍,天旋地轉,敞開袍子全部罩住飛針,可是衣裳上被扎出無數小洞,密密麻麻,就差一點就扎針在他身上。
一腳踢壞桌椅,文房四寶憑空飛起,他擡起腳背側踢墨盒,墨盒向她飛來,接住後卻被墨汁賤了一臉。
原來,墨汁是苦的!
她的臉被染成川普,牙齒都是黑漆漆,本來就少了門牙,現在她的臉張嘴就像黑泥鰍,只有眼珠子是白的。
“你覺得你美嗎?”
他捂嘴偷笑,其他人更是笑的嘴抽筋,分分模仿她的姿勢。
就在這時候,太傅恰巧趕到,什麼大事加急八擡大轎把他請過來,來到君王的書房正院,看到一地得巴豆,桌椅的殘肢,墨汁濺了一臉的九千歲。
“這……什麼情況,君王請老臣來有何事?”
“嗚嗚嗚,太傅!君王欺負小盆友,他壞壞。小九不和他玩了”
她將銀針包一丟,眼淚大顆大顆像珍珠滑下,臉花的跟黑白無常裡的黑無常一樣,衝上去就撒嬌在太傅老頭懷裡。
“千太醫啊,你又怎麼惹你師父生氣了?”
“嗚嗚,我木有,喏!你看我的牙都沒了”說的時候,還長大嘴巴,吱呀吱呀在地上打滾,耍賴嚎啕大哭。
“她裝的!我告訴你,別給我在這哭,等下把你的牙全部拔光”
“對,我們可以作證”
君墨邪的下人分分從院子裡跑出來,其實剛剛所有的一幕幕都看在眼裡,只是爲了怕誤傷,全部都躲起來,終於可以報那天毒麻辮之醜。
小九什麼性格?君王又是什麼性格?
兩個人都曾是自己的學生,再清楚不過,兒時君王平時說他字醜,就可以火燒皇家書院。
搖搖頭,捲起袖口爲她擺臉,輕輕的扶起地上的她,厲聲呵斥,“君王請老臣來是看你欺負小九的?恕老臣直言,九千歲奉旨坐診君王府,如今看來您身體好的很,沒什麼毛病!”
她得意的點點頭,食指戳着鼻翼,做出一個豬鼻子鬼臉,對他吐舌頭,這麼大還被老師訓,一點都不害臊。
“不是,老師,你聽我說……”
“小九,帶着藥箱給老臣扎個銀針,剛剛坐轎子喲,給老臣腰擱的疼,一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
“好的喲,老師明鑑”
想困住我?沒門兒,立馬俯身去收拾東西,擦了擦臉,將藥箱揹着,牽着太傅的手走出了君王府,無論他怎麼追,太傅都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