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過有一天我看着別人打架,竟然可以冷漠到袖手旁觀。
我真的要感謝這個世界,將我變得如此的冷漠無情。
他們的動靜引來了很多的人,而醫護人員也叫來了院長。
“劉先生,您怎麼來了?”
院長進來的時候一臉震驚的看着劉荊,隨後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他打量起了那個被打的醫生,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妹妹生病了。”
劉荊淡淡的說了一句,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呵,什麼妹妹能縱慾過度,情妹妹吧”
那個醫生諷刺的說着,並沒有因爲院長在場而有所收斂。
那個醫生的話讓我恨不得將腦袋埋進地裡,我很快就被子遮過了頭頂。
這裡還有那麼多人,劉荊不要臉,我還要。
“真不知道李院長手下還有這種癖好的人。”
劉荊諷刺的說着,聲音裡竟沒有一絲的羞愧,果然撒謊也不一定會臉紅。
“劉先生,我們一定好好整頓。”
李院長此時彷彿在心裡抹了把汗:“你趕緊給我滾,你被開除了。”
院長憤怒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病房,隨即就聽見摔門而出的聲音,我因爲太疲憊,竟然再次的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裡面已經黑了下來。
許是病房裡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沒有開燈,我起身發現一個人影站在了窗口,嚇得我後退了一下。
“怎麼了?”
屋子裡的燈很快就被打開了,這時我才發現,是劉荊在這裡。
不過我卻一點都不想看到他,甚至有些厭惡。
如果不是劉荊,我現在也不會這麼的痛苦,更不會被這麼多人指指點點。
難道那些人就是因爲看了劉荊的衣服價格不菲,就覺得是我高攀了人家嗎?
有一個電影叫做女人何苦爲難女人,現在我覺得真的一個道理,不過很多時候應該都是因爲嫉妒吧。
劉荊一直看着我,我別過了頭。
雖然我很害怕劉荊對我做出懲罰,但是我覺得我更痛苦的懲罰都已經經受住了,所以也不怕劉荊的懲罰了。
這次明明就是劉荊過分了。
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他不講理的話,那麼我也就沒有辦法了。
我想了想,自己的銀行卡里還有多少錢。
只有有一百塊,我都可以給自己買一張火車票了,不管之後是早飯還是怎麼樣,離開劉荊就可以了。
“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劉荊見我沒有理他,直接坐在了我得病牀上面,溫柔的讓我覺得這個人是我幻想出來的。
像惡魔一樣的劉荊突然間就溫柔下來了?難不成是吃錯藥了。
“穆小離,你在跟我耍脾氣。”
劉荊的語氣顯然是有些憤怒的,他肯定得說着,很快我就被劉荊在牀上拽了起來。
“你已經是我女人了的,你還去勾搭別的男人,不覺得過分嗎?”
劉荊的臉上寫滿了我很生氣這幾個字,他的手用力的捏着我。
肩膀上的疼痛讓我疼的出了聲,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劉荊就那樣的瞪着我,絲毫沒有放開我得意思。
“放開我。”
我痛苦的說了出來,劉荊立刻的放開了我的胳膊,合着他就是在等着我這句話呢。
“你說我是你的女人?可是你是我得男人嗎?那一晚上也不過是一夜的感情而已。”
我衝着劉荊大喊着,來醫院的這一次,我就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
劉荊說我是他的女人的時候,我覺得十分的可笑,他的女人可不止我一個吧,畢竟我還曾經撞到過。
“你還想要幾個男人?”
劉荊憤怒的掐在了我得脖子上面,我有些呼吸不過來,劉荊不斷地用力着。
我閉上了眼睛,沒有掙扎,有那麼一刻我覺得就這樣死了也挺好的。
這樣就省的因爲十萬塊錢低三下四的,也省的面對劉荊的懲罰,累,真的很累。
“你想死,哪有那麼容易。”
劉荊一下子將我摔回了牀上,我怨恨的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竟在劉荊的眼裡看到了一絲的恐慌,很快就再也找不到了。
“劉荊,你睡了我兩次,第一次是我得錯,這次你把錢給我。”
我淡定的說着,既然他想讓我賺錢,那麼在這裡爲何不可。
這一切都是劉荊的錯,我憤恨的想着,這是我第一次大膽的叫着劉荊的名字。
“穆小離,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了,你說包你多少錢?”
劉荊聽見我得話,臉都黑了下來。
他緊握着雙手,距離他十米以外的人估計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吧
“不好意思,我只賣這一次。”
我怎麼可能因爲錢,讓自己受這種非人的折磨,那纔是真的很傻。
而且,我不會做這種沒自尊的事情,錢可以憑藉自己的雙手賺,這次只是一個意外。
“就你的技術,還真是一分錢都不值,這是可憐你的。”
劉荊拿出了錢包,將裡面所有的鈔票都拿了出來甩在了我得病牀上,他咬牙切齒的說着。
我目測着牀上的錢,估計有一萬塊,沒想到我的身體不值錢。
可憐卻值錢了,看着那些錢,我笑的眼淚落了下來。
劉荊氣沖沖的走了出去,病房裡也安靜了下來,我放聲的大哭了起來。
我心裡就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而我卻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難過。
是因爲劉荊強了我?還是他說是可憐我得?明明是我先提的錢不是嗎?
我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腦袋裡卻想的都是劉荊的樣子,我可真是犯賤啊。
哭的有些累了,我就閉上了眼睛,睏意漸漸地襲來,我的神情有些恍惚。
耳邊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嚇得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鬼故事說的是醫院裡是最不乾淨的地方,所以會看到很多不該看見的東西。
“雲姐?”
我震驚的看着雲姐,沒想到竟然是雲姐來了,而她的手裡還提着一些日用品,還有一些我的衣服。
我真傻,這個年代,誰還相信鬼神這些東西呢,我在牀上緩慢的坐了起來,疼的我臉都白了。
“你快躺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