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便將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放開我,我不會喝酒,我要回家。”
男人原本皺在一起的眉頭,更加的緊蹙在一起,不禁輕笑一聲,伸手便直接給了寧嫣兒一巴掌,站起身甩了甩手,居高臨下有些輕蔑的口吻說道:“回家?可以,只不過,你得先陪哥哥們喝完酒,之後我們自然會送你回去的。”
“不,我不要。”寧嫣兒說着便直接推開眼前的男人,發了瘋似的想要往門外跑,奈何被人抓住了手臂強行給拽了回去。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有些不滿的揪住寧嫣兒的長髮,將她強行拽到身前,有些輕蔑的口吻說道:“不要?小美人,這可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我們已經付了錢了,你就算是再不願意,也是不可能的,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聽話,否則,這細皮嫩肉的若是真的打花了,可就沒法看了。”
中年男人將她一把推倒了沙發上,很是滿意的看到她眼底的驚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頓時已經蜷縮在沙發上的寧嫣兒,“你還是放棄吧,就算是你想走,也要等到我們玩盡興了。”
寧嫣兒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幾個男人,心中不免感到悲哀,難道她今天真的沒有辦法逃出去了嗎?寧嫣兒不禁有些沮喪的想到,看着眼前的一羣男人,她的心中頓時萌生了死的念頭,但是她還是有些不甘心,憑什麼初卿和言司遠能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她卻要忍受這一切。
想到這裡,寧嫣兒的眼眶中頓時盈滿了淚水,只是她倔強的咬着脣瓣,沒有讓它落下來。
“好了,既然醒了,就不要在那裡裝清純了,還是早點認清事實比較好,過來陪哥哥們喝一杯,說不定我們心情好,可以早點將你送回家去。”其中的一個略顯瘦弱的男人說道,只是當他說完,其他的人便直接鬨笑起來,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寧嫣兒眼底的悲傷。
良久,男人見寧嫣兒依舊待在沙發上無動於衷的模樣,頓時感到有些不滿,便直接粗魯的將她拽起來,而寧嫣兒自然不可能乖乖的讓他抓着,便極力的反抗,想要掙脫男人的束縛往門外跑去,只是奈何他們人多勢衆,她一個人怎麼也沒有逃出去。
而此時的寧嫣兒不禁感到一陣絕望,真的很希望她沒有來到這座城市,微微閉了閉眼,眼角的淚水便流了下來。
而藏在門外的公冶凡東看到這一幕,心中的燃起不知名的火,看到寧嫣兒眼底的絕望,頓時有些沉不住氣,長腿一跨,一腳便將門從外面踹開了,聲音低沉的說道:“放開她。”
寧嫣兒原本聽到開門的聲音,便擡眸看向門口的位置,當看到來人時,眼底的眸光微閃,頓時又燃起了希望,但是眼中的淚水卻止不住的往外流,她該慶幸的,竟然是那個之前救了她的那個男人。
而包房中的人看到突然闖進來的男人,不禁微微一愣,當聽到他口中的話時,大皺眉頭,“你是什麼人?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免得惹上麻煩。”
公冶凡東聞言,看也不看說話的那人,徑直的走到寧嫣兒的面前,將抓着寧嫣兒手臂的男人一個側踢,便將人直接踹了出去,臉上依舊面不改色,“你沒事吧?”
“沒……”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寧嫣兒剛想要說什麼,但是卻被其中的一個男人打斷了,拿着酒瓶子便衝了過來,公冶凡東便伸手將寧嫣兒護到身後,伸出一拳,便打在了來人的鼻樑上,後者應聲倒地,在地上哀嚎着。
其他人見狀,便隨手拿起周邊的東西開始跟公冶凡東打了起來,畢竟公冶凡東是專業訓練過的,一招一式都直接要害,不一會功夫,地上便躺下了一片人。
原本打了寧嫣兒的那個男人,也不知是公冶凡東有意或是無意,臉上已經被打成了豬頭,根本就看不出來原來的相貌,正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着。
公冶凡東正準備解決掉最後一個人,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看着眼前有些慫的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狠厲,雖說他也只不過是來散心纔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但是當他看到寧嫣兒眼中的那抹無助的光芒的時候,心中依舊有些不忍,這纔出手相救的。
“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瘦小的男人有些害怕的斷斷續續的說道,本以爲能夠恐嚇地了眼前的男人,但是他似乎想錯了。
“就幹什麼?之前你不是還很囂張的嗎?現在怎樣?廢話少說,我看你還是陪着你的那羣弟兄比較……”
“小心身後。”公冶凡東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了寧嫣兒的驚呼聲,還沒來得及反應,剛剛轉過身,一個酒瓶子便直接砸到了他的額頭上,瞬間便破了個口子,鮮血便流了下來。
而公冶凡東只是稍微向後退了一步,緊接着便一拳將拿着半隻酒瓶的男人打倒在地,讓他再也沒有爬起來,轉過身,看着剛剛還一臉得逞的笑意的男人,瞬間便跪在地上開始求饒。
然而公冶凡東壓根就沒有給他任何一個解釋的機會,一個掃堂腿外加一記重拳,便讓他輕而易舉的就跟他的那羣兄弟一起去見周公了。
寧嫣兒從頭到尾所有的目光都緊緊的跟隨着公冶凡東,心中對於他的出現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是感激,也是因爲他的出現,她才能夠化解這次危機。
“你沒事吧,你的額頭流血了,要不要去醫院包紮一下?”寧嫣兒略帶有鼻音的嗓音擔憂的說道,生怕他會有什麼危險。
畢竟他是爲了救她才受的傷,這讓寧嫣兒的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之前她還想要透過這個男人來報復言司遠他們,現在想想她此刻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
但是現在看到他的頭上的傷,又想到她此刻的遭遇,原本隱忍的淚水便又流了下來,她不敢大聲哭出來,只好小聲的在一旁低垂着頭默默地流眼淚。
公冶凡東聞言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看到眼前的寧嫣兒微垂着頭,顯然是沒有看到他的動作,“沒什麼大礙,只是小傷罷了。”
“可是我看到你的額頭已經流血了,若是不仔細包紮的話會感染的。”寧嫣兒聞言,頓時擡起帶着淚水的眸子,十分不贊同的說道,畢竟他是爲了救她才被酒瓶打傷的,倘若因爲沒有及時就醫而耽誤了病情,那麼她就真的會後悔的。
公冶凡東擡眸看到寧嫣兒臉上的淚痕不禁有些詫異,但是現在想來卻也明白了,也學她是受到了驚嚇,纔會哭的,而他本身也並不會安慰人,因此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我沒事的,只是一點小傷而已,一會拿個創可貼貼上就好,只不過是被酒瓶劃破了一道口子而已。”公冶凡東儘可能輕鬆的說道,希望能夠以此來緩解寧嫣兒的緊張感,使她不必再去想之前發生的事情。
只是公冶凡東即使是這樣說,寧嫣兒依舊還是有些不放心,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因此便只好閉口不言,但是她還是依舊止不住眼底的淚水,只好選擇默默的流眼淚。
公冶凡東見狀,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她,看着四處躺着不停哀嚎的男人,好看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之前的病好點了嗎?”
公冶凡東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解她,便只好轉移話題來吸引她的注意力,不再去想之前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誰曾想,他的話纔剛一說完,寧嫣兒的眼淚便像是開了閘的水似的,不停的吊着眼淚,這讓公冶凡東頓時感到哭笑不得。
他原本的用意只是爲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不去想剛剛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會將人弄得哭得更加的傷心難過,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寧嫣兒並沒有察覺到公冶凡東一瞬間的尷尬,只是想要將心中的不滿發泄出來,不禁抿了抿脣瓣,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上次出來我是爲了找……找工作,因爲我們已經沒有錢付房租了,但是卻沒有想到,我母親她……她竟然將我賣到了這裡,爲的就是賺錢。”
公冶凡東聞言,這才知道原本跟她一起來的那個年齡稍長的女人竟然是她的母親,他也終於明白了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親生母親竟然爲了錢將她給賣了,而且還是親自將人送過來的。
倘若不是他及時發現跟着過來解決了這些人,可想而知,寧嫣兒要遭受多大的恥辱,她會不會選擇活下來也說不定,雖然對於眼前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寧嫣兒來說,他是個陌生人,但是從她的語氣中便能夠感受的到她內心的恐懼與無助。
“也許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