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巴伯柘衍身上的跆拳道服裝漸漸溼透,卻依舊沒有影響他的那流暢的動作。轉身一個迴旋踢,穩住身形,一下秒,便穩穩地站在場地中央。
巴伯柘衍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因爲練習而有些不穩的心,隨即走到一旁,拿着自己的毛巾擦了擦有些汗溼的額間、脖頸。
擡眸看向正在一旁練習的保鏢隊的人,不是兩兩在那對練,便是像他這樣單獨練習的,不論是出拳還是踢腿都還算是像模像樣的。巴伯柘衍看到後,微微頷首。雖說他們對自己不是那麼友善,但是總體來說實力還是有的。
不愧是被選爲公主保鏢隊的。
巴伯柘衍緩緩收回目光,將毛巾隨手一搭,頓時覺得有些口渴,環顧了一下四周,想着自己拿着水杯了,只是找了半天,依舊沒有任何的痕跡,不禁攬眉想了想。
這纔想起來,當時來的匆忙竟然忘了自己將水杯放到了更衣室,並沒有帶到訓練場來。
巴伯柘衍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眉心處,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竟然如此糊塗。索性從訓練場下來,想着還是回趟更衣室將杯子拿回來,雖然訓練場這邊也有一次性的杯子,但是巴伯柘衍已經習慣性的用自己的杯子,便想着走一趟更衣室。
而在一旁角落的保鏢隊光火等人一直都留意着巴伯柘衍的動作,看到他將毛巾放到了一旁,本以爲他是想要擦擦汗再去練習呢,但是卻沒有想到男人邁開長腿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了。
“副隊……”其中一位身形稍顯瘦弱的男人看到巴伯柘衍正要往更衣室走去,湊到光火的身旁,眼睛瞟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臉上抑制不住興奮地笑容。
光火淡淡地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便示意一旁的另一個年齡稍長的人跟在巴伯柘衍的身後,後者看到男人眼中的含義,對着他點了點頭便隨着巴伯柘衍往更衣室走去。
巴伯柘衍剛剛走到更衣室門口,腳步微微一頓,微側着腦袋,眼睛輕輕瞥了眼身後,看到柱子後面露出來的衣角,冷哼了一聲,便又接着走了進去。
而年齡稍長的男人看到前面的男人停住了腳步,便躲到了一旁的柱子邊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只不過,即使是他躲得比較及時,但是依舊沒有躲過男人銳利的眼神,連自己暴露了都不知道。
當他又聽到了腳步聲,才從柱子的後面走了出來,這才微微鬆了口氣,用手擦了擦因爲緊張而冒出的冷汗,“好在沒有被發現。”不禁喃喃的自語着。
年齡稍長的男人看到巴伯柘衍消失在拐角處,便也擡步跟了上去,只不過這一次並沒有跟的太緊,就連腳步聲都放緩了不少。
巴伯柘衍走到自己的衣櫃旁,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隨後趕來到門口處的黑影,眉頭微微緊蹙着,但是卻依舊沒有說什麼。
看着近在咫尺的衣櫃門,巴伯柘衍原本緊蹙在一起的眉頭更加的高高聳起,打開櫃子門,簡單的看了眼發現並沒有少什麼東西,心裡便鬆了口氣。
巴伯柘衍察覺到門口的身影,眼底劃過一抹疑惑,隨即便不動聲色的從衣櫃裡拿出了水杯,將衣櫃門關上,便坐在一旁的休息座椅上慢條斯理的喝起水來,時不時的用手擦了擦滑落在鼻尖上的汗水。
良久,待到黑影如來時一般又悄悄的離開,巴伯柘衍這才站起身來到自己的衣櫃門口,仔細的查看又回想了一番,卻發現自己的衣櫃似乎曾經被人打開過,男人的眼眸微微一眯,隨即再次打開衣櫃的門,開始仔細的檢查裡面的東西。
巴伯柘衍低頭在裡面嗅了嗅,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他好似聞到了類似胡椒粉的味道,再仔細的看着裡面的衣服,原本折的很整齊的衣服,頓時變得褶皺了不少,很顯然,衣服也被人動過了。
這讓巴伯柘衍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原本俊秀的眉梢也染上了陣陣的不耐煩,修長的手指將裡面的衣服揭開,便看到原本潔白的襯衫上早已佈滿了‘傷痕’,而且還散發着陣陣的‘餘香’。
“果然是胡椒粉。”巴伯柘衍看到衣服上的傑作,喃喃低語了一句,然後又將整個衣服都展開,從衣櫃裡拿了出來。
“辣椒粉,食用油,還真的是煞費苦心啊。”巴伯柘衍看着手裡的衣服笑了笑,脣角里帶了幾分的諷刺。
巴伯柘衍自然知道是誰在暗地裡給他使絆子,畢竟在此之前他並沒有招惹任何人,反倒是今早上,保鏢隊的人不停的挑釁他。
然而除了他們並沒有其他的人能夠進到更衣室,而且還能夠準確的知道哪個衣櫃是他的,只有見過他的人才能夠知道自己穿了什麼樣的衣服,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那麼準確無誤的找到他的櫃子?
但即使知道是誰將他的衣服弄成了這樣,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搭理他們。
畢竟,這樣的惡作劇也着實太過幼稚了。
巴伯柘衍眯了眯雙眼,又檢查了其他的東西,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或是動過的地方,便又將衣服重新疊好了之後放回了衣櫃裡,拿着水杯便往門口的方向走去,就像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之前走出去的年長的男人回到保鏢隊中,剛剛來到光火的面前,還沒有張開說什麼,便被人打斷了。
“怎麼樣了?”瘦弱的男人很是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眼底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年長的男人看也沒看男人一眼,只是走到站在跑步機上的光火面前,語氣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副隊,那個,巴伯柘衍只是去喝水,並沒有其他的事情。”
“你確定?他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光火微微掀眸看着身旁的男人,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的,副隊,我剛剛一直跟着他去更衣室,親眼看到他只是拿了水杯便坐在長椅上一邊喝水一邊休息,壓根就沒有看衣櫃裡的衣服。”
年齡稍長的男人異常肯定的說道,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沒有看?”光火依舊感到有些疑惑,眉宇上淡淡的染上了些許的不滿。
“是的,副隊,我看的的就是這樣。”年齡稍長的男人聽到男人的話後也有些許的疑惑,但是這件事確實是自己親眼所見。
“副隊,沒發現這樣不是更好嗎?”原本在一旁的瘦弱的男人聽到兩人的對話後,走到光火的面前,有些討好的笑眯眯的說道。
“嗯?”光火聽到另一個男人的話音,便將腳下的機器停下,看着站在眼前的瘦弱的男人,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是還是示意他將話講完。
“倘若要是知道的話,我們還怎麼看到這其中的樂趣,你說是不是啊,副隊?”瘦弱的男人陪着笑臉說道。
年長的男人看到男人臉上的表情,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往一邊靠了靠,好似這個男人有什麼病菌一樣,眼底閃過一抹不屑的神情,轉瞬即逝。
瘦弱的男人察覺到了年長的男人對自己的不友善,只是無所謂的撇了撇嘴,順道用自己的小身板將男人擠到了一旁,嘴角含笑,一副討好的模樣,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光火。
“啊,不好意思啊,剛剛撞到你了,誰叫你那麼死板不知道變通呢。”瘦弱的男人挑着眉一臉絢爛的笑容,哪有一絲想要道歉的樣子。
“你……”年長的男人被他撞到了一旁,雙手握拳,額上可以看到一閃而過的青筋,擡眸看了眼身旁的光火,強行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索性冷冷的哼了一聲別過臉不再看他,站到了一旁。
“哼什麼哼,副隊還沒有說你辦事不力呢,你還有臉哼,以爲就你會啊,哼。”瘦弱的男人不甘示弱的譏諷回去,眼睛中的得意之色盡顯。
“該死的……”年長的男人剛剛低咒出聲,剛想要上前一步去教訓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卻被一旁的人一把握住了肩膀,“你冷靜點,看清楚這裡是訓練場,不是你們打架鬥毆的地方。”
“是那個小子先挑釁我的,我……”年長的男人有些生氣的低吼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瘦弱的男人,倘若不是一旁的人拉着他的話,他早就衝過去了。
“你沒有看到他現在是副隊身邊的紅人嗎?你就先忍忍好了,別看他現在那麼得意,早晚有一天他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的。”抓着年長的男人的人在他的耳邊以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年長的男人聽後,黝黑的眉頭不由得緊鎖着,好似在思考男人話語中的可信度。
良久,年長的男人像是明白過來其中的寓意,便示意身旁的男人將限制他的手拿開,站在一旁微微活動了一下肩膀,側過臉不再看瘦弱的男人。
“我什麼時候挑釁你了,只是糾正你說的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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