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峰,你在做些什麼東西?”
我走上前去,不顧那個女人冷冽的眼神,直接的推開那個女人,捏着子峰的下巴,狠狠的瞪着他,眼裡幾乎能噴出三尺的怒火。
穆子峰……你這小子不在家裡好好呆着,跑到這裡來興風作浪!
感覺到下巴傳來一陣一樣的疼痛,子峰微微張開眼睛,瞥見自己最熟悉的身影,身子一顫!怎麼會,琪怎麼會過來!他用餘光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若夏哀,瞭然三分,嘲諷的勾起一絲微笑。
“沒什麼。”他拍開我的手,佯裝瀟灑的轉身,卻走的踉踉蹌蹌,隨時有可能跌到的樣子。
眼角劃落一滴冰涼的眼淚,我心疼的看着子峰的模樣,傻瓜,爲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你不是不知道,你心裡的所有感受,也會牽動我的心思。剛纔那一瞬間,你是悲傷了麼,不然我的心臟不可能突然間像是停止了跳動一樣,疼得難以呼吸。
不管身後月宸澤複雜的目光,我咬咬下脣推開阻擋在面前的那個穿得妖冶的女人,抱住子峰的腰肢,他瘦了。
“放開。”子峰的聲音變得有些冷冽,他清楚的聞到身後傳來一股那麼熟悉的香味,但是他也很清晰的瞭解,月宸澤冰冷的目光此時此刻如同利劍穿插在他的背後。
我搖搖頭,倔強的說“不。”扳過子峰的身子,我指着身後那個剛纔被我推開而現在坐在高腳椅上的女人,“穆子峰,你給我說清楚。你不可能看上這樣的女人,是嗎?”
子峰眼裡閃過一絲訝異,經過這麼一鬧酒意也消散了幾分,他偏過頭看着指尖指向的方向坐着剛纔和他親暱的女人,渾身突然間傳來一陣顫抖。
“夏哀……”他不再看那個女人的模樣,那隻會讓他厭惡,轉過身子看見愣在地上呆滯的看着不遠處斷掉的手鍊的夏哀。
那種模樣,真叫人心疼,像一個摔碎的玻璃娃娃,那麼無辜與可憐,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的靈魂,只剩下一副軀殼。
子峰扯開我的手,慢慢向夏哀走過去,他輕輕柔柔的抱着夏哀的身子,眼裡閃過一絲歉意“我剛纔,有和那女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
一定有!他在心裡十分篤定,不然以夏哀的個性,不會輕易叫雪琪過來。
看着夏哀楚楚可憐的模樣,腦海裡突然閃過她剛纔跟我說的“闇淺有危險?!”
反向靠近那個喝着酒看着好戲的女人,我右手掐着她的脖頸,眼神陰狠毒辣,“說。你剛纔引誘子峰和你說了什麼?”
那個女人嘴角抹上殘忍的微笑,像是在宣告離別“我不會告訴你。”
這種堅定的口氣讓我的手微微顫抖,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如同曼陀羅花盛開時一般的妖冶與邪魅,我慢慢靠近她,脣角微微上揚,“要麼說,要麼——死。”
她如同豔紅色的玫瑰花一般,盛開的時候綻放無限美好,卻不讓人輕易觸碰,凋零的時候卻只剩下殘缺的美好。她的手攀上我的手腕,“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