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能力挽救您的生命。”醫生冰冷的話語聽上去溫情無比,實際上每一個字眼都像是催命符,好像在說着:地獄在等你。
手裡拿着化驗單,所有的城池被這麼一份毫不起眼的化驗單打破,上面清晰的寫着:胃癌。
如果手術成功,也不過是在特殊的情況下。
這種特殊……一般情況下,很少很少。
“子峰,我該怎麼做?”我蹲在醫院的一角,腦海裡閃過一個人影,是子峰的背影。如果他和若夏哀幸福,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離開……
只是,事實告訴我,他們並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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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們明天就回去吧。”我將那份化驗報告單收在很隱秘的地方,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輕鬆的說了一句。
“明天,這麼急?怎麼了嘛?”他敏感的察覺到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或許是他多心了吧。
“沒什麼。就是有點想家。”我很成功的編織着謊言,爲自己的離去開始續寫一場完美的故事。
“哦,可以呀。私人飛機就在機場,我們收拾收拾,明天上午就可以出發。”月宸澤暖暖的笑了一下,絲毫沒有察覺到眼前人兒眼裡閃過的哀傷。
“嗯。”我有氣無力的低喃一聲。轉過身子抱住月宸澤的腰,靠在他胸前,悶悶的不說一句話。
“傻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說出來。”他的手掌穿過我的髮絲,像是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小孩,更像是安撫小貓咪的感覺。
我擡起頭,咬着下脣,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看着他的表情由平靜轉爲驚訝“你沒看錯,我的眼睛的確是湛藍色和青紫色的合體,簡稱湛紫色。”
子峰是青紫色,我是湛紫色的。
“嗯。沒事,我接受。”他絲毫沒有影響到情緒,嘴角的弧度仍舊保持的完美。
“老公,你說,如果我從世界上消失了,你會怎麼辦?”我抓緊他的衣服,咬着下脣,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穆雪琪,你在想些什麼,你的結局還要遠着呢,不是麼?
月宸澤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她這麼說,意味着什麼?“我會恨你,不說一句話就離開了,也會恨我自己,沒有能力留住你。”心底涌上一陣刺痛,怎麼辦,我捨不得離開你了。
“哎呦喂,還沒到晚上,兩人就卿卿我我,這到了晚上……還不……”一個尖酸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哀傷的氣氛,我側過頭,看見懵懂雙手環胸,一臉安然的站在那裡,眼裡還有濃濃的不屑。
“怎麼,有事?”月宸澤強人心裡的不爽,看着眼前的女人,好像沒有任何受內傷的表現。
“不找你。”懵懂很直白,很不給月宸澤面子的甩出一句話,接着從他懷裡奪走我,邪邪一笑“借你老婆一用。”話剛說完,人就化成一陣濃煙消失了。
“誒,你%……”月宸澤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句話,懷裡一涼,老婆不見了!
糟糕,她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