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絲線被拆下,卻沒有預期的光芒照射出來,我顫抖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錦囊,突然覺得有些不敢相信,那個笑得詭異的女子就這麼在我的世界消失了麼?
不可能——我搶過那個錦囊,裡裡外外的翻了個遍,沒有看見我想要看的東西,怪不得那天她會說那麼多奇怪的話,原來是這個原因……她不會死的,死神怎麼會死的呢?
“她是靈魂玩偶師。”一個冷冽的聲音插入了寂靜的環境,我擡起頭怔怔地看着突然降臨到這裡的男子。
面熟的在哪裡見過——冥域!那就是獄尚殿了?
“靈魂玩偶師……”月宸澤嘴裡喃喃的這個名字,攬過我的身子,擡起眼看了一眼獄尚殿。“那麼你是誰?”
“閻王。”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指着我手裡的錦囊,“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麼?”
“懵懂呢?”我在月宸澤的懷裡,很安靜的靠着他的胸膛,示意讓洛兒靠過來一些,畢竟對於他來說,獄尚殿不過是個陌生的大叔叔而已。
“……”獄尚殿沒有回答,但是他眼裡閃過的那絲受傷與疼痛讓我瞬間清醒。
“死了?”月宸澤替我提出了這個問題,他的身子在那剎那顫抖了一下,抱着我的手有些晃動。
獄尚殿依舊保持他的沉默,點點頭側過身子看了一眼天空中那抹血紅色的月亮,瞳孔瞬間放大——血紅色的月亮?!——血月!
一種奇妙的預感在心中油然而生,他像是着了魔一樣看着那輪彎彎的月亮,像是被那裡的血紅色吸引了一般,瞳孔也變成了可怖的血紅色。
“媽媽……”洛兒害怕的拉緊了我的衣襟,我讓月宸澤抱起他,手裡已經準備好了銀針蓄勢待發。雖然人類的能力不一定能夠打敗這個所謂的閻王,但是沒有拼過怎麼知道結果。
他猛然的轉過頭,再瞬間蹲下身子,臉頰上劃過血紅色的眼淚,“她是爲我而死的。準確的說是——璇菲絮。”
璇菲絮……璇夜菲。這麼說,璇夜菲是復活了?懵懂是死了?那麼左聖語那邊……
“永遠的消失了麼?”抱着洛兒的月宸澤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腦袋,一下子腦海空白的看着流着血淚的獄尚殿,嘴裡輕輕說着。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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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掃過地面,一片紅色的落葉飄落手心,秋天來了……落葉上沾染着冰涼的露珠,刺骨的寒冷,再也沒有人會特意的在遊樂園里布滿了機關只爲了那些任務。
眼角劃落一滴清淺的淚水,在落葉上盪開一陣奇怪的水文。
“這麼想要我死麼?”一個如同銀鈴般動聽美好的聲音打破了寂靜,我錯愕的看着坐在窗戶上的那個女子,她眼眸如同天上那抹月亮一般,彎成鐮刀狀,只是身上再沒有以往的黑色制服,換了一身輕妙的血紅色衣着。
“懵懂……”獄尚殿搶先我一步喚出了那個名字,卻直接被無視掉。懵懂從窗戶上跳下,走到我身邊,看着月宸澤,微眯着雙眼“沒事情亂拉錦囊做什麼,讓我不能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她賭氣的撅着嘴巴,眼裡散發的仍然是七色的光芒,像是被水洗了一般的純淨。
“靈魂玩偶師沒有完成任務是不能休息的吧。”我很快的進入狀態,轉過身子妖嬈的笑着,看着懵懂,她只是聳聳肩,什麼也不說。
她忽然的轉過身子,看着獄尚殿,諷刺的勾起一抹笑容“閻王殿下,這裡沒你什麼事了,我想——你可以回去了。”
獄尚殿的身子猛地顫了一下,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這個女子,伸手摸着她的臉頰,那麼真實,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輕呢喃“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可以清晰的看見懵懂的身子的確發顫了,但是她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推開了獄尚殿,冷冽的表情附上了她的臉色,“這時候你應該在冥域的,血月之夜,我相信冥域此刻一定很忙。”
“你不再原諒我了嗎?”獄尚殿乞求般的看着懵懂,他的眼裡依舊是不敢相信,只是換了一種悲傷的質疑。
懵懂笑着搖搖頭,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刺眼,“我哪敢不原諒你閻王殿下?你說一句話,別說是我這一小小靈魂玩偶師了,就算是要全世界陪你毀滅,你也辦得到。”
我看了一眼月宸澤,表示我們最好退出這個環境,瞥到洛兒犯困的表情,突然有些想要發笑,我走到懵懂身邊,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些,在她點頭之後便退出了這個房間。
“原來你還是沒有原諒我呢。”獄尚殿失落的說着,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卻最終一個聲音也發佈出來。
懵懂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想說第三遍了。我沒有怪過你,至於你在新婚之夜做的事情……”她的聲音突然虛弱了很多,但是終於還是藉着一口氣恢復“從今天開始,我們都試着忘記吧。”
忘記?!獄尚殿突然間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他猛地衝上前,一把拽過懵懂的手,將她抵在牆邊,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
血腥的味道遍佈了口腔,她狠狠地咬破了獄尚殿的嘴脣,一把推開他,用袖子摩擦着自己的脣齒,眼眶微紅,“你在做什麼?”她憤怒的聲音充斥了整間屋子。
“接吻。”獄尚殿慵懶的擡起眼皮,因爲一個吻打消了他對她說的那些話的所有的不滿,還很有意境的舔舔嘴脣,“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滾!”她憤懣的看着他,一陣委屈的感覺涌上心間。
她雙手抱膝的蜷縮在角落,一顆顆眼淚猶如晶瑩的珍珠,“爲什麼……你明明殺了我,明明換回了璇菲絮的生命,還要再來招惹我?還是你嫌一個女人不夠你耍,還要玩一個麼?”
一個溫暖的擁抱包圍了她的全身,她身子輕輕顫抖,在他懷裡啜泣“傻瓜,我向你發誓,我獄尚殿的世界,真的只有你梨懵懂一個。”
“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不一樣。”獄尚殿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脣角微微翹起“我們以後要生小閻王,看着小閻王長大,再生一個小閻公主,看着他們相親相愛。”
“真的?”懵懂突然擡起頭看着他,眼睛散發着迷濛的光彩“近親結婚是犯法的。”
“相親相愛又不代表結婚。”
“噢……”
“那麼,我的閻王妃殿下,願意和我回去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