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那公子大笑:“你若與我有仇怨,早就死了,怎麼會讓你活到現在?哼,本公子要殺你,是因爲你得罪了我的小美人兒……今天這一箭,算作見面禮,本公子急着進入棋盤第二重,你若有種,大可以跟來,本公子可是有些迫不及待,斬你人頭了……哈哈!”
大笑聲中,他轉身抱起了一個小女孩,在臉上親了親,大笑聲中,轉身下了山。
那女孩伏在這男子背上,朝着孟宣所在的方位望了過來,以她的修爲,看不到十里這麼遠,但她知道孟宣能看見她,便故意露出了一絲甜美的笑容,似是非常得意。
“那人是……”
孟宣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用了一點時間,想起了這個名字:“蕭晴!”
她怎麼也進入了上古棋盤?
那個黑冠的男子又是誰?
孟宣知道蕭晴進入了青叢仙門,但看那黑冠男子修爲不低,若是青叢山仙門弟子的話,自己沒道理不認識他,想來多半並非青叢仙門弟子。
一時思慮不通,孟宣便不再想了,心下多加留意就是。
跳下了樹冠,檢查了一下大金雕的傷勢。
卻見在它左翅上,一枝青銅箭矢貫穿了整個翅膀,孟宣看到了這青銅箭矢不由微微一怔,因爲這箭矢的材料,似乎與他所持的兵字兵牌極爲相像。正要拔下來仔細觀察一下,卻見這青銅箭矢竟然慢慢的變淡了,而後徹底消失。在大金雕翅膀上。只留下了一個傷口。
“難道……這就是棋盤裡的弓字符?”
丹元門的弟子們也圍上來幫大金雕治傷。見到了這副場影,頓時有些驚慌。
“弓字符?”
見孟宣望了過來,丹元門的吳淵便認真解釋道:“也就是所謂的棋盤命牌,我聽師傅說了,這是用上古棋盤的本源規則煉化的命牌,持有人便可以利用棋盤內的一些規則,這些命符,共有七種。分別是王字符、奴字符、師字符、刺字符、戰字符、弓字符與兵字符。”
“每一種命牌,都可以利用一種規則,而這弓字符,便是遠擊,本來上古棋盤內佈滿禁制,進入了其中,修士既不能御風飛行,也不能施展飛劍或法術遠擊,但持有弓字符的人,卻可以無視這一禁制。在遙遠的距離外發動攻擊,就像剛纔那一箭一樣……”
“原來就是類似於炮的作用……”
孟宣沉默了下來。他對象棋也不陌生。
不過他也知道,象棋雖然傳自於黃帝,但已經經過了千萬年的演化,早就不是當年的被黃帝創出來時的模樣了,只不過一些規則還有些相似。
這棋盤被稱爲上古棋盤,裡面的規則自然都是上古時的模樣。
“如此卻要小心些了,他能攻擊到我們,我們卻攻擊不到他們,只能被動防守……”
孟宣緊皺着眉頭,他手裡只有一枚兵字符,遇到了這樣的情況,確實很難應付。
還好大金雕只是傷了翅膀,抹上藥奴獸的口水之後,很快就能復原了。
只是這段時間無法飛行,當然了,現在打死它也不肯再飛到上面去探路了,也不肯老老實實的在地上走路,而是讓丹元門的幾個弟子做了個大擔架,擡着他走。
孟宣這時候,也想起了適才自己擋下那一劍的過程。
他隱約覺得,隨着虛穴的破開,他的神念越來越強大了。
剛纔那一箭,雖然是自十里外射來,但其實快如閃電,一般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因爲普通的修者,感應到敵人的攻擊,除了對勁風之類的敏察之外,大部分都是靠了對對手的殺氣感應,而那黑冠青年自十里外射來一箭,距離太遠,孟宣等人無法感應到那麼遠的殺氣,而這一箭又幾乎是離弦即至,根本不容人有在中途察覺的時間。
也就是說,這一箭,其實本來是必中的一箭。
可是孟宣卻提前感知到了,及時出手,將這一箭打歪了。
若非他提前出手,大金雕想必已經被這一箭射穿了要害。
“棋盤之內,危機重重,我破開虛穴的進程要加快了……”
孟宣心裡暗自做下了決定。
這一次他能提前預知,卻不敢保證下一次也能提前預知。
本來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將那幫人斬了,可是棋盤之中,不方便御空,卻無法追上去。
如此一來,面對這樣無形的威脅,只就有儘快提升自己的感知能力,防患於未然了。
他破開虛穴的速度,也要加快。
“大師兄,真的要進入第二重嗎?”。
站在棋盤第一重與第二重的交界處,墨伶子開口問道。
其他人也都望着孟宣,顯然是剛纔那一箭讓他們有些心有餘悸。
孟宣點了點頭,看了他們一眼,道:“我是一定要進的,你們可以選擇留下或是跟我進去,當然,一些話我也要說在前面,我只要在你們身邊,便會竭盡全力保護你們,但棋盤之中,危機重重,我也沒有把握一定護你們周全,一些必要的心理準備,你們還是要有的!”
聽了他這番話,背後的幾人稍一猶豫,各自露出了不同的表情來。
墨伶子率先道:“我跟你進去,既然進了棋盤,就沒打算在第一重裡廝混!”
大金雕也歪脖子吊眼的怪叫道:“不進入怎麼找那廝報仇?走走走,不去是孫子!”
吳淵聽了一怔,苦笑道:“丹元門下,倒是經常裝孫子,但這棋盤第二重,還是要進的!”
孟宣聞言一笑,便率先向前面的石橋走去。
前方古路已經中止,一條玉帶一般的河流貫穿了整座棋盤,從東而來,往西而去,也不知起源哪裡,盡頭又在哪裡,這條河流,便是棋盤第一重與第二得的分界了。在這河流上,卻每隔十里左右,便有一道石橋搭在河上,過了橋,便是進入了棋盤第二重了。
墨伶子等人直接便跟上了,丹元門的弟子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他們自然也明白,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一直留在最外圍的,既無法尋到上好靈藥來煉增補丹,也採不到好的靈犀草,進入真靈境的把握不夠大。
再加上,他們也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跟定孟宣了,至少可以得到他的庇護。
若沒有孟宣的保護,他們無論在哪都差不多,反正遇到了危險都無法解決!
現在沒有大金雕飛在空中喊號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自然也會多些。
石橋那頭,有不少修士聚集,看起來實力都不弱,目光不時掃向石橋,打量着從第一重棋盤過來的人,時不時低聲議論幾聲,揮兩下手裡的兵器,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孟宣等人剛剛踏上了石橋,便有兩拔人同時注意到了他們。
不遠處,左面有一隊修者望見了他們,約有幾十個人,似有不善之意。
而在右側約幾十丈處的地方,也有七八個修者,身穿着同樣的衣飾,似是同一門人。
見到了正在過橋的墨伶子及大金雕後,臉上立刻露出了仇恨之意。
其中一個粉衣女子,年紀約三十餘歲,頗有幾分姿色,但行事卻有些彪悍,大喝一聲,便朝着孟宣等人奔了過來,餘下幾人見狀,也各自仗劍衝來。
孟宣最初留意到的,卻是左面那羣修者。
一是那羣人人數衆多,再者那羣人裡,有幾個人氣機強大,修爲頗爲不弱。
孟宣不願憑白與他們起爭執,便目光一凜,釋放了一道氣機,以作警示。
那羣人感應到了,立刻明白了孟宣不是他們能對付的,立時偃旗息鼓,悄然退走。
這絲氣機,同樣也被右面那羣修士感應到了,瞬間臉色劇變。
他們此時已經奔到了孟宣等人身側十丈位置,卻驟然身體僵直,尷尬的站在了原地。
“原來是你們,真是踏破鐵鞋不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墨伶子見到了這羣修士,臉色陡然一變,恨聲叫道。
孟宣一怔,再看到身邊黑蛟及大金雕仇恨的眼神,也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這羣修士,竟然是初入棋盤時截殺墨伶子等人的那羣人,他們對墨伶子幾個的仇恨值倒是挺高,遠遠瞧見了,立刻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只是在感應到了孟宣釋放的氣機之後,立刻嚇的臉色蒼白,知道自己這些人裡,無人是孟宣的對手,可是已經跑到了跟前了。
“誤會……誤會……我們認錯人了……”
那羣里人,站出來了一個約摸五十餘歲的半老頭,看氣機在真氣九重。
他訕笑了一聲,就要扯着那個一臉憤怒的女子離開,同時低聲道:“蔫妹,聽我的話,速速退走,這些人裡竟然出來了一個高手,已經不是那等肥羊了……”
“我不管,現在我就要斬了那個渾蛋……”
那個女子卻不肯退走,憤怒的衝着墨伶子吼道:“你的傷倒是復原了,可是我弟弟卻在捱了你一劍之後,嘔血死了,今天我要殺了你,替他報仇!”
“誰讓你們先埋伏我們的?竟然還有禮了?”
大金雕氣的從擔架上跳了下來,大聲嚷嚷了起來。
“渾蛋扁毛畜牲,我弟弟的仇,也有你的一份,今天你也要陪葬!”
這女子大叫着,陡然間打出了一道劍光,向着墨伶子斬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