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被爆頭的毒爺倒在了地上，而他的手下就像在水壩那邊那樣直接逃走時，我長長鬆了一口氣。我還想學着電影裡那樣直接用子彈打斷綁着卓婕的繩子，但我知道我不是神槍手，好運也不可能一直陪伴着我。所以在背上狙擊槍後，我便沿原路返回。
來到卓婕所在的房間，見毒爺倒在血泊之中後，我忙朝卓婕走去。
抱住卓婕後，我用彈簧刀割斷了繩子。
將卓婕放倒在地上，我問道：“怎麼樣？”
“就像一直在坐過山車，現在整個人都暈暈的，”臉色很差的卓婕笑道，“看到你把毒爺打死了，我還以爲我是在做夢。看來，我要收回之前在車上對你說的那些話。有些人雖然從來沒有玩過狙擊槍，但這不代表他第一槍絕對打不中。”
“知道我爲什麼能爆頭毒爺嗎？”
“沉着冷靜？”
“不是，”看着已經坐起來並揉着腳踝的卓婕，我笑道，“因爲小時候我和死黨都喜歡比賽尿尿，一般我們會選擇前面一個目標，比如石頭。然後我們幾個人就會把手槍拿出來，看誰射得準。我告訴你，我命中石頭的概率可高了，十次裡面有九次命中。”
“我小時候也想這麼幹，但我沒有那東西，所以我特別羨慕男的。有一次我就哭着問我媽媽我爲什麼沒有，剛好那時候我一個打扮得很花俏的堂姐剛好在，她就說男人只有一根，但女人以後想要多少根就有多少根。結果我堂姐被我媽罵得狗血淋頭的，還讓她不要把我教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媽怕我堂姐說的話變成現實，所以很小的時候就把我送去軍校了。”
“結果你變成了假小子，連一根都沒有得到。”
“反正以後總是要結婚，所以總是會有的。”
“我還以爲你準備找個女人結婚，你當新郎，她當新娘。”
“這個提議似乎不錯，”用力拍了拍小腿後，卓婕道，“都沒什麼知覺了，要是再倒掛下去，我這兩條腿估計是要廢了。”
我還想說什麼，耳邊卻響起了槍聲。
幾乎同時，發出痛苦伸吟的卓婕倒在了地上，鮮血從她額頭流了下來。
轉過身，看到一隻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窟窿，還拿槍指着我的毒爺後，我嚇得冷汗直流。
我真沒想到，被爆頭的毒爺竟然還活着。
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毒爺竟
然對卓婕開槍了！
“呵呵，沒想到吧，我只是在裝死，等的就是你來找這婆娘，”毒爺道，“不過眼睛被打瞎一隻的感覺是真的很不好，但能活下來卻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何源啊，既然老天爺都不想讓我死，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們兩個要先死了？現在她已經被我殺死了，下一個就應該輪到你了。”
“假如結局是這樣，那隻能說明老天很不公平了。”
“老天向來不公平，要不然咱們中國的貧富差距怎麼會這麼大呢？”
“爲什麼不直接把我打死？”
“先拿你身邊的人開刀，這樣會讓我覺得更爽。”
“你還真是有夠陰險的！”
“轉過去看着她，或許這樣我會放你一馬。”
我知道毒爺是準備從後面爆我的頭，但在目前這種狀況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我口袋裡有卓婕交給我的手槍，可因毒爺離我不到五米遠，估計我連手槍還沒有拿出，他就已經將我爆頭了。加上毒爺又在催促我轉過身，所以我只好慢慢轉過去。
我原以爲卓婕已經死了，但看到卓婕竟然做了個ok的手勢時，我就彷彿看到了一線生機。
剛剛我不是有用彈簧刀幫她割繩子嗎？
現在彈簧刀已經被卓婕握住。
看樣子是她剛剛藉着我身體的遮掩，直接把彈簧刀拿了起來。
卓婕做了個往前甩彈簧刀的舉動後，我便知道卓婕想要幹什麼。
抱着後腦勺後，我道：“毒爺，其實我也算是道上混的，我們沒有必要拼得個你死我活。現在殺死你弟弟的人已經死了，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你要知道我和沈家兩姐妹都玩得很好，沈氏家族的實力又非比尋常。所以要是我幫你牽線搭橋的話，你的生意會直接擴大到全世界去的。”
“不好意思，我和沈劍南老死不相往來。”
“我想活下去，爲此我可以出賣任何人，”我道，“要是你允許的話，我現在把手機拿出來，我可以把那對母女直接叫過來。到時候你想怎麼對待她們都可以，只要求你放我一馬。”
“哼！果然夠賤！”
“要是不賤，我怎麼可能會過得這麼好？”
“但我現在只想殺了你之後離開這裡。”
“你肯定很討厭公安分局的葉曼麗吧？我也可以把她叫過來，”慢
慢轉過身面對着毒爺以後，我道，“道上混的很多人都討厭她，所以你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我才……”
“葉科長！你總算來了！”
毒爺本能地往後看之際，我閃到了一旁。
幾乎同時，槍聲響起，子彈直接打在了我後方的牆壁上。
“你這小子！你以爲這種把戲會對我有效果嗎？我告訴你！我是故意轉過身，這樣能讓你覺得自己有獲救的可能……啊！”
毒爺的話還沒說完，卓婕已經擲出了彈簧刀。
毒爺右胸膛被彈簧刀刺中的同時，我已經衝上去一腳踢飛了手槍。
“不好意思，我只是負責閃避，她纔是負責攻擊，你有預料到嗎？”
“怎麼可能？”嘔出鮮血的毒爺喃喃道，“她明明應該已經死了！”
“你只有一隻眼睛，所以打偏了，”撩起劉海後，卓婕道，“子彈從我的額頭擦過去，差點就要了我的命。只能說明老天並不想讓我死，所以今天死的人就只有可能是你了。”
“我纔不認命！”
見毒爺抓住刀柄想拔出來，我直接衝過去一拳幹在了毒爺的臉上。
毒爺倒地以後，我拔出了彈簧刀，並高高舉起。
“阿源！不要殺了他！我們還要審訊他！”
看着捂着傷口還笑得很猖狂的毒爺，沒有絲毫猶豫的我一刀捅進了毒爺心臟所在的位置。
掙扎了數下，毒爺腦袋直接歪向了一側。
“你怎麼能這樣？”
“不好意思，我並非警察，”轉身看着捂着額頭的卓婕後，我道，“我不會按照警察的規章制度辦事，我也懶得讓法律去審判毒爺。在我看來，有些人就應該直接殺掉。當然了，要是你覺得我這樣的做法很不妥，那你可以直接讓警察逮捕我。”
“我會的，所以你別後悔。”
“我不會後悔，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殺了他。只可惜我擔心葉科長他們會趕到，要不然我會好好折磨他的。”
“我原本還想將你介紹到警隊去，將你培養成爲一名頂尖的狙擊手，看來我是看走眼了。”
“所以你現在是準備抓捕我了嗎？”
“你猜對了，”從口袋裡拿出手銬後，走向我的卓婕道，“這原本是給毒爺準備的，沒想到卻要用在你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