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間,血柱極光撞擊在黑玉門匾上所爆發出的狂暴勁力,似天地一線牽般,溢出刺眼光芒,光芒映起之時,其上所含的巨大颶風氣流,頓時向四面八方奔瀉而去,所過之處猶如被巨大的鐮刀攔腰斬斷一般,滿目蒼夷,樹木齊斷,劇烈的撞擊力,讓蘇木雙腳所踏之處整個大地都深陷龜裂起來。
從黑玉門匾四周溢出的強大氣流,頓時讓蘇木左右兩邊,出現了深深的溝渠,入土三尺,觸目驚心,站在黑玉門匾後的蘇木,臉色慘白,推舉的雙手在巨大的撞擊下顫抖起來,而血柱極光依舊不散,其上帶着的巨大沖勁,推得蘇木整個人連帶着黑玉門牌不斷向後退卻。
口中一甜,氣血上涌之際,嘴角便溢出絲絲鮮血,神色凝重的蘇木,伸出右腳向後一踏,想要穩住身形,但在血柱極光巨大的勁力之下,依舊沒有任何作用,整個支撐身體的雙腳,在血柱極光撞擊退卻之下,陷入土內三寸,帶起兩道深深的痕跡。
被血柱極光推撞向後退卻的速度,快速無比,眨眼之間,便被推了三十丈外,而白礬身後掛着的血日依舊連着血柱極光,遠遠看去,一頭撞擊在蘇木手舉的黑玉門匾上,一頭卻連着白礬身後掛着的血日,那拉的三十丈長的血柱極光,讓整個圍觀的修士頭皮發麻,目露恐懼,暗自思索,要是自己,怕早就被這道根本不知道有多長的血柱極光撞的粉身碎骨。
直到吧蘇木推到四十丈外,那一直連接這血日極光,整個身軀終於從血日中出來了,橫着望去,那是一個長達四十丈的巨大血柱極光,通體殷虹,讓人驚懼,更讓圍觀的所有修士倒吸一口寒氣,這般攻擊,稱之爲真正的神通之術都不爲過。
沒有人比蘇木更能清楚血柱極光的強大,雖然黑玉門匾擋在身前,讓自己不至於迎面抵抗,但就如此,只是簡單的震感,就讓蘇木體內翻江倒海,此處胸口已然碎裂。
強忍着那股又涌上口中鮮血,蘇木臉泛瘋狂,目中寒芒猶如實質,眼眸充斥血絲,那雙舉着黑玉門匾藏在袖子下的雙手雙臂,已然泛起黑漆鱗片,面具下,眉心處,出現一滴猶如鮮血滴落在地上的印記,印記出現之際,兩道手臂粗大的黑漆鐵鏈,衝破蘇木胸口衣襟,噹噹,兩聲,釘在黑玉門匾上。
手指一陣蠕動,指甲在這一刻變成猶如鐮刀一般的妖獸爪,牢牢的抓在黑玉門匾之上,體內有些乾枯的靈力,在這一刻,猶如迎接春天陽光一般的大樹,頓時翻騰起來,一股股從胸口溢出的異樣靈力,充斥靈海之中,蘇木整個身體頓時溢出巨大駭然的勁氣。
勁氣出現之際,便如萬丈砸落而下的瀑布水花一般,從蘇木腳下充斥其上,圍護着蘇木,遠遠看去,蘇木好像伸出巨大的颶風漩渦之中,那些不斷圍繞蘇木旋轉的氣旋,颳得周圍諸多草木,齊齊順時針方向倒去。
“啊…”
一聲大喝,一聲充滿不甘之意,充斥強大的戰意吼聲,驀然間從蘇木口中喊出。
聲音一落,蘇木整個後背衣襟碎裂開來,從體內破出的八道巨大的黑漆鐵鏈恍如骨翅,更似手臂一般,釘在黑玉門匾之上,幫助蘇木抵擋血柱極光的巨大攻擊,滴滴鮮血,從蘇木背後流出,沾染了整個褲角。
“轟…”
撞擊在黑玉門匾上,不斷推着蘇木連連後退,撞斷幾顆參天大樹後,突然爆發期強烈至極的氣波,氣波撞擊在黑玉門匾之上,便順着黑玉門匾的四角,向蘇木整個身後的樹林沖去,因爲有黑玉門匾格擋,蘇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俯瞰之下,血色的氣波,恍如洪水,蘇木支撐的黑玉門匾猶如一塊巨大的石頭,那衝擊而後的血色氣波,讓蘇木身後整個植物拔地而起,震飛大片地皮土壤,參天大樹,粗壯無比,卻在這血色氣波下,猶如小草一般不堪一擊。
一根兩根,十根二十根,血色氣波所過之處充斥的毀滅之意,讓所有與之接觸的東西,無論大樹,植物,花土,全部被掀飛起來,那些圍觀的修士,就算沒有站在蘇木身後,也能感受那血幽氣波上的強大勁力。
一股光爆的氣息從血柱極光其內傳出,頓時讓面具下半個臉都生起黑漆鱗片的蘇木大吃一驚,眉頭緊皺之際,血柱極光便開始聚集在一起,四十丈長的血柱極光,瞬間便凝實在一起,形成一道比白礬身後掛着的血日還要大無數倍的光球。
光球恍如掛在天空上的夕陽一般,聚集之際,便瞬間照樣方圓十里之外,那陣陣股股從其內散出的毀滅氣息,一撥接着一撥,越來越強大,與此同時,那些圍觀的所有修士,紛紛臉色大變,開始狂奔起來,已然沒有任何留下繼續觀看的想法,在不走,怕是要死在這裡了。
而云辰,在感應到那不斷聚集在一起的血色光球時,深吸一口氣,神色擔憂的望着被颶風包裹看不清真是面容的蘇木,咬了咬牙,心中一番祈禱之下,也快速離開了。
感應血柱極光聚集起來的血球,蘇木目露瘋狂,雙手,連帶十根巨大的黑漆鏈骨,牢牢的抓着黑玉門匾,猛然拍在依舊在不斷聚集的血球上,這一拍,頓時讓蘇木口吐鮮血,身子猶如炮彈,倒飛出去,而血球在這時卻向蘇木所拍的方向,頓時飛去。
望着血球被神色瘋狂的蘇木一拍,就算白礬,眉頭突然一挑,眼露懼色,但看到沒有凝實而成的血球被蘇木拍飛時,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一擊神通,本來也知是想嚇唬嚇唬蘇木,本不想死戰,畢竟爲了幾個玉簡不值得,還沒到中心區域便這般行事,就算他修爲強大,待到了中心區域,怕也是身受重傷。
這一擊攻擊,就算是他也控制不了,要不是看到蘇木身上溢出的狂暴戰意,冷靜如白礬也不敢如此行事,望着血球被蘇目扇飛,白礬想也沒想,身子一頓,頓時向身後逃跑而去,而那剛剛掛在白礬身後的血日,依舊掛在那裡。
凝目望去,被蘇木扇飛的血球恍如西落而下的夕陽一般,在接觸地面一線牽時,驀然騰起一股刺眼照耀大地的光芒,光芒肆意而出,在灰暗的血幽禁地內,異常耀眼。
緊接着,所有修士都感覺到一股恍如要撕裂天地一般的強大氣勢,驀然而來,那些離的近的修士,在感覺到這股氣勢時,臉色慘白,口吐鮮血,施展出百分之二百的靈力,開始逃命。而已經許久沒有出現的空間裂痕也開始出現在血球上空,恍如被上古巨手的爪子劃開天地肉體一般,絞碎所有生機,吸扯所有充斥靈力的空間亂流,瞬間讓整個血球爆炸起來。
氣波沒有,那陣陣傳到耳邊,好似天威雷鳴之聲,伴隨着巨大的震動,讓整個大地,都龜裂其深深的裂痕,而倒飛出去的蘇木,剛好可以看到目光盡頭,天邊爆出的巨大火花,以及撲面而來的強大勁氣,與炙熱的高溫。
蘇木雙目一凝,臉色大變,深吸一口氣冷氣,想也沒想倒轉身形,身子砸落在地之時,驀然伸出腳猛然一踏,身子向射向空中的箭一般,衝了上去,而黑玉門匾也被蘇木收進納戒之中,背後的骨刺鏈骨,也被慢慢莫入體內,臉上,雙臂上的黑漆鱗片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