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後,我性格冷漠,在難與人有所交流,當得知門派獲得了進入血幽禁地的機會時,爲了強大,我毅然決然選擇進去,無情,殘殺,鮮血,在血幽禁地遍地都是,爲了寶物甚至不惜殘害他人,在這血幽禁地之中比比皆是,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拿出刺花,如同師姐在一旁一般,冷寒的心,如同春沐暖陽一般,充滿希望。”
“四年,整整四年,當與其他人來到一處名爲明王殿的遺蹟時,發生了一個件驚世駭俗,我們所有人震驚驚恐的事情。”
“整個血幽禁地灰暗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抹圓月,那一抹月圓卻是詭異的陰紅血色,從上溢出的強大威壓,讓血幽禁地的所有修士全部跪倒在地,身如萬斤之重,難以控制,一個恍如天神一般的巨掌,驀然從血月之中伸出,那手臂巨大無比恍如天柱,手掌遮天蓋日,一直延伸到明王殿時,大地劇烈,裂開萬丈深淵,從其中飄飛出一個巨大無比的棺材,被巨掌抓在手中,拉入進血日之中,隨着血日一同消失不見。”
“發生的一切,眨眼之間,但留給我們卻是震驚,是驚恐,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威勢,如此巨大的手掌,在我們還怔住心有餘悸時,大地裂痕之中爆發出巨大的高溫,從中流出的岩漿,瞬間融化了許多人的身體,不得已之下,我和一羣人跑到明王殿內,卻在剛剛踏入殿內時,整個大殿掉落在大地裂開的縫隙中。”
“重蹈而來的岩漿不在,而是渾濁無比的水,以及鋪天蓋地的碎屍鱔獸,所有人都忘了尋寶,爲了活下去,開始戰鬥,明王殿也在戰鬥之中倒塌,巨大的柱子,立刻便壓死了衆多修士,靈力的匱乏,導致我們越戰人越少,可碎屍鱔獸還是密密麻麻的,耳邊充斥的慘叫,吼叫,驚恐的大叫,讓我感覺我身處地獄之中。”
“當看到一羣碎屍鱔獸向自己游來,我知曉我已經沒有餘力去抵抗了,用僅有的靈力不斷逃跑下,寫在最後所遇災難,死,對於我來說,可能是一種解脫,只可惜那沒有刺完的刺繡...!”
看到這裡,蘇木神色沉重的深吸幾口氣,冊子所講的內容,如同在眼前發生一般,雖然沒有經歷,但從那一字一行之間,能夠看到那時候遇到的災難到底多麼恐怖,僅僅是一隻碎屍鱔獸就如此難以對付,那密密麻麻的碎屍鱔獸,想想都讓蘇木頭皮發麻。
合起手中冊子,蘇木目光一閃,開始在儲物袋空間內尋找起來,不多時便看到一個已經有些泛黃的絲帕,隨手一招,那絲帕便飛落而來,被蘇木抓在手中。
望着手中的絲帕,蘇木知道,這便是冊子中那名修士無數次提及的刺花。
隨手攤開,便看到刺花上刺着平原,刺着一個少年正在手舞足蹈,面帶微笑的追逐一個身穿宮裝女修放着風箏,那微風吹起少年的長髮,吹起少女的長髮,看起來是如此和睦,可惜的便是那女修卻沒有刺完最後那一抹微笑的臉龐。
靈識溢出儲物袋,蘇木扭頭望着一旁那躺在石巖上的人類骨架,目光復雜之際,心思一動,喚出刺繡,平攤在湖底,隨手招來四個石頭,壓着四角,運轉靈力,咬破指尖,隨着鮮血溢出之際,蘇木連連點在沒有臉龐的刺繡上。
頓時鮮血如同小巧的針線,不斷穿梭在刺繡上,慢慢的勾勒出一抹動人的微笑,而蘇木這樣的做法,讓遠處的馬天以及兩女疑惑不已,好在蘇木做好防護,沒有讓鮮血的在湖中散開。
“雖然我們並無相識,我也不知我刺的如何,當然與你師姐比起來稍有不足,但我希望你能心安。”
一番感嘆之後,蘇木拿開壓在四角的碎石,帶着刺好微笑面容的刺花,游到骨架身邊,小心翼翼的綁在骨架手指上,一切完成後,蘇木恍如完成了一件沉重的事情一般,不由的嘆息一聲。
“情如水,思如滴,湖面漣漪泛,何時曾相見!所思兮,獨盼望,訴不盡一生思念,如此,道友...安息吧!”
蘇木搖了搖頭,心中有些悲憐的望着那已經是一副無人顧的白骨,從儲物袋中又喚出此人生前寫下來的紀念,用石頭壓好,放在身邊,做完這一切,蘇木目光充斥複雜,再次望了望,帶着沉重之情,向其他幾個骨架猶豫。
“原來這處遺蹟叫明王殿,如今成爲這樣,都是因爲那突然出現在天邊的血紅之日,想來之前的十口崖,只是山崖,根本沒有岩漿火山,就是因爲從血日之中出現的那恐怖大手而造成的,而被大手抓去的巨大棺材,如果想的不錯,應該是此處遺蹟的主人吧。”
再次受走一個儲物袋的蘇木,心中開始思索起來,如果真的是一個宮殿的話,這湖定然巨大無比,宮殿也不會只有這麼一點,當然,馬天道盤天所指的寶物定然也不會是手中的儲物袋。
帶三人都尋的差不多,一臉滿載而歸的興奮表情,蘇木望着馬天問道:“你且看看道盤天所指寶物到底在那裡。”
這一番問話,讓馬天疑惑起來,僅僅幾息之間便反應過來,連忙從儲物袋中喚出道盤天,開始探查起來,可展現在衆人眼裡的道盤天針尖,一直不斷的旋轉。
“難道還有寶物?”
看到這一幕,馬天驚呼一聲,連忙望着蘇木,以及神色吃驚的兩女。
“看來猜測不錯,這些人定然是之前來血幽禁地的修士,死在這裡的,道盤天一開始所指的寶物,並非是我們獲得的這些儲物袋,還有一些我們沒有發現的真正寶物。”
“可這道盤天的尋寶針尖爲何一直旋轉,按理來說,我們已經到湖底了,應該附近應該沒有什麼寶物了吧!”
馬天不解的望着蘇木,說道。
“不見得我們腳下的湖底就是真正的湖底。”
這一番話,說的馬天以及兩女恍然大悟起來。
“如蘇師兄這般說來,難道在我們腳下的湖底還有一個湖底。”
聽着馬天詢問,蘇木向四周看了看,搖頭道:“這些僅僅是猜測,應該還有一些通下去的通道或者路口我們沒有發現罷了。”
畢竟看過已經死在這裡的中年修士留下的冊子,蘇木知曉一些馬天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當然蘇木也不會去說,只是在一定的事情上給予解釋,好讓幾人不用盲目的去尋找。
“那如此的話,我們尋找下,看還有其他通道沒。”
話音一落,四人相互點了點頭,開始在斷裂的柱子,建築下,尋找起來。
過了少許後,一聲驚呼傳來,遠處的三人立馬遊了過去,望着神色驚喜的高沙國女修,三人目光一凝,向此女所指的地方看去。
便看到一個巨大的石門,正好平躺在湖底之中,上面滿是苔蘚以及碎石泥土,剛好擋住視線,要不是此女雙腳踏在石門上水流,重開一些泥土,露出石門一腳,顯然也難以發現。
此刻,如果馬天幾人頭稍稍歪下,視線調整,定然能夠發現,他們幾人在湖中的動作,如同橫着踏在一個宮殿的大門上,那些斷裂的柱子以及建築物,全部都是宮殿頂柱,如同被埋在泥土裡一般,石門剛好擋住了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