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羽看了看他,道:“還有什麼事?”
“父神不是要去天逸學院上學的嗎?怎麼還留在晴瑤之城?”楊鐵終於問道。
“呵呵……”墨清摸着鼻子尷尬的笑道,“原來你終究還是來興問罪之師的。”
楊慕羽不解的問道:“什麼問罪之師?”
墨清神色古怪的看了看楊鐵,笑道:“他送你走的那天晚上,特意和我說起過,不讓你插手晴瑤之城的事情,結果——你一到了晴瑤之城,就把我給架空了,他能夠不生氣嗎?”
“爲什麼不讓我插手晴瑤之城的事情?”楊慕羽還真是不明白了。
“他想讓你安穩的做個富貴閒人,就是如此簡單!”墨清解釋道。
雖然楊慕羽早就知道,墨清也一直在擔憂他太過聰明,但卻沒有想過楊鐵做得更加絕,直接就不讓他管事,最後是什麼都不用操心。
“我天生就是勞碌命,不讓我動我絕對會病。”楊慕羽笑道。
楊鐵只是看了看墨清,不再說什麼。墨清笑問道:“楊先生是在我這晴瑤之城住上幾天,還是怎麼着?”
“我過幾天送父神去天逸學院。”楊鐵道,“這幾天自然要叨擾墨先生。”
“金沙灣怎麼樣?”楊慕羽看着附近沒有旁人,問道。“還成,只是——東方家越來越是詭異,我發現他們家應該有精通毒藥的人存在,我幾次偷偷的潛入東方家。都沒有討得好。”楊鐵皺眉道。
“毒藥?”楊慕羽和墨清都是大驚,驚問道,“何以見得?”
楊鐵想了想,低聲道:“你也知道我要尋找什麼東西,自然得潛入東方家的內部,但是,我第一次去地時候,外城倒是沒什麼戒備,可是到了內城。豈戒備森嚴比晴瑤之城還要過之。”不由自主的,他自然而然的用東流花城和墨家做比較。
“哦?”楊慕羽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笑道,“看樣子我們晴瑤之城是戒備鬆懈得緊。”
“父神,我不是這個意思……”楊鐵自悔食言,忙道。“父神別誤會。”
“我沒有誤會!”楊慕羽搖頭道,“晴瑤之城目前就是一個亂攤子。”墨清尷尬的乾咳了兩聲,楊鐵看了看他,無奈的笑笑。接着說道:“我潛入內城之後,就準備搜尋一翻,結果。無意中闖入了內院,不——我原本以爲是內院,可是後來我進入一看,卻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花園子……”
“花園子?”墨清和楊慕羽同時問道,“什麼花園子?”
“城主府自然那是戒備森嚴。我擔憂被人發現。就向着後面走走,想要探探底——事實上,我是從空中低空飛過去的,雖然我的隱身術不如晨爺,但也不差,我先是看到一排竹籬。幾件翠竹搭建的房舍。我當時還想,大概是內院地某個小姐、夫人平時玩耍的地方。也沒有在意……”楊鐵皺眉道。
楊慕羽和墨清都點頭,照楊鐵的說法,應該是如此,很多大家宅院內,都會有着如此精緻的小院子,平時都是供小姐、夫人們嬉戲之所,大凡這樣的地方,都種植名貴的花草樹木。
楊鐵想了想,有道:“我當時正要厲害,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地鼻子裡卻聞到一股臭味……父神,我敢保證,那臭味絕對不是普通的臭味。”
墨清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麼臭味?”
“是腐爛的屍體臭味!”楊鐵皺眉道,“我當時很是好奇,且不說這裡是東方家的內宅,如此清雅幽靜之處,怎麼會有腐爛的屍體?難道是小貓小狗地死了,屍體掉在花叢中?我一邊想着,一邊就想着竹樓後面飛了過去——父神,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
楊慕羽苦笑道:“大概不是什麼好東西。”
“真***見鬼了!”楊鐵咒罵道,“小樓的後面,什麼都沒有,居然是一大片大紅花,那些花一個個都有着海碗般大小,美豔異常。”“你鼻子有問題?”墨清笑道。
楊鐵搖頭道:“我倒是希望我鼻子有問題,我看着是大片的花卉,雖然認不出是什麼花,但想來是稀有品種,也就沒有在意,正欲轉身離開,卻看到兩個黑衣人提着水桶走來,兩人的臉上都帶着青銅面具……”
“什麼?”楊慕羽驚問道,“你是說,青銅面具?”
“對!”楊鐵點頭道,“父神,我看這事情絕對不是如此地簡單——你這晴瑤之城內也出現帶着青銅面具地殺手……”
“難道說,我們居然冤枉了天逸門?”墨清低聲道。
“這個暫且不說!”楊慕羽搖頭,他不覺得天逸門就好到生命地方去了,“你說下去,後來怎麼樣?”
“嗯!”楊鐵點頭道,“我曾經聽得父神說起過,在水月坡的時候,曾經被一些帶着青銅面具的人偷襲,所以,我就留了心,潛在暗處看他們做什麼,看哪知道他們卻只是提着水桶澆花——我就好奇了,澆花什麼時候不可以,爲什麼要在半夜?還帶着青銅面具,鬼鬼祟祟的,於是就下去想要看看,但我還沒有下去,就差點被一股惡臭薰死。”
“血屍魔花!”楊慕羽突然驚呼出聲。
“什麼血屍魔花?”楊鐵不解的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花上應該有着碧綠色地小蛇?”楊慕羽問道,“是不是這樣?”
“對!”楊鐵拍手道,“父神說地一點也沒有錯,我潛到那個青銅面具人的身前,就聽得他們說——快點,這東西臭死了,爲什麼每次都是我們做這個苦活?,另一個人又說,你省心點,這東西看邪門得很。我走近看時,卻發現他們地水桶中,哪裡是裝得水或者肥料,完全就是血肉模糊的血漿一樣的東西,散發着惡臭,而再這些大紅花上,看似乎是綠野的東西,居然是一條條詭異的綠色小蛇,那些小蛇都只有筷子粗細……”
“那蛇可是毒中之最!”楊慕羽苦笑道。
“我看着這東西邪門,自然是不敢招惹的!”楊鐵苦笑道,“那兩人除了臉上帶着青銅面具,手上也都帶着皮質的手套,想來就是怕被誤傷了,等着他們澆完花要離開,我就想着,父神也許會喜歡這些邪門的東西,就想着弄一株花給父神帶過來……”
“你倒還真是有心,如此邪門的東西也敢給他弄過來?”墨清冷冷的道。
楊鐵翻了個白眼,不理會他,繼續道:“可是,我還沒有碰到那些紅花,就聽得一聲陰沉沉的冷笑,聲音非常的刺耳,我心中吃了一驚,正欲退去,不料,一縷黑色的光已經對着我襲擊過來,我的隱身術,居然形同虛設。墨清和楊慕羽都不禁吃了一驚,能夠破九品修武者隱身術的,自然也得是九品修爲。
“我擔心打草驚蛇,忙着向着空中飛去,身後那人也追了過來,等我飛到海面上,就用了一塊布矇住臉,等着對方!”楊鐵道。九品修武者的尊嚴,容不得他不戰而退。但爲了防止身份外泄,他還是矇住了臉,因爲他實在沒有把握殺那人滅口。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身後那人穿着一身玄青色的長袍,臉上卻帶着金質面具,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黑光再現,楊鐵的身前出現了一抹水光,擋住黑光,同時水汽凝固成冰對着對方臉面狠狠的激射過去。
那帶着金質面具的人冷哼了一聲,黑光收回,揹負着雙手,冷冷的站在空中,問道:“你是何人?”
同樣的問題,楊鐵也想要知道,但對方收手不打,他也不想再生事端,於是冷冷的問道:“你又是誰?”
那人盯着他看了很久,居然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楊鐵苦笑不得,這人還真是莫名其妙。但因爲那玄青色長袍人一打擾,他夜探東流花城的計劃就失敗了,想了想,反正有得是機會,不如明天再去。
於是,他轉身就向着空中飛去,但就在這個時候,陡然看到東流花城下面是一片火光——
“有人放火了?”楊慕羽突然笑道,“這東流花城還真不是普通的熱鬧啊。”
楊鐵也笑了起來:“豈止是普通的熱鬧啊?我看着好奇,當即再次隱身下去,卻發現剛纔的那座竹樓,居然化成了一片火海……連同那些詭異的大紅花一併燒了。東方家有這高手過來,我擔心被發現,只能遠遠的躲在空中偷看。”
“照你這麼說來,那個玄青色長袍、帶着金質面具的人,不一定是東流花城的人?”楊慕羽皺眉道。
楊鐵點頭,老半天的才道:“父神,我說了你可別生氣——那人……那個穿着玄青色長袍人,從身形體態上看來,非常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