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 ?
看着鬼僕出去,楊慕羽才問道:“爲什麼不想我走,你應該知道……”
“我……不是你……”楊慕羽說到這裡,陡然發現楊鐵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當即把下半截話硬生生的咽回肚子裡,他媽的,就算爛在肚子裡,也不能得罪這煞星。
“父神,我要怎麼做,你才滿意?”楊鐵也很頹敗,用力的握緊拳頭,爲什麼會這樣,他爲什麼死活不肯認他?
楊慕羽嘆氣,緩緩的走到窗前,琉璃窗子全部打開,透過外面蔚藍色的湖泊,遠處有着蔥綠的樹木花草,這裡的景緻很美,如果可以,他還真不想離開。
“現在的問題不是我認不認你,而是你應該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是你的什麼父神。”楊慕羽搖頭苦笑,真是荒唐得很,他才十五歲,認一個他這麼大的乾兒子?
“這麼說,你是願意認我的?”楊鐵聞言,含笑道。
“我想……”楊慕羽苦笑道,“但就算我認你,我也得走。”
“爲什麼?”楊鐵皺眉道,他倒不是不想放楊慕羽走,原本在船上的時候他就答應過鬼僕,等到了金沙灣,就由他帶走楊慕羽,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真的到了金沙灣,他心中愣是捨不得他走,無奈之下,這才截斷了鬼僕和外界的所有聯繫。
他知道,鬼僕在知道被他截斷聯繫後,勢必到楊慕羽面前告狀,雖然——這很不符合鬼僕的作風。
楊鐵不在乎鬼僕,卻擔心楊慕羽會不會生氣,所以他忙着丟下一堆的事情不管,先來找楊慕羽解釋清楚再說。
“我父親被墨先生抓了!”楊慕羽嘆了口氣,父親的竹簫落在墨先生的手中,而墨先生雖然沒有挑明什麼,可是他知道,父親在他手中,他必須見到墨先生。
“哦……老爺子在他手中?”楊鐵不禁呆了呆,他一直都弄不清楚,楊慕羽和墨先生、鬼僕到底是什麼關係,鬼僕看着向是楊慕羽的僕役,可是又少了那麼尊重。
在海盜船上的時候,他就問過,楊慕羽和墨先生是什麼關係,但鬼僕沒有說。
他不說,他也不好再問什麼,如今看來——楊慕羽和墨先生的關係並不好。
“父神,那……你準備怎麼做?”楊鐵問道,雖然他很自信,可是那得看對手是誰,如果對手是那個晴瑤城主,他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一對一倒也罷了,但堂堂晴瑤之城,千年的傳承,手下兵將無數,哪裡會和他單打獨鬥?
惹急了人家,一刀把楊慕羽殺了怎麼辦?他可以不在乎楊慕羽的父親,卻不得不考慮這個靈力蹩腳之極的“父神大人”。
“墨先生對我沒有惡意,甚至可以說是對我很好,所以,我必須去見他,然後問清楚……”楊慕羽說到這裡,忍不住頓了頓,這是他和墨先生的事情,他好像和楊鐵說的實在是太多了。
“好吧,但必須讓墨先生讓新月灣接你!”楊鐵冷冷的道,說着,他不等楊慕羽有絲毫的反應,人已經向着門口走去。
“站住!”楊慕羽突然叫道。
楊鐵依言站住腳步,靜靜的等候着他的吩咐。
“楊鐵,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會聽着?”楊慕羽問道。
“當然,父神就算要楊鐵自刎,我也自當遵命。”楊鐵斬釘截鐵的說道。
楊慕羽點頭,來回的在房間內走了幾步,最後終於道:“我今天就說一句,如果我走了,見不到我本人,誰對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
鬼僕知道他和楊鐵的關係,要是——墨先生想要利用這麼一層關係的話,只怕楊鐵最後也靠不住。
他必須要想法子救出父親,而楊鐵如今是他身邊唯一信得過的高手。
“我明白!”楊鐵點頭道,“我有法子聯繫父神。”
“墨先生不可能來新月彎接我的!”楊慕羽淡淡的笑了笑,明天——就明天吧,他就和鬼僕離開這裡,離開金沙灣再聯繫墨先生自然就容易多了。
楊鐵皺眉,他讓墨先生來新月彎接楊慕羽有兩個目的,第一就是見見這個晴瑤之城的城主,第二,他總感覺這個晴瑤之城好像和他有着什麼關係,雖然想不想得起以前的事情確實不重要,但……如果能夠想起以前的事情,終究還是好的。
楊鐵走出房門,而楊慕羽卻招呼鬼僕進來。
“你和他說什麼了?”鬼僕冷冷的問道。
“這並不重要吧?”楊慕羽淡淡的笑了笑道,“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你再聯繫墨先生就成。”
鬼僕冷冷的看着他,冷笑道:“怎麼,他不是對你言聽計從,恭敬的很?”
楊慕羽不理會他的諷刺,淡然笑道:“要不要走,你自己一句話。”
猛然,鬼僕一把抓住楊慕羽,揚手一個耳光對着給他臉上狠狠地打了過去。楊慕羽做夢也沒有想到,鬼僕會發什麼神精,會對他拳腳相加,都微微的向後偏去,他這個動作不過是人類的不能反應,自然是躲不開鬼僕的那一巴掌。
看着楊慕羽半張臉紫漲起來,鬼僕冷笑道:“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嗎?”
楊慕羽感覺嘴裡又腥又甜,嘴角似乎有液體流出,整個臉頰都火燒火熱的痛,摸了摸嘴角看了看,果然指尖有着猩紅的血跡,搖頭道:“我怎麼知道你發什麼神經?”
“墨先生因爲找不到你,遷怒你父親,差點沒有把他打死。”鬼僕冷冷的道,就在剛纔,他居然收到了仙奴的特殊傳信法子,若不到萬不得已,仙奴是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法子聯繫他的。
“所以你就遷怒我了?”楊慕羽冷笑道,“你不是聯繫不上墨先生嗎?現在怎麼又知道他們的情形了?”
墨先生就算真的動手毒打他父親楊晨,也斷然不會告訴鬼僕,這是人之常情,不用想都知道,所以楊慕羽不得不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