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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客氣完畢,開始討論如何向地方電視臺出售《外來妹》的播放權問題。
陳常樂有兩套方案,第一套方案是把華國電視臺的定價作爲底價,也就是十五萬。
華國電視臺是首播,其他電視臺算是重播,價格肯定要偏低一些,但《外來妹》畢竟是熱播劇,在社會上引起了轟動,收購價至少不能低於十二萬。
第二套方案是在對《外來妹》有興趣的電視臺之間進行一次競拍,出價高的電視臺能夠進行第二輪播放,出價低的電視臺只能進行第三輪播放。
由於華國各地的經濟水平不同,各地電視臺用來購買電視劇的資金額度也不同。
這樣就能拉開檔次,把《外來妹》的收益最大化。
這兩天陳常樂聯繫了華國各大地方電視臺,已經有十幾家電視臺感興趣,還報上了自己的收購價格,比如京城電視臺出價七萬,滬城電視臺出價八萬。
很顯然,這些報價都達不到陳常樂的心理預期。
這時候華國的電視劇市場運營比較僵化,不夠專業,大環境如此,是低價賣出還是待價而沽,需要慎重考慮。
如果穩妥起見,可以接受各大電視臺的報價,雖然賺的不多,卻沒什麼風險。
想要賺大錢,就採取競拍的方式,分成三個梯隊,出價最高的梯隊首先播放,中間的梯隊一個月後播放,最後的梯隊三個月後播放。
這樣做存在不小的風險,很可能讓一些原本感興趣的電視臺放棄購買計劃。
電視劇講究時效性,地方電視臺趁着這股輿論風潮播放《外來妹》能取得好的效果,廣告收入也能增加不少,三個月後黃花菜都涼了,還買來幹什麼。
“林老弟,你覺得應該怎麼做?”陳常樂詢問道。
花城人膽子大,陳常樂的意思是舉行競拍,價高者得,就算是失去一些電視臺也能彌補。
林子軒來之前李虹讓他自己拿主意,他考慮了一下,穩妥固然好,收益卻不高,京城電視藝術中心現在正缺錢,值得冒險。
他覺得這樣做或許會開啓一種全新的電視劇集的運作模式。
等到地方電視臺發展起來,優秀的電視劇就不一定非要在華國電視臺播放,也可以高價賣給地方電視臺,一切由市場來決定。
“行,那就按照陳哥說的辦。”林子軒同意道。
陳常樂有些詫異,他原本以爲還要花費口舌說服林子軒呢,現在看來,林子軒的膽子也不小,和思想保守的內地人大不相同。
兩人把制定的方案傳真給各大電視臺,等待着他們的最新報價。
有些電視臺或許會報出高價,有些電視臺或許就此放棄,這就要看他們有多大的誠意了。
林子軒沒有在賓館等下去,這種事一兩天之內不會有結果,地方電視臺內部也需要協商。
他回到華國電視臺,和慕姍姍一起吃中飯,順便說了這件事。
“你們的膽兒夠肥的啊,以前沒有人這麼做過吧?”慕姍姍詫異道。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英雄,也可能被毒死,誰知道呢。”林子軒無所謂的說道,“計劃經濟總要向着市場轉變,就算我們這次不這麼做,以後也會有人這麼做。”
“這麼說起來你們還成英雄了?說的那麼光明正大,充滿革命的大無畏精神,還不是爲了多賺點錢。”慕姍姍取笑道。
“姍姍同志,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林子軒舉例道,“比如咱倆,沒有錢只能在食堂裡吃飯。”
“你這種思想很危險,要是放到以前肯定要被批判。”慕姍姍說笑道。
“這個給你,陳哥給的禮金。”林子軒從衣兜裡掏出紅包,遞給慕姍姍,“等《外來妹》賣出去,咱倆找時間請他吃頓飯。”
“很自覺啊,沒想着藏私房錢,值得表揚。”慕姍姍笑眯眯的接過紅包,打開看了看,驚訝道,“花城人真奢侈,禮金就送了兩百塊。”
“在花城這算少得了,不過他要是多給,我也不會收。”林子軒沉聲道。
他接過紅包的時候就知道錢不多,要真是一疊錢上千塊他肯定不收,他和陳常樂的交情沒到那份上,拿了顯得自己貪心,容易出事。
“知道就好,咱們自己能掙錢,花着放心。”慕姍姍贊同道。
“這正是家有賢妻,夫無橫禍。”林子軒誇獎道,“你下午還要錄節目麼?”
“是啊,恐怕會忙到很晚,這星期要連錄兩期節目。”慕姍姍訴苦道。
倆人吃過中飯,又各忙各的去了。
林子軒向李虹彙報了情況,李虹沒有說什麼,她同樣覺得目前的電視劇市場有問題。
質量好的電視劇和質量差的電視劇收購價格一樣,這怎麼都說不過去,以前她沒有太大感觸,現在自己做了領導,就覺得不公平了。
用《外來妹》試探一下市場的反應也好,興許就能走出一條新路來。
眼下《編輯部的故事》快要拍攝完成,《我愛我家》正在籌備中,京城電視藝術中心步入正軌,李虹能暫時鬆一口氣。
下午林子軒在辦公室裡寫劇本,他準備先把《新白娘子傳奇》的大綱寫出來,問問寶島電視臺的製片人有沒有興趣。
他看了寶島電視臺的拍攝計劃。
《戲說潛隆》劇組還在京城取景拍攝,七月中旬會到金陵和姑蘇取景,劇組的演員已經來到京城,男女主演都是香江頂級的電視劇演員。
男演員叫做鄭紹秋,女演員叫做趙亞芝,其餘的是來自寶島的演員。
林子軒想起妹妹林曉玲,打算過兩天帶着那丫頭去趟劇組滿足她追星的要求。
他不反對追星,年輕人有自己的偶像沒什麼錯,只是要保持克制,不能太瘋狂,更不能影響學習和生活,甚至是家庭。
下班之後,他來到慕姍姍錄製節目的演播廳,找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下,靜靜的看着慕姍姍主持節目,不去打擾。
到了八點鐘,慕姍姍忙完了節目,倆人說笑着走出電視臺。
他騎着自行車帶着慕姍姍,穿過京城的馬路和衚衕,就像從前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他是送慕姍姍回家,現在他是和慕姍姍一起回他們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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