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急,慎臺長還發短信催了一下。
劉瑋並沒有太好的辦法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威脅張遠?華夏人大建校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威脅一個學生,傳出去學校以後還招生不招生了?
招生還是小事情,劉瑋怕自己臨要退休的時候,會帶着一個巨大無比的污點退休。
這件事情只能讓張遠自己心甘情願的接受,恰巧劉瑋手裡面有一份不大不小的人情。
他最後讓關繁漪跟張遠提一嘴,知道不知道丁星華等人被拘捕入獄等候審判的事情。
關繁漪如實轉告了,並且說這就是校長劉瑋讓說的。
張遠大概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還以爲警察叔叔真的給力,結果還是有人在上面施壓了。
劉瑋讓關繁漪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就是想要讓張遠念着這份情,不要再跟華夏衛視那邊僵持下去。
張遠心領神會,主動給之前掛斷好幾次的那個電話撥了過去。
“喂,我是張遠。”
元宵詩會的導播聽到張遠的聲音,鬆了一大口氣。眼看着臺上的這個演出馬上就要結束,張遠能打電話過來讓他們接下來面對那些教授也不會太過於被動。
“主持人,張遠的電話已經接通,等這個節目結束,我立馬轉接。”
“好。”
等節目過了之後,那羣教授還沒有結束爭吵,不過節目組的人也不怕了,張遠的電話都接通了,戴軍你再吵跟張遠吵就好了。
“各位來賓以及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們,我們現在已經接通張遠的電話,可以由戴教授向張遠提出問題,讓張遠解答。”
張遠的名字果然是一劑良藥,迅速化解掉兩方教授的紛爭,其實曲老他們也想聽一聽張遠寫詩時的情緒跟感受,對他們往後的研究跟創作也有很大的裨益。
“謝謝主持人,我想問張遠這首詩中間處處透露着自己遭遇到了不公平待遇,我想問問你遭遇到什麼不公?”
“現在你非要我來解答,我不想接電話,但是電視臺卻能夠利用一切關係打通我的電話。
反之如果是我的話,我想要打通一個人的電話,華夏衛視會這樣做麼?不公的事情就在眼前,製造不公的人就是戴軍教授你,你賊喊捉賊豈不是有趣?”
張遠心裡面就不能有怨氣麼,爲什麼他做的事情他要跟別人解釋,他又沒有犯罪。
“張遠你這是偷換概念,你參加詩會自然是要接受別人的質詢作出解釋。”
戴蒙在大學這個象牙塔裡面待了一輩子的時間,讓他跟一個年輕氣盛而且還不學無術的張遠爭辯無論如何都沒有勝算。
“那你爲什麼不把你爺爺戴蒙的棺材帶過來,讓他接受我的質詢然後作出解釋?你當你是誰啊?”
“你..你不配擔上文人二字!”
“你說我不配我就不配?那你配麼?”
在場的衆人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張遠也太剛了,全華夏雖然不是所有人都盯着一臺,但這個時間點起碼也有數百萬人在看電視。
一個後輩通過電話直接對一個老教授肆意羞辱,自然是不討好的。
“張遠還有戴教授的情緒都有些過激,二位稍微冷靜一下,詩人桀驁也是正常的。”
主持人就是打圓場的存在,不過她明顯是站在戴軍那一邊,看戴軍氣的說不出話來纔出面。
“我的情緒可沒有過激,過激的是戴軍教授,老人家年紀大了怎麼還這麼看重輸贏?
承認自己不如一個年輕人這麼難麼?華夏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爲什麼年輕人就不能夠贏一個已經作古的人。
戴蒙不如我,正說明華夏現在的文化日趨繁榮,並且一直有所發展。
今日我以新意作古詩,戴蒙舊意作新詩,新世界自然要新思想!
大人時代已經變了。”
“說得好!”
曲老忍不住鼓足中氣大吼了一聲,並在下面帶頭鼓掌!
“曲老您也別激動,今日我就讓這些寫現代詩的人看一看,如今華夏的詩人比什麼百年前的才子強上太多太多。”
“你想要如何證明?”
戴軍已經說不出來話,跟張遠對話的肯定是臺上的主持人,導演只要沒說掐斷張遠的電話,主持人肯定要把話接下去。
導演看着不斷上漲的收視率,而且戴軍也不吵鬧,也沒有要暈厥過去的跡象,自然恨不得張遠再發力發力,收視率只要破新高,功過相抵是沒有問題的。
“我寫再多的古詩詞,這些迂腐的人也不認同我,雖然他們是寫現代詩的,不過現在看來比曲老這些研究古詩詞的還要守舊。
既然這樣,我就作一首現代詩,讓戴教授明白世間萬物終究是後浪追逐前浪,古木終究會枯萎腐朽。”
“既然張遠你有這樣的意思,作爲元宵詩會就是以詩詞度元宵,我們自然很樂意看到。”
張遠在說話間,默默從系統商城之中花費六百萬戾氣值兌換出了一本現代詩集。
他今天的確很氣,所有人都把他不當回事,劉瑋雖然沒有把威脅二字說出來,但還是拿之前的人情來要求他做事。
那他不讓戴軍這個始作俑者直接明白自己是個傻批,那他日後豈不是人人都可以踩一腳。
“元宵佳節,原本是團圓之日,但今日亦是有許多未圓之事,圓的是月亮,不圓的是人是祖國。
這首詩叫做《鄉愁》。”
簡單體會了下兌換出來的現代詩集,張遠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這一天不適合情情愛愛,而且在華夏衛視這種官方電視臺的節目中,必須要把高度拔高。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後來啊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啊在裡頭
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這臭小子,大過節的怎麼這麼不吉利,你媽我還活着呢。”
張遠都快忘了後面站着這麼多人,包括自己的父母。
“媽,比喻比喻您懂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