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陽和雲婉儀兩人,就那麼靜靜的望着彼此,眼中再無其他。
全場寂靜,安靜到絲毫的聲音都沒有。
許多工作人員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兒,望向舞臺處,濃濃的傷感籠罩在整個演播廳中,悲傷在所有人的心底蔓延着。
“再嘗試一次,結果依舊不堪,何必再讓我們傷痕累累呢,有些事情,就讓它埋葬在昨天吧,起碼若干年後,我們還能有些東西回憶下。”
熒幕中,男主角捧着女主角的臉,蘇逸陽的聲音此時再度變得很輕,但聲音中的顫音,任誰都能聽出,那種心若刀絞般的痛。
“不要……”
“我不要,我真的離不開你啊……”
雲婉儀哭的格外的傷心,聲音中滿是不捨與哀呦。
蘇逸陽和雲婉儀演到這,演播廳內幾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哭了,專家點評團所在的位置上,不少四五十歲的女性專家教授,都在不停擦眼角。
兩人演的這段,就是電影《只恨那年太匆匆》最悲、最虐的一段戲,這也是張秋白爲何那麼遭人恨的原因。
前面愛的有多濃、愛的有多深、愛的有多甜,後面虐的就有多麼的恨、就有多麼的痛、就有多麼的撕心裂肺。
熒幕中,男主角流着淚,強忍着不捨,硬着心將女主角的手臂拽開了。
“相遇是錯,認識是錯,在一起更是錯,對你動心是錯,和你戀愛還是錯,但是唯獨有一件事,我從不認爲是錯的,那就是愛過你……”
“我愛過你,但是我們只能到這兒了。”
“緣聚緣散緣如水,揹負萬丈塵寰,趙曉冉,祝你幸福,一定要幸福,再見……”
熒幕中的男主角,說完這些話,便轉身走了,消失在燈火闌珊之中,影子拉的愈加愈長,漸漸消失在了鏡頭之中。
畫面到這定格,熒幕逐漸變黑,演播廳內的燈光開始漸漸變亮。
蘇逸陽和雲婉儀的配音結束,在燈光亮起的那刻,蘇逸陽疾步走到雲婉儀面前,將她輕輕擁入了懷裡,緊緊的抱住了她,看着她那張佈滿淚水的小臉,心裡痛死了。
同時非常懊惱自己,怎麼就選這個片段了,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不會再選這個片段,這丫頭太認真了,不僅將她自己陷進去了,也令蘇逸陽陷進去了。
右手撫着雲婉儀那柔順的長髮,側過頭輕輕親了親她的脖頸,緩緩安撫着她。
看着臺上的兩人,現場開始稀稀拉拉的響起了掌聲,掌聲愈加的熱烈了起來。
“好!”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後排的觀衆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掌聲如潮水般,久久不散。
前排的專家點評團,所有人都在鼓掌,都被蘇逸陽和雲婉儀兩人的表演感動到了。
沒錯,不是配音,是表演!
兩人剛剛的配音,根本不能簡簡單單稱之爲是配音了,那分明就是在進行着二次表演,將整個戲都昇華了。
很多導演微微頷首,看向臺上的兩人,就好似看着兩個璞玉一般,眼中很是欣賞,心中都隱隱有些計較。
百聞不如一見,外界吹得再厲害,都不如親眼見證更爲直接。對於外界對蘇逸陽的誇讚,他們起初很多人都不以爲然,一個非科班出身的歌手,演技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去,很多人都認爲這是南湖衛視和蘇逸陽的炒作。
而剛剛過後,他們信了,蘇逸陽的實力毋庸置疑,而且演技恐怕還要比外界報道的更加厲害。
……
大型休息室中,屋內鴉雀無聲,臉上滿是複雜之色。
“厲害,真厲害,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郭大剛嘆了一聲,由衷的讚歎道。
郭大剛的聲音,打破了持續很久的寂靜,許多人都從蘇逸陽和雲婉儀剛剛震撼的表演中回過神來了。
趙夢珊眼眶紅紅的,拿着紙巾小心翼翼的擦着眼角,聲音略帶着抽泣的說道:“弄得那麼感人幹什麼,給我妝都弄花了,真是的……”
屋內其餘的幾名女星,都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女人本就是感性的動物,淚腺變態發育,看這麼感人的表演,不哭就怪了。
“蘇逸陽和雲婉儀兩人,這是將他們自己的感情代入進去了,所以才能演的那麼真,情感才能抒發的這麼好,真拼啊,這來一下子,就和現實中鬧次分手沒什麼兩樣,估計得好久才能緩過來。”孟皓文感慨道。
坐在孟皓文不遠處祁梅,附和道:“從剛纔的表演就能看出,這兩人愛的有多麼深,年紀大啦,看什麼都想哭,已經很難看到感情這麼好的情侶了,希望她們可以修成正果吧。”
屋內贊聲一片,站在後臺的穆雪思和陳魯新兩人,震撼比屋內的衆人只多不少,因爲兩人所站的位置,距離蘇逸陽和雲婉儀兩人特別近,感受也最爲直觀。
“思思,咱們倆被完敗了……”
陳魯新苦笑着搖了搖頭,看着臺下激動的觀衆們,聲音中帶着絲絲無奈。
穆雪思笑了笑,輕聲道:“敗了就敗了吧,這一輪比試,我輸的心服口服,輸的不冤。”
“我現在真好奇蘇逸陽的腦袋究竟是怎麼長的,音樂上的天賦那麼高就算了,這表演的天賦居然也這麼高,人們不都說上帝爲人開扇門的同時,也會爲人關上某扇窗,不過我怎麼沒看到蘇逸陽那扇窗被關上了呢,簡直全方面全才啊!”陳魯新輕笑道。
穆雪思瞅了眼陳魯新,捋了捋耳邊的碎髮,笑道:“你這句話已經過時了,現在都流行新的了,大叔!”
“新的?”
陳魯新有些疑惑的看着穆雪思,不懂她的意思。
“現在都流行這麼一句話,有些人上帝不僅會把他的門關上,同時還會關上他的窗;而有人的,上帝不僅會把他的門窗全部打開,還會在他的家裡裝個電梯,送他直達頂峰。”
“很顯然,蘇逸陽就是門窗全開,屋內還安了個電梯的掛逼,咱們凡人比不了滴!”穆雪思哈哈笑着說道。
陳魯新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笑着搖了搖頭,這比喻的還真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