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六個月的時間,猶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前兩個月,蘇逸陽忙着全國巡迴演唱會的事情,平均每週一場演唱會,兩個月的時間,餘下的八場演唱會全都保質保量的唱完了。
演唱會後,正值華國的盛夏時節,蘇逸陽兩人直接飛往了馬爾代夫。
馬爾代夫島嶼衆多,拋去許多著名的旅遊大島外,還有許多名聲不顯、但是環境卻絲毫不遜色於那些大島的小島嶼。
蘇逸陽在幾番斟酌後,選擇了一個佔地面積三公頃的小島,直接將整個島包下了兩個月。
雲婉儀正挺着大肚子,身邊自然不可能沒有人,隨兩人一起的,還有一支專業的醫療團隊,以及一支專業的安保團隊。
就這樣,蘇逸陽和雲婉儀在小島上度過了悠閒的兩個月。
雲婉儀不必在每天守在屋子裡發呆,她每天在蘇逸陽的陪伴下,可以在海邊散步,可以在海上垂釣,可以採摘果蔬,可以下海浮潛。
每天快樂的好似個小麻雀,有時也會有朋友登島來探望兩人,雙方的父母也曾經來了幾次,兩人倒是並不孤單。
而在這段時間內,蘇逸陽也將手裡的工作徹底放下了,除了偶爾接些代言、採訪以外,其餘的通告一律不接,完全處於半隱退的模式。
在馬爾代夫休養了兩個月,雲婉儀便有九個月了,在距離預產期僅僅只剩下一個月的時候,兩人坐飛機回國。
回國後,在家裡休息了十天,便直接住進了魔都私人醫院的LDR病房,同時蘇逸陽提前預約好的全球頂尖醫療團隊,也隨之到來。
與此同時,雲家衆人也紛紛從燕京趕到了魔都。
雲國棟、雲成安、阮玉瓊、雲文龍、蔡譯瑤等人都趕了過來,而像是雲文彬、雲成凱等有要事纏身走不開的,也都明確的表示,臨到分娩的時候一定要通知他們,即便是再忙他們也會趕過來。
一切準備就緒。
……
魔都,私人醫院。
傍晚時分,私人醫院前的草坪上,蘇逸陽牽着大肚子的雲婉儀,漫步在綠意盎然的草叢上。
在兩人身後十米外,四名護士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這兩個小傢伙什麼時候出來呀,真的是好重的,每天走路就好像肚子裡始終裝了個大西瓜一樣。”雲婉儀左手扶着肚子,有些小鬱悶的嘟囔道。
聽到雲婉儀的嘟囔聲,蘇逸陽不禁莞爾:“看來這兩個小傢伙的分量都不輕啊,瞅這段時間給我媳婦累的,等他們出來,我先揍一頓再說!”
“討厭!”雲婉儀美眸含嗔的白了眼蘇逸陽:“你敢打我寶寶,我跟你拼命!”
蘇逸陽嘿嘿笑了笑,伸手捏了捏雲婉儀的小肉臉,不過捏着捏着,他卻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啊?”雲婉儀有些納悶道。
蘇逸陽臉上頗有些糾結道:“我太難過了,因爲很快我就再也捏不到手感這麼好的小肉臉了。”
雲婉儀聞言,頓時沒好氣的將蘇逸陽的手拍掉:“你咋這麼煩人呢,爲了給你生寶寶,我的鵝蛋臉都胖成了包子臉,生完寶寶後,我必須得減肥,必須得找回我的鵝蛋臉才行!”
“其實……其實包子臉也很可愛的啊。”
蘇逸陽試圖再最後再掙扎一下,不過最後得到的卻是雲婉儀的斜眼。
兩人說笑着,很快雲婉儀走的有些累了,兩人來到一個長椅旁坐了下來。
這段時間,蘇逸陽每天晚上都會陪着雲婉儀散步,已經逐漸養成了習慣。
坐在長椅上,雲婉儀歇了會,然後突然喚了一聲。
“阿陽……”
“嗯?”
正在給雲婉儀繫鞋帶的蘇逸陽,擡起頭瞅了眼雲婉儀,不知道其爲何喚他。
“阿陽,如果……我是說如果,待我生產時,醫生告訴你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個,你會怎麼選?”雲婉儀輕聲問道。
蘇逸陽聞言,沒有立刻迴應,而是將雲婉儀的鞋帶仔細繫好後,然後擡起頭,直視着雲婉儀的眼睛,無比認真的迴應道:“保大人!”
“爲什麼?我肚子裡的寶寶可是雙胞胎,而且醫生說,有很大可能還是龍鳳胎,到那個時候,你真的捨得嗎?”雲婉儀反問道。
“捨不得。”蘇逸陽如實回答,隨即他伸手摸了摸雲婉儀的臉頰,再次說道:“但是我更捨不得你。”
“如果沒有你,我的一切都將沒有了意義,如果真的讓我在你和孩子中選一個,那我寧願選擇終身無後。”
雲婉儀望着蘇逸陽,臉上隨即緩緩綻放了一抹笑容,但不知不覺間,其眼角卻覺得有些溼潤,她將頭緩緩靠在蘇逸陽的懷裡。
“那有了寶寶後,你還如現在這般寵我嗎?”
“會……”
“有好吃的,你還會最先想着我嗎?”
“會……”
“那我還是你最大的寶貝嗎?”
“會……”
“……”
雲婉儀問了好多好多,蘇逸陽沒有絲毫的不耐,對於雲婉儀問的每個問題都無比認真的回答了一遍。
他明白,這時候的雲婉儀,儘管所有人都在她的身邊,她的內心卻依舊惶恐,或許這是所有孕婦在這個時間段,都難以避免的。
畢竟孕婦這時候的生命,可是完全的交付在了別人的手上。
雲婉儀問了好多,問完後,她緩緩從蘇逸陽的懷裡坐了起來,蔥白的手指點了點蘇逸陽的脣,輕笑道:“你永遠都是嘴甜,總哄得我好像是小傻子一樣,天天傻乎乎的陷在你的溫柔鄉中難以自拔。”
“我嘴甜,但我向來都是言行一致啊,你看我什麼時候說過的話不算數啦?”蘇逸陽笑着應道。
雲婉儀想了想,然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有過!”
“什麼時候?”
“當初在香港,我們明明說好要老老實實睡覺的,結果到了晚上你卻說話不算數,脫我衣服!”雲婉儀氣鼓鼓的說道,隨即好似想起了許多,掰着手指頭繼續說道:“還有當初你明明說只摸摸的,後來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