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蘇逸陽將門反鎖後,直接栽倒在了沙發上,剛纔那首《盛夏光年》他雖然唱嗨了,但也着實是給他累的夠嗆。
默默恢復着體力,蘇逸陽突然苦笑了一聲,沒想到只是首輪對決,他就把曾經的巔峰天后給炸了出來,這節目現在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如果這期不是他在,林汐竹估計有很大機率會成爲本期的歌王,他能贏林汐竹,其實多少是有些僥倖的成分在其中,林汐竹選的歌曲和他選的歌曲,從本質上就有着很大差距,歌曲的天花板上限就在那呢,蘇逸陽在歌曲上佔了些許的優勢。
估計林汐竹自己也沒想到,她會在首輪就碰到這麼強的對手,如果她要是將殺手鐗放在第一首歌唱,那誰輸誰贏就恐怕很難說了。
根據以往的消息,對於林汐竹這些年的去向,蘇逸陽更願意相信她是去進修學習了,因爲僅僅是剛剛的一首歌,林汐竹的唱功盡顯,非但沒有較七年前退步,反而更強了許多。
“哎……”
蘇逸陽嘆了聲,心裡有些莫名的惆悵,現在看來不僅是他將這個舞臺當成了復出的跳板,其餘許多低調、蟄伏的老牌唱將也都將目光投了過來,在暗中積蓄着力量。
現在僅僅是將林汐竹炸了出來,恐怕前面的六期歌王中,肯定不乏一些真實身份會令人很震驚的歌手,這個舞臺競爭的層次當真是越來越高了,想要走到最後,當真是有些艱難啊,蘇逸陽略作感慨。
簡單休息後,蘇逸陽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將目光投向休息室內的電視,屏幕上呈現的舞臺實時畫面,顯示着第二輪競演已經開始。
經過第一輪的淘汰環節,進入第二輪的歌手分別是石頭、白天鵝以及悟空,現如今在場上演唱的歌手,正是本期節目最先出場的石頭。
石頭第一首歌唱的是《別離》,而第二輪他選擇的歌曲,則是《你我無期》,是首非常經典的情歌,歌曲被石頭唱的極富韻味,一曲唱畢,當真是餘音繞樑,許多觀衆都是滿臉的陶醉。
坐在電視機前的蘇逸陽,聽完石頭的演唱後,同樣是滿臉的欽佩,能把老歌唱到這種程度,絕非什麼容易的事情。
“呼……”
蘇逸陽長呼了一口氣,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面具重新戴好,開門從休息室中走了出去,石頭演唱完便輪到了白天鵝演唱,而他也需要去後臺備演了。
從休息室走出去,站在門外一直等候的張雨晨連忙迎了上來:“悟空老師,是要去後臺嗎?”
蘇逸陽微微頷首。
張雨晨聞言,立刻在蘇逸陽前面領路,態度比下午見蘇逸陽時,顯得更加的恭敬。而且在走廊中走時,路上沿途遇到的許多央視職員,見到蘇逸陽也都是滿臉的尊敬,一口一個悟空老師,叫的都很是誠懇。
對於這些現象,蘇逸陽顯得很淡然,捧高踩低這向來是娛樂圈的常態,剛剛蘇逸陽展現了超強的實力,這令許多人心裡都將蘇逸陽放在了一個極高的位置上,態度自然無比恭謙。
很快走到後臺,白天鵝的表演已經接近尾聲了,白天鵝演唱的曲目略有些新奇,她演唱的曲目有些略像歌劇的形式,各種高難度唱腔和技巧混合在一起,倒是也給予了衆人蠻多的驚喜,引得下方觀衆陣陣驚呼不斷。
蘇逸陽饒有興趣的看着白天鵝的表演,白天鵝的演唱含金量很高,其中許多技巧和唱腔,即便是蘇逸陽都覺得有些晦澀難懂,但白天鵝卻輕而易舉的演唱了出來。
如果是尋常的炫技,放在這種層次的舞臺上,那完全就是丟人現眼,會被輕易的虐死,但當技巧性升到極高的程度時,那就不能被稱爲炫技了,那就是另一種藝術形式了。
蘇逸陽抱着欣賞的眼光,將白天鵝的整場表演看完。
“悟空老師,這是您的話筒!”張雨晨將蘇逸陽的話筒遞了過來。
蘇逸陽嗯了一聲,不過他沒有立即去接,而是緩緩將系在衣領的紫袍給卸了下來,然後放在了張雨晨的臂彎處,同時接過了話筒。
紫袍褪去,蘇逸陽的戰袍便徹底顯露了出來,黑色和淡金色爲主色調的戰袍,上面繡着細膩的各種圖案,做工精良,再加上蘇逸陽的身材極好,令褪去紫袍的他,身上莫名多了股氣勢,整個人的背影突然偉岸了起來。
“悟空老師,您這是……?”
張雨晨有些摸不着頭腦,節目組雖然沒要求歌手必須穿着披風上場,但基本上往期的歌手都很少會褪去披風,穿着戰袍上場的人很少,因爲那樣暴露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怎麼?不允許?”蘇逸陽歪頭疑惑道。
“沒有沒有……”張雨晨連忙擺手,搖頭道:“悟空老師您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沒有要求。”
蘇逸陽點了點頭,隨即沒再理會張雨晨,自顧自的活動着身體,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等會要去參加什麼運動比賽的。
寧江和周詩茹在舞臺上緩場,幾分鐘後,兩人便報幕了。
“接下來,有請悟空老師,爲我們帶來一首新的原創歌曲……《齊天》!”
寧江報完幕後,便和周詩茹快速的走下了臺,而舞臺上再次暗了下來。
臺下的衆多觀衆都有些興奮,竊竊私語的聲音接連不斷。
“《齊天》?是齊天大聖的意思嗎?悟空老師想要告訴我們什麼?”
“我去,不是要唱《西遊記》吧?那就太無趣了誒!”
“期待了這麼久,原來居然要歌唱孫悟空?失望,現如今凡是和孫悟空沾邊的歌曲,沒一個好聽的!”
“悟空老師應該不會令我們失望吧,先瞧瞧看!”
……
在衆多議論聲中,整個演播廳變得無比的漆黑,已經黑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十幾秒後,舞臺正中央的LED屏幕上,突然出現一雙由水墨構成的眼睛,眼睛中彷彿帶着兇狠的狼性,那攝人的雙眸,令現場悄然安靜了下來。
“砰……”
“砰砰砰……”
一盞盞淡紫色的光柱照射在舞臺正中央,整個舞臺唯有中心的原點亮着,與此同時,略微有些低沉的鋼琴聲隨之響起。
升降機緩緩上升,蘇逸陽逐漸露面。
“大聖,此去何爲?”
突然響起一道慈祥和藹的旁白聲。
“踏南天,碎凌霄!”
蘇逸陽拿着話筒,低聲應道。
“若一去不回……?”
蘇逸陽沉默,待他完全從升降機升到舞臺上時,他再次緩緩擡起話筒。
“便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