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有些凝重,不過在場的衆人也都不是等閒之輩,都能拎的清輕重,知道什麼事情纔是現在最重要的。
“喬納斯,今天蘇逸陽拿PLM公司開刀,這是他們的試探,也是他們的下馬威,蘇逸陽後續肯定還有動作,很可能就是在明天,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早做打算纔是。”利亞姆蹩着眉頭沉聲道。
喬納斯點了點頭:“這是當然,否則我將大家叫到這裡來幹什麼,正是爲了商量對策。”
“喬納斯,不如你說說你的想法吧,我想在我們來之前,你應該就已經有計劃了吧?”亨特詢問道。
喬納斯、利亞姆、亨特他們三人,是這羣人中實力屬於頂端的存在,背後的公司規模也都很龐大,所以在次次決議中都佔據着極大的話語權。
但是其餘人也是不容小覷的,他們的實力雖然比不上喬納斯、利亞姆和亨特三人,但是他們卻經常性的包團,這些人團結起來後,實力甚至還要超出喬納斯三人。
彼此間都屬於是相互制衡的關係。
“也算不上什麼計劃,想要應對蘇逸陽的報復,其實很簡單,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哪怕蘇逸陽的資金流再強,他也不可能是我們十餘人的對手,經過這麼一天的緩衝,我想衆人的資金應該也都抽調的差不多了,他再想如今天這般肆無忌憚,那完全就是癡心妄想,只要他再敢亂伸手,我們就剁掉他,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喬納斯冷聲說道。
衆人略有些沉默,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略有些低沉的聲音響起。
“不知道大家在來時有沒有聽到這個消息,外面此時都在傳,PLM公司之所以在股市中崩盤,是因爲PLM公司研製出了一項非常重要的新技術,而這項新技術被我們美帝本土的車企盯上了,想要尋求合作未遂,便聯合起來針對PLM公司下手,強行佔股PLM公司,從而達成目的。”
說話的人是比勒爾,其背後的公司規模在衆人中只能算作是中下等水平,在平時種種決議中,他通常都是安靜的聽衆人的發言,存在感可以說是很低的,發言的次數寥寥無幾。
但是這次比勒爾開口了,原因很簡單,因爲比勒爾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而且他隱隱有種預感,如果蘇逸陽再次出手報復,他背後的公司很可能就是目標之一。
他背後的公司要比佈雷登強上不少,只不過強的很有限,如果沒有其餘人的幫助,他背後的公司單獨對上蘇逸陽,他們的下場絕不會比今日PLM公司的情況要好上多少,所以出於內心的危機感,容不得比勒爾再渾水摸魚了。
“這個消息傳播的非常廣泛,紐約、華盛頓、洛杉磯、加州這些地方几乎都在流傳着這個消息,已經越來越多的人相信這個消息是真實的,但只有我們清楚,這個消息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今日PLM公司的崩盤只是來自蘇逸陽的報復而已,那麼這個消息又是從何而來的呢?又是如何如同瘟疫般迅速傳播開來的呢?”
比勒爾語速極快且言語清晰,他平時是不怎麼講話,但並不意味着他並不會講話,畢竟能作爲市值近數十億美金車企的總裁,可並不是什麼草包。
在場的人,有知道這個消息的,也有不知道這個消息的,當然,也不乏有些裝傻充愣的人在其中,不過在比勒爾說完後,衆人全都是面露嚴肅。
“諸位,我想比勒爾想要說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這是場陰謀,這是刻意有人在大肆傳播這個消息,從而對民衆進行誤導,如果這個消息被民衆所接受,那麼接下來的日子裡,蘇逸陽想要再對我們做什麼,一切都會變得合情合理,那些不明所以的民衆便會爲我們腦補出一切的。”
坐在比勒爾身邊不遠處的凱雷開口了,他和比勒爾差不多,也都是平時存在感極低的這一類人,但這次也和比勒爾一般,選擇了站出來。
“呵呵,先發制人,搞流言輿論是嗎?”喬納斯冷笑,隨即道:“這種流言當真是可笑的很,我們只需要讓佈雷登出來澄清一下,這種流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就在喬納斯話音剛落,比勒爾默默從身後拿出一沓報紙,將報紙輕輕放在了衆人面前。
衆人面露疑色,喬納斯也同樣是如此,他好奇的伸手拿起一份報紙,目光在報紙上快速瀏覽一遍,頓時面色變得鐵青。
這份報紙是紐約晚報,PLM公司的股票今日在股市中,先是瘋狂飆升,然後又瘋狂跌落,這種許久都難得一見的股市奇觀,自然不會被記者放棄,再加上外面的流言蜚語漫天,記者幾乎是第一時間跑到了PLM公司去進行了採訪。
結果面對外面那可笑、離譜的流言,PLM公司的受訪人竟然沒有否認,當然也沒有拒絕,只是保持着沉默的態度,但話裡話外的意思,確實相當的曖昧不清,甚至讓人能聽出其中夾雜着的憤怒。
WTF?!
這是什麼意思?!
喬納斯只覺得兩記無形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他剛剛說出口的話,而且還說的那般輕鬆寫意,說的那般信誓旦旦,結果對方根本沒有按照他的意願來。
“佈雷登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在和我們賭氣嗎?他爲什麼不否認?我電話呢?我要問問他!”喬納斯有些生氣了,面色很是難看的低吼道。
喬納斯說着就從褲兜裡將手機拿了出來,不過還等有所動作,坐在他身邊的利亞姆便將喬納斯的手給壓了下去,他微微搖了搖頭:“喬納斯,沒必要打電話了,你看看PLM公司的受訪人是誰?那是佈雷登的秘書啊,如果她沒有得到佈雷登的指示,她怎麼敢在媒體面前這麼說,所以你這個電話打得沒有意義,就算打,我也敢保證,對方是不會接的。”
喬納斯聽完利亞姆的話後,他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但最終還是將手重新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