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佳在身後看到這一幕,頓時驚惶得想哭。
“打人啦,外國人打我們學校學生啦!”
李婉晴拿着手機氣呼呼地跑過來,嘴上憤怒大喊。
竟然敢打我家小謙?真是豈有此理,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叫李婉晴!
何佳佳終於反應過來,對呀,自己爲什麼不大聲呼救,果斷也學着李婉晴大喊:“打人啦,救命啊……”
事實證明,這個國家還是有不少熱血青年的,聽到兩個女生的呼喊,頓時好些個人朝這邊快步走過來。
那個捲毛頓時就慌了,想要跑路,然而被衆人攔住了去路,推搡着逼了回來。
“兄弟,什麼情況?”
一個留平頭,身高至少一米八的學生問跟外國學生對峙的趙謙,但是看到李婉晴時,明顯一愣,不敢確定:“你是李婉晴?!”
李婉晴一怔,沒想到居然還能碰到認識自己的人:“對,是我!”
平頭男頓時一臉興奮:“我是你的粉絲,經常看你的直播。”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眼下貌似不適合談這些,目光看看那個高瘦的外國學生,又問:“怎麼,遇到什麼問題了?”
李婉晴鎮定下來,連忙說:“謝謝,這個外國學生剛纔想對這個小姑娘動手動腳,我弟弟上去阻止,還被他武力威脅,動手推我弟弟,視頻我都拍下來了!”
她看那個捲毛的眼神真的充滿仇恨,恨不得戳爆他的眼睛!
平頭男一聽,頓時瞪大眼睛,衝那個捲毛白人惡狠狠道:“艹,你他媽找死!”頭也不回說,“軍仔你去喊人!”
這傢伙也是個明白人,知道攤上外國人事情可能沒那麼容易處理,果斷決定將事情鬧大。
那個叫軍仔的瘦弱男生直接跑回商業街口大吼一聲:“有人欺負我們華廣學生,電氣的,快來幫忙!”
大半條街先是一愣,隨即譁然。
電氣班的學生直接就炸了,他們都聽到是軍仔的聲音,羣情激憤:
“臥槽,哪個狗曰的敢在我們學校欺負我們學生?走!”
“媽了個雞,第一次碰到這種事,要是真的能忍?!”
“我倒要看看哪個撲街仔敢這麼囂張!”
電氣班的學生立馬站起趕過來,就連其他學院的男生也紛紛走出來,就算不動手,也能壯個聲勢。
這一下子嘩啦啦走出幾十號人,其他在商業街坐着的學生也不是瞎的,看到這麼大動靜,立馬伸長脖子觀望,聽到說有人欺負自己學校的學生,立馬羣情激涌,紛紛叫嚷着殺過去。
聲勢就更大了,鬧哄哄的兩三百人,把周圍的人都驚動了,甚至連飯堂裡頭吃夜宵的學生也急忙忙跑出來看熱鬧。
被圍在中間的捲毛頓時就慌了,嘰裡呱啦指手畫腳,然而他說的是荷蘭語,在場誰也聽不懂。
趙謙冷笑,這些留學生來華夏留學,連最基本的中文都不會說,難道是來這裡學英語的?!
對方見狀,總算反應過來了,連忙改用英語解釋,然而其英語蹩腳程度,不亞於曰本人,比趙謙見過的很多口語流暢的非英專學生都差遠了!
所謂的交換生,就這水平?
說好的95%的荷蘭人都會說英語呢?還是會說的意思就是hello跟thankyou?
這隻白皮捲毛連忙誠懇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衝動,跟這位美麗的小姐開了個玩笑,請相信我,我願意道歉。”
“現在想道歉了?”趙謙譏諷一笑,回頭看看還處於驚惶不安狀態的何佳佳,小聲問:“你接受他的道歉嗎?”
何佳佳眼睛裡滿是厭惡:“不接受!他一開始說了很噁心很噁心的話,以爲我聽不懂,後面還想直接抓住我拖走,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趙謙點點頭,大概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就幹吧!
保安終於聞訊趕來,面對大大一百多號人密集聚在一起,氣氛一度緊急,頓時大吼:“幹什麼幹什麼?”
聽到保安的喊話,大家紛紛回過頭,勉強給他讓出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道,然而當看到裡裡外外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羣時,保安大叔又慫了,可是自己不能退縮啊,只能硬着頭皮走進去。
當看到和學生對峙的,竟然是一個高貴的洋大人時,頓時兩眼一翻,膝蓋一軟,差點摔倒。
頓時咆哮:“你們想幹嘛?”
唾沫星子嚇得最裡層的同學連忙後退。
保安大叔很滿意自己的威勢,微微仰着頭,看向趙謙:“你說,到底什麼情況?”
趙謙一點都不慫,淡然開口:“當時我跟我姐姐走到前面旗杆那裡,看到這個留學生在糾纏我的同學,明顯我同學都已經拒絕他了,他還故意擋路不讓別人厲害,伸手抓我同學的手。然後我同學尖叫一聲,這時我直接衝了過來攔住他,讓他道歉,結果他用荷蘭語罵我,還狠狠推了我一把。人家妹紙已經說了,跟他都不認識的,他一上來就問人家要不要去酒店!”
周圍大部分學生原本只是湊熱鬧圍觀,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種事,頓時怒了:
“我草呢馬的白皮豬,在我們國家還敢這麼囂張?!”
“揍死他!揍死他!”
“對,揍他!讓他知道嘴賤的後果!”
“……”
事實證明,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給人當奴才當狗的!某些人自己膝蓋軟,相當洋人的狗,就不要隨便代表別人,更沒資格代表整個國家民族!
保安大叔慌了,如果真讓他們打死這個留學生,哪怕只是打傷,那自己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啊,畢竟外交無小事!
奈何現場的學生太多了,不管是前排還是後排的學生,都奮力伸出拳頭,砸向那個白皮捲毛。捲毛嚇得只能護住自己腦袋跟臉,拳頭落在身上,頓時慘叫連連。
“安靜!住手!我讓你們住手聽到沒有!”保安大叔大吼,甚至用身體護住那個荷蘭學生。
趙謙眼神鄙夷,表現得這麼殷切,真的好嗎?
旁邊的學生猶豫着,終究停手了,只是怕誤傷這位保安大叔。
趙謙呵呵一笑:“怎麼,這位保安先生,你是要包庇這位意圖猥褻我們學校學生的罪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