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錄製節目的需要,所以童榕跟張玄要住在一個房間裡。
房間裡架設好拍攝機位跟機器之後,就不用人管了,這裡就交給童榕。
“你應該在這裡架設一個斜角俯拍的。”張玄說道。
“沒那麼多機器,對了,看來你對這拍攝方式很熟悉啊。”童榕問道。
“比賽的時候我因爲房間裡就有還幾臺機器,而且因爲機器太多還跟製作組有了爭執。“張玄解釋道:“我對被拍睡覺這事已經很熟練了。”
“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把你睡覺的情景剪進節目裡,這不符合我們節目的氣質。”童榕笑着說道:“我這個體型形象,要拍睡覺和起牀的畫面,肯定得掉收視率。”
放好行李之後,童榕一招手道:“走出去吃飯去,我請客。”
“好,這裡距離牧區這麼近,羊肉應該很便宜吧?”張玄帶着期待。
“走,去讓老闆給咱們介紹一個好吃的飯店。”童榕下樓,找到店老闆,店老闆很熱情,招呼讓老婆看店,他直接開車帶着兩人跟攝影師帶到一家店門口,其他人坐租來的車跟在後面。
然後老闆就帶着童榕張玄停在了一家叫做剛子川菜館的飯店前。
“這是我們當地最火的飯館。”老闆轉頭看着童榕憨笑道。
童榕只能回以一個真摯的笑容:“有沒有一個不錯的當地特色的菜館,我們外地來想吃的是本地特色菜。”
老闆一拍額頭道:“疏忽了,這就去!”說着再次啓動車。
“老闆,你們這裡羊肉應該挺便宜的吧?”張玄在車上問道。
“其實也便宜不了多少,當然多少可能比你們那裡便宜些。因爲一個牧場能養多少羊,每年能賣出多少羊,數目基本上都是固定的,現在什麼東西都漲價都貴,牧民們也要生活的,就得漲價。”老闆說道。
童榕和張玄了然的點點頭。
“對了,不能用養殖場那樣的方式養羊麼,那樣養的更多啊。”張玄問道。
“其實除了很多保留遊牧傳統的牧人之外,其他很多選擇定居擁有自己牧場的牧民們都用這種方式養羊,否則哪裡供得起咱們國家十七億人,”老闆說道。
張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所有事情都有個投入跟產生之間的問題。”張玄說道。
“其實這裡有個基本的賬,養豬六個月出肉230斤左右,養羊四個月出肉四十斤左右,而豬是雜食動物,羊是食草動物。而每多一個單位就要增加一份管理成本。所以可以明白歷史上只有適合成羣放牧且視野開闊的草原能夠以低成本養羊,而地形複雜且因爲農耕不過於依賴肉食的農耕民族,選擇的是圈養豬來獲得肉食。”童榕說道。
“這也就是爲啥現在咱們吃的更多的還是豬肉。”張玄道:“如果圈養羊的技術提高和普及,羊肉也可以成爲餐桌上的日常肉了。”
說着就到了一家叫做聚富飯店的門口。
“老闆一起來吧。”下車的時候張玄主動邀請老闆。
店老闆有點猶豫的看着張玄,作爲黑粉他也是有團魂的。
“來吧,來吧。”童榕也招呼道。
終於旅店老闆抵擋不住童榕的召喚,作爲地陪跟着進了店。飯店裡的客人還挺多,看到這麼多人擁進店裡,都是一愣,童榕很自然的跟店裡客人打招呼,然後招呼衆人找位置,幾個攝影師熟練的找拍攝位置,其他工作人員在不入鏡的其他位置坐好。
旅店老闆跟張玄和童榕坐在個桌上,很是熟門熟路的召來服務員,拿着菜單開始點菜。
“咱們這個節目成功的由訪談節目變成了美食節目。”張玄看着旅店老闆連續點了五道菜說道。
還好,一聽菜名就知道都是特色菜。
就點了四道菜,老闆就停了道:“其實咱們四人三道菜基本就夠吃了,可是不知道你們下次什麼時候來,就把這裡最有名的五道拿手菜一起要了。”
菜很快就上了,果然量大汁滿塊整齊。
張玄不能喝酒這一點讓旅店老闆很不滿意,不痛快啊。
飯吃到一半,旅店老闆就向童榕介紹了一個對周圍行情十分熟悉的哥們做專業地陪。
然後這個哥們在聽說了這個事之後,冒着扣十二分的懲罰,來到了飯店。
此時飯店裡的客人跟飯店老闆早就明白來的人是誰了,那個激動哎,如果不是童榕堅持,這一頓就是飯店老闆請了。
張玄再次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不得不感嘆童榕二十多年的人氣積累,這個國民度確實不是張玄能比的。客人裡有幾個聽過張玄的歌,尤其是幾個大姐都聽過最新的《女人花》這首歌,可是都沒有關注這幾首歌的作者和演唱者,更沒有注意這些人長的什麼樣。
其實很多人就是這樣,他們通過各種渠道聽過這些歌,或者是商店循環播放,或者是別人手機的歌單,或者是視頻的BGM,或者是一些盜版歌曲網站,或者就是因爲趣樂網的流行,或者就是周圍人天天聽天天唱而瞭解,等等,聽過這些歌,但是他們也就是聽歌,不會關注這些歌的作者和作者長啥樣。
他們聽這首歌好聽,就多聽一段時間,然後發現另一首歌好聽就去另外一首歌。只有少部分人會聽完一首好聽的歌,開始關注作者,然後追索這個作者的其他作品。
最大的原因不是因爲他們不追星,而是因爲時間不允許,他們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有過喜歡的明星或者其他名人,作家或者體育名人,可是隨着需要擔負的責任越多,他們就無法再在工作家庭之外某一個方面固定的投入時間。
只能用更高效率的方式處理這些事情,那就是來自媒體的推送。
那就是電視,電臺,或者主流網站推送什麼了,他們就接受什麼。
比如說張玄的個人信息最大的放出渠道就是青檬臺和旗下網站,對於不關注青檬臺和其網站的觀衆來說,張玄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儘管他的歌很出圈,但是他的個人形象卻不怎麼出圈。
這就是一種認知壁壘。
能最快突破這種認知壁壘的舞臺其實就是擁有最多觀衆的國家臺。能常常出現在國家臺的人,就能直接跨越各種障礙被這些陷入生活泥沼中的人認識到。
而童榕作爲非國家臺的人被大家這麼熟知,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主持的節目太多了,而且作爲知名主持人之外,他還是知名的製作人,他的節目各個電視臺都播放過。再以他工作狂的個性,二十多年下來一共主持了五千多期的各種節目。
可以說張玄跟童榕錄一期節目,讓他在中老年觀衆哪裡刷存在感的效果,比其他什麼節目都來到好。
又是童榕介紹,店裡的人才把張玄的人跟歌聯繫在一起。
有幾個大姐在知道《女人花》是張玄寫的時候,激動的跟張玄合影簽名。
等到回到旅店,聊了一會兒天,張玄就直接在童榕面前攤開紙飛快的寫了一首歌的歌詞。
“跑馬的漢子威武雄壯,奔馳的駿馬就像風一樣……你這寫的就是草原漢子啊,雖然現在草原漢子也開車的。”童榕讀到。
這時候就聽到旅店外面傳來一陣撕打怒吼的聲音,把兩人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