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井不由分說就要動手,曹爽看得真切,直接揮出手臂對着荒井的頭顱斬下,在緊急時刻荒井脖子上的法器迅速擴張抵擋住了曹爽的手刃,但是也割破了荒井的頭皮!
幾縷髮絲掉落在地上,還摻雜着血跡,絲絲滴在地上,場面陷入了沉默。
獨眼女人後退了幾步,現在她不適合再出場了,他們這些人如果跟這幫不要命的扛起來的話,勢必會受到大的損傷,這樣的話就達不到自己的目的了。
問題也不知道是出在哪裡了,原本應該是天衣無縫的,除非是,信息的渠道出了問題,那就是他們終究還是被出賣了。
不應該是這樣,他們原本應該是死人,是因爲那個傢伙才活過來的,出賣他們能夠獲得什麼樣的好處呢?本來命就是他們的。
現在沒有誰能顧得上這些了,曹爽現在的架勢,誰也不敢上前,他一眼就看到了在一羣老人中的唯一女孩,將她摟到身邊,溫柔地詢問道:“你就是青鸞吧?”
青鸞一臉懵懂地點點頭,曹爽見狀,又問道:“你哥哥呢?”
“哥哥沒來。”
“沒來?”曹爽暗自咕噥着,“是那傢伙給我的情報出問題了嗎?”
“喂!”荒井被曹爽傷到,心中忿忿,威脅道,“把那個孩子放下,那個孩子也是大荒族的!”
“哦?是嗎?那我倒還真就把話放在這裡,今天,其他人我不管,但是誰都不準動這個小女孩,”說着,曹爽一擊將身後的小屋子整個劈開,“否則的話,就是與倉空獵者爲敵!”
“咔嚓”一聲,那間容納着無數想成爲神明的大漢的小小屋子就這麼輕易地倒下了,露出裡面擁擠成一片的彪形大漢。
都紛紛露出羞赧的神色,因爲他們都沒怎麼好好穿意思,興永之中氣溫一向都是比較溫和的,他們大多修煉的內功屬性與火有關,而且又這麼多人擠在這麼個小屋子裡面,還真是難爲他們了。
不脫掉衣服的話,的確會很熱,至於那個總蒙着面的男人,屬於是個奇葩,跟那個獨眼女人一樣都是不正常的角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曹爽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他要救的這個小孩,出來反他的水了。
“住口!”青鸞站出來大聲呵斥道,“我明明就與你素不相識,你是黑道的人,我爹爹是一區的大區經理,想往他的身上潑髒水的話,用這種手段未免太嫩了些!”
佩服!
這是其他人首先的反應,小小的年紀,竟然能夠有這種的思維和警覺性,別的不說,這丫頭絕對不是那種傻白甜,輕而易舉就能被男人套路的。
只有她套路人家的份兒,除非是真的很喜歡某個人,但是話又說回來了,要是沒有幾把刷子,又怎麼會讓這樣的女孩爲之傾心呢?
當然,目前來說,這丫頭最黏最喜歡的還是她哥哥,和她爹爹,現在兩個都不在身邊。
這時候,荒唐見青鸞有這種想法,於是正好就樂得見縫插針地對她說:“呵呵,小青,你哥哥現在可是在園裡,做功課呢,你不想跟着回去?”
青鸞思考了一會兒,居然退回到了獨眼女人的身邊,“我覺得,哥哥應該學習比我好得多,我們需要的培養方式不同,我更適合放養。”
荒唐的眼底最後一絲耐心消失了。
他雖然看上去脾性好,也整天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但是做事情也是講究效率,講究實用性的,如果將他最後的一絲耐性都給磨光的話,那他就會絕對的雷厲風行,不留一絲的情面。
“那,”荒唐從自己的身後抽出一根法杵,“就是你們不識擡舉了!”
曹爽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荒唐的面前!
“破!”荒唐舉起手中的法杵,對準了自己左後方的位置狠狠地敲擊過去,並且左手結咒,“休眠咒印!”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曹爽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朝着荒唐左後方的位置拉過去了,由於他剛纔是靠着疾速和隱身消失在衆人的面前,被荒唐的休眠咒印拉扯到左後方的時候,在空中竟然連成了一道黑色的影線!
“欻!”
荒唐手中的法杵狠狠地敲擊在了曹爽的身體上,曹爽儘可能地避開,但是肋骨還是免不了被法杵打斷了幾根。
而且不只是這樣,在接觸的那一瞬間,從法杵上掉落下來一個個銀白色的蠕蟲,像是雪花一樣落在曹爽的身上。
身上的拉束力消失了,曹爽連忙離開荒唐的身體附近,沉重地喘着粗氣,該死的,真不知道這個荒唐究竟是使了什麼樣的邪門法術,大荒族果然名不虛傳啊,看來倉空獵者想要在這裡立足跟腳,最起碼還得有魔女那樣的高手一起坐鎮才行。
荒唐收起了手中的法杵,臉上又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這時候他身邊的那些其他小孩也在臉上流露着嘲諷和憐憫的笑容,彷彿在看意外落入水中淹死的可悲落水狗一樣。
曹爽心驚了一下,難道,有什麼詐?
正這樣想着,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有一陣突然難以承受的撕裂感,正在席捲到他的全身——“啊!”
好疼!好煎熬,簡直像是有無數的癢到不行的蟲子在啃噬着骨髓,只有將自己的骨頭抽出來把上面的那些該死的蟲子都刮乾淨才能不那麼又癢又痛!
有了這種念頭之後,曹爽忍不住狠下心,將手已經摸到了自己的胸口前,剛纔正好給荒唐的法杵打斷了幾根肋骨,屬實是那裡最癢也最痛最是煎熬,倒不如現在長痛變成短痛,將它……
荒井看着正在掙扎的曹爽,嘲諷道:“呵呵,現在還不是像狗一樣沒用,還什麼倉空獵者,一羣烏合之衆,在七品鬧出了點小圈,就以爲到了哪裡都能有自己立足之地了,純粹就是一羣廢物!”
“呵呵,誰居然敢放言說,倉空獵者都是一幫廢物?”
荒井驚訝地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