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空間之中。
李清凡再次出現在這裡。
而這次，武淵早已在此等候，李清凡看到他的第一時間，便是直接開口問道：“你知道我的身體是什麼情況嗎？”
武淵與李清凡對視了一眼，面色淡然，示意坐下。
同樣的茶杯和茶壺。
武淵給李清凡倒滿了杯，然後個自己倒滿了杯，品了一口。
李清凡則是絲毫沒有心情喝茶，可看着武淵在喝，也只得應付喝了一口。
結果這一口下去，李清凡突然感到渾身舒坦，方纔的浮躁更是瞬間消散了。
這讓李清凡驚訝不已，連忙問道：“這茶？”
武淵微微一笑，道：“這茶好喝吧？”
李清凡點頭，道：“這是什麼神仙茶？”
武淵卻是搖了搖頭，道：“這不過就是普通的茶而已。”
李清凡不相信：“那我怎麼……”
話未說完，武淵莞爾一笑，打斷了李清凡的話，解釋道：“你之所以安靜下來，是因爲你在喝的時候，就已經靜下來了，只是你自己沒有察覺而已。”
李清凡愣了下，思索了片刻，隨即也是啞然一笑：“我這是越來越不穩重了。”
武淵卻是搖了搖頭，道：“並非你不穩重了，而是你遇到超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多了，所以開始對原先的世界觀有所動搖了，更對自己一直以來的自信，有所懷疑了。”
聞言，李清凡沉思了片刻。
確實，回想起自己這一世的經歷和種種，似乎自己遇到的所有事，都超出了自己所認知的範圍之內，導致自己很多時候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都顯得有些迷茫。
不論是裴旻和薛仁貴等十二將的事情也好，安泰生被神明佔據身體，最後卻莫名其妙被擊殺也好，還是師父修羅王的出現，和羅剎道的修行也好。
再看雪靈兒穿越回到十年前，爲自己誕下一女也罷。
這一切的種種，似乎都超出了李清凡的預期。
這一切發生的，似乎跟他前世所經歷的，相差甚遠。
應該說是完全就沾不上。
這一個個情節，更像是在做夢一樣，體內亦正亦邪的新力量，關於這股涉及到父母信息的力量來源，這一切的種種，都顯得有些不一樣。
來自第二世界的秘密，和眼前武淵所想所做的事情。
一個完全嶄新的世界觀正在不斷的摧毀着李清凡原本的世界觀，從而建立起新的思維。
征服世界是爲了什麼？
也是因爲全新觀點的改變。
此番前來，或許是爲了詢問自己身體變化的原因。
但其實，李清凡也是來跟武淵，再談談關於那件事的。
如果談話的過程，都在李清凡的設想之內，那麼，李清凡覺得，自己答應武淵，也未嘗沒有好處。
而武淵雖然不知道李清凡在想些什麼，但看他這幅表情，則是笑着道：“其實一切都只不過是突然的轉變讓你難以吸收，只要學着冷靜下面，一步步的去探索，這一切自然而然的就會在你面前浮現出所有真相。”
聞言，李清凡點了點頭。
他知道，武淵說的是有道理的，自己一切的浮躁，皆是來源於缺少了冷靜。
面對任何事情，只要能冷靜下來，其實還是慢慢能撥開的。
想到這裡，李清凡也不再急迫，而是很平淡的問道：“那我這身體？”
聽到這個問題，武淵也是嘆了嘆氣，道：“你的身體，恐怕我無能爲力了。”
李清凡眉頭一皺，剛要炸起，突然想到了自己需要冷靜，便重新冷靜了下來。
他看向武淵，問道：“爲什麼？”
武淵沉默了幾秒，這才緩緩擡起頭，與李清凡對視。
接着，武淵解釋道：“你身體的問題，並不是後天的，而是先天的。”
“先天的？”李清凡愣住了。
前世十年都沒有過的症狀，怎麼就成了天生的？
但李清凡還是耐心的問道：“那究竟是什麼病？”
武淵搖了搖頭，回道：“這不是病，而是修行者的一種天賦缺陷。”
“修行者的天賦缺陷？”李清凡有些搞不明白。
武淵解釋道：“所謂天賦缺陷，指的是具有修行者天賦的人，在出生之時，體內暗藏的缺陷，類似於修仙小說裡的那種極高的天賦，但卻無法修行的東西。”
“說的通俗點，就是一得一失，你在獲得了修行資質的同時，又得失去一些東西。”
“修行天賦缺陷，是所有人都有的，只不過大小不同，有些則是小問題，有些則是大問題。”
“而你，就是那個大問題的缺陷。”
武淵說完，看向了李清凡。
李清凡聞言，眉頭緊皺，問道：“那我是什麼缺陷？”
武淵嘆了嘆氣，道：“你的這個缺陷，其實真要說起來，都已經不能用大形容了。”
李清凡問道：“大哥，能不能不賣關子？”
武淵這才說道：“你擁有極高的天賦，不論修行什麼道的能量，都能快速的獲得增長，並且在你體內，還有一股與生俱來的特殊力量，這都在某種程度上，加強了你的個人實力，同時也讓你獲得了越級戰鬥甚至是跨階斬殺的力量，然而這一切，其實都是你用壽命換來的。”
“什麼！”李清凡直接大叫了起來。
武淵無奈苦笑，繼續說道：“要知道，第一世界外的其他世界，都是模仿着第一世界的發展進行的，所以，在世界的歷史進程上，所有世界都是相同的，而你的極高天賦，縱觀世界的歷史，都是前無古人，甚至未必有後來者的。”
“歷史上，接近你這般天賦的，只有傳說中的盤古大神一人，而這還僅僅只是接近而已，並非達到了你這種天賦。”
“可你知道嘛，就因爲身懷這種接近你如今天賦的天賦，盤古大神的天賦缺陷，是每當修煉一階段，就會流失一部分生命之力，這也就導致了，盤古大神並沒有在地球上存活太久，而是在三十年後，已世界最強者的實力，快速崛起，然後又快速隕落。”
武淵說完，饒有深意的看了眼李清凡的表情。
李清凡此時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一時間有些短路。
而武淵則是繼續說道：“你目前的症狀，看上去只有消耗生命力，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消耗的，不單單是你自己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