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經理都被打蒙了，完全沒想到一個新手村小弟居然會如此兇殘，只能手忙腳亂地狼狽防禦着。
而反饋到現實，卻沒見經理臉上有什麼慌亂的表情，反而哈哈笑了起來，把範離都笑毛了才道：“小兄弟，你可能不太清楚珠寶設計這行。設計師的作品指的是一個系列，其中有主打產品，也有作爲點綴的作品，打包出售的。當然也有單幅作品，如果你們只賣飛舞流星的話，我們最多出到15萬。”
雖然經理面上十分鎮定，但心中卻有些亂了：“臭小子胃口挺大啊，看來不是20萬就能了事的。老闆對畫本志在必得，只能再提點價了。”
經理的話再度讓小經理出招了，捱揍的還是小范離，不過這一回出擊的氣勢已經大不如前，看來上一回合造成的打擊效果還殘留着的樣子。
還是老慣例，跳出三個對話選項，代表三個反擊方式。
範離自己沒有什麼頭緒，只能硬着頭皮，按照小關山的強運選擇結果繼續念稿：“可是，我看過這本畫冊，至少有飛舞、風月和幽蘭之花三個系列，其他初期的單幅作品我都沒算在內。這樣吧，我把獲獎的飛舞系列賣給你們公司，畢竟是你們幫助學姐參加比賽的，我們也要懂得感恩，50萬就可以了。”
看範離有模有樣地坐着談判，關山嘴巴都合不攏了。尼瑪真人不露相啊，老範不聲不響的，居然能跟商界老油條打擂臺？
這次又選對了，小關山氣勢如虹，明明才LV2，卻壓着超過自己20個等級的大boss狂毆，着實犀利。不過旁邊的小范離就有些幽怨了，捱揍我來，打架別人上，感情俺是沙包啊？
經理沉吟了一會，老闆的要求是拿下全部畫冊，自然不可能只收購一個飛舞系列。不過他也沒有就此同意範離的出價：“範先生說笑了，這些可都是林小姐的作品，若是讓雜牌公司用低劣珠寶來製作，豈不是浪費了林小姐的心血？這樣，50萬，這本畫作我們公司全收了。”
關山的心臟在打鼓了，20萬升到50萬，這特麼過山車啊！老範，以後你是大哥，我就是你小弟。
範離搖搖頭：“三個系列，外加一些單幅作品，怎麼可能以這麼便宜的價格出售，那豈不是說學姐的作品很一般？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低於150萬免談，實在不行就當收藏了。”
這是有百分六十成功的選項，然而卻意外地沒有造成什麼傷害，經理搖搖頭道：“範先生，飛舞是拿到金獎纔有那個價值的，難道您認爲其他系列也能拿到CSB的金獎？”
這一記反擊很傷，直接把小范離打到再起不能，顯然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跳出來的選項從三個變成了兩個，一個是投降，另一個則是死撐。
看來強運也不是百分百可靠，不過憑藉兩個廢柴，能夠支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雖然150萬是完美勝利，但範離不是完美主義者，打輸就認，沒有必要再失了風度。
最後，價格定在了100萬。雙方簽訂合同，錢貨兩訖，交易完成。
……………………
走出包間，關山還是暈乎乎的，手中死死抱着一個錢箱，哆哆嗦嗦道：“老範，這是真的嗎？我們掙了100萬？”
看這貨的樣子，範離忍不住給了他一巴掌。
“幹啥打我？”
“疼吧？疼就說明是真的。走，先去稅務局問問需不需要納稅，然後去銀行，一人一半分了。”
投資的錢是兩人一起湊的，眼力提升是關山幫忙的，學姐的資料也是他搞來的，最重要的是談判戰場如果不是小關山的強運，大概也只能賣到20萬，所以一人一半十分的合理。
但在關山看來，畫本是範離看中的，談判也是他談下來的，自己最多就是出了點錢，所以對於拿一半的錢，他有些踟躕。
然而範離也不願意佔便宜，可又不能說明，只能採取強硬做法：“婆婆媽媽的，存好錢別亂花，下次我再看中點什麼東西，你別拿不出錢投資，那我可就吃獨食了。”
兄弟如此堅持，關山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兩人興高采烈地坐公交去了政府大樓，在稅務小姐姐驚愕的眼神中完成了公民的納稅義務，最後一人一半存到銀行裡，勝利返回校園。
出門的時候還是把半年飯菜錢都壓上了的窮光蛋，回來就已經是身家幾十萬的富翁，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酸爽。
關山已經在嘚瑟了，拿出手機瘋狂給他的綠茶發信息。飽暖思那啥，這貨迫不及待地要展現自己的雄性魅力。
綠茶社團的主要目標其實是範離，畢竟她們以爲畫本是他佔的大頭，關山只是在確保大魚不溜走的同時溜着的小魚。甚至和關山打的火熱的那個劉晴，私下裡也沒少和範離玩着小曖昧。
當然，範離只是把綠茶們當成練級的對象，壓根沒想過有什麼實際性發展。等關山什麼時候幻想破滅，或者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他就會拿出微信記錄，徹底讓這傢伙死心。
希望這貨不要又一次人財兩失。
得知畫本賣到了百萬鉅款，而關山還拿到了一半，劉晴是十分意外並歡喜的。師姐們說的沒錯啊，養魚果然是有用的。純情的關山對自己情有獨鍾，完全就是手拿把掐，實在大有可用啊。
接下來，關山和劉晴的關係飛速升溫。雖然沒有到男女朋友的地步，但基本上出雙入對，關山的臉上浮現着各種幸福的光芒，範離和林川的忠告早就忘在了腦後，一心沉浸在甜蜜之中。
然而，所謂的甜蜜只是默認。沒有官宣，甚至連口頭承諾都沒有，私底下別人問起，劉晴都只說是關係較好的朋友而已。雖然禮物拿的毫不手軟，但堅決不做任何肯定答覆，畢竟還在魚塘裡養着，關山只是目前最大的一條罷了。
至於範離，這人就有點看不透了。
要說他不是魚吧，每次消息都是秒回，釣他兩天就會迫不及待地自己發消息噓寒問暖，可以說是標準的魚反應。可要說他是魚，就沒見過這麼懶的魚，在他拿到錢之後，綠茶團發起了強烈的攻勢，甚至還主動邀請他去看個電影啥的，然而這貨居然以各種理由推脫了。
據說這貨平時也不咋走出宿舍，好像是個宅男啊。
算了，綠茶出手，就算是死宅也要變現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