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萬里以爲自己找錯了位置,3車12A,沒錯!
陸盈盈站在他後面,她是3車12B,兩個人的座位是挨着的。
宋萬里又確認了一下車廂,絕對沒錯。
看了一眼12A座位上的人,是個戴着大金鍊子的小平頭,大約三十來歲。穿着一件黑色的體恤,金閃閃的大鏈子很晃眼,正歪着腦袋看車窗外的風景。
“這位大哥,你是不是坐錯位置了?這我的座位。”宋萬里笑着提醒了他一下。
“哪的位置還不一樣啊?我是12C,你坐那吧!”小平頭頭也沒回,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聲音裡充滿了不耐煩。
“你到哪下車啊?你還是坐你自己的位置吧,我也喜歡靠窗的位置。”宋萬里其實坐在哪裡無所謂,可聽他這說話的語氣,就很不爽了,你願意坐,說話客氣點,座位讓給你無所謂,可你一副心安理得,還滿臉豪橫的樣子,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小平頭轉過頭來,看是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不屑的哼了一聲。
“怎麼那麼多事?願坐坐,不願坐就站着!”
呵呵!
這麼豪橫?
宋萬里嘴角一撇,先把行禮放好,又幫着陸盈盈把她的行李箱放到了行李架上,又站在了12排座位的過道里。
“我的位置不讓你坐,聽明白了沒?”宋萬里又對小平頭平淡的說了一句。
“明白?”下平頭乜斜着看了宋萬里一眼,嘴角翹起,不屑的笑了笑,大聲罵了一句:“明白你媽個B!”
聽到這不文明的聲音,前排的乘客都回頭看向後面,後面的乘客有的站了起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維光放好行禮,剛接水泡了杯茶,還沒回到座位,聽到這個聲音,也向後看了過來,見宋萬里和陸盈盈站在過道里,急忙走了過來。
“怎麼了?”
看了一眼高維光,宋萬里拿下巴指了指佔座的小平頭,“他佔我座位,說話還屎殼郎打哈欠,臭不可聞!”
看到這男人大金鍊子小平頭,高維光到底是個成年人,沉穩很多,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說道:“萬里,你先去我的位置。”
宋萬里斜着眼看了小平頭一眼,沒走。
小平頭這時炸毛了,“小B崽子,你罵誰呢?”
“你是不是傻?”宋萬里晃了下肩膀,“罵你你都沒聽出來?”
“艹尼瑪的,我打死你!”小平頭說着站起來就要動手。
高維光急忙把小平頭攔住了,對宋萬里連使臉色,讓他不要惹事。
聽到這動靜,乘務員過來了,是個穿制服的女乘務員,她一過來就弄明白了怎麼回事,對高維光笑了笑,又對小平頭說:“這位同志,按照鐵路部門相關規定,高鐵乘客要按號入座,請您回到您自己的位置。”
“有這規定?我就喜歡靠窗的位置,不去!”小平頭根本不在意乘務員的話,一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高維光苦笑了一下,對這種無賴小混混,還真拿他沒辦法,遠離垃圾人,少給自己找事,他又勸宋萬里:“萬里,去吧,去前面我的位置!”
宋萬里輕輕搖了搖頭,這要去了,這小平頭不就太得意了?還沒說理的地了?
“乘務員小姐姐,他要是硬霸着我的坐,你們該怎麼辦?”宋萬里看向了乘務員。
乘務員一臉無奈,勸慰宋萬里:“這位先生,我們會盡量勸離他,我可以向列車長反應,先安排您去商務車廂,您看這樣可以嗎?”
“哎,怎麼不安排我去商務座啊?”小平頭一聽這個,不幹了!
“先生,您的座位是二等座,如果升級商務座,要補繳差價,您現在要辦理嗎?”乘務員受過良好的培訓,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微笑,眼裡卻有一絲厭惡。
“他用不用交錢?”下平頭指着宋萬里問。
“他只是臨時去商務車廂休息,不用補繳的。”
“這意思就是看不起我唄?”
“沒有的先生,我們也是按照相關規定辦事的……”
宋萬里見乘務員小姐姐這麼幫忙,這無賴說話又那麼難聽,便止住了小姐姐接下來要說的話。
“沒事的小姐姐,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既然你們處理不了就算了。”宋萬里對乘務員小姐姐笑了笑,又對高維光說:“高老師,沒事兒,您回您的位置吧,我坐這邊就行。”
高維光見宋萬里這麼說,以爲他想通了,讚許的點點頭,準備回自己的位置。
小平頭輕蔑的看了一眼宋萬里,嘴角翹了翹,“慫B!”
聽見他又在冒臭氣,宋萬里沒搭理他,先把陸盈盈領到前面王立明的位置,讓倆換了下座位,自己又回到了12排的過道里。
小平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一個慫B學生,還敢讓自己讓座?
宋萬里都安頓好,笑着問小平頭,“這位大哥,你可真是癩蛤蟆掉腳面上,不咬人它膈應人啊,就你這樣式的,就扒了皮的癩蛤蟆,活着討厭,死了嚇人,你說你活着還有啥意思?”
“小B崽子,你找揍是吧?”
聽到這動靜,乘客們的目光又都注意了過來,這倆人這是要打起來啊。
高維光又趕緊走了過來。
“還揍我?癩蛤蟆帶籠頭,你算什麼畜生?!”
聽到宋萬里幾句癩蛤蟆罵的痛快,有的乘客已經笑出了聲,這年輕人這嘴太厲害了,罵着真解氣。
小平頭聽到別人的笑聲,臉上瞬間掛不住了,站起來一巴掌扇向宋萬里,“小B崽子,我他麼弄死你!”
國家一級散打運動員的身體素質,怎麼可能被他打到?
後撤半步躲開,宋萬里左手一把薅住了小平頭脖子裡的金鍊子,右手啪啪啪左右開弓,扇了他四個大嘴巴!
小平頭被打得哇哇直叫,暴怒着想要還手,卻被宋萬里一拳打在鼻子上。
感覺一陣劇烈的痠痛感傳來,小平頭捂着臉,砰的一聲摔倒在座位上。
“還佔我座不?”宋萬里拽着小平頭的大金鍊子,把他拉了起來,盯着他的眼睛,厲聲喝問。
“不了,不了!”
“還裝不裝了?”
“不敢了不敢了!”小平頭捏着鼻子,說話的腔調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