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和白鬍子，也算是多年的老友了。
雖然並不經常見面，但對於白鬍子的身體狀況，紅髮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此刻再次見到他時，紅髮的表情顯得有些吃驚：
“白鬍子，你的病……”
“咕啦啦啦啦~很意外嗎？”
“這可都是‘次元海賊團’的功勞。來，香克斯，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新結識的朋友。”
白鬍子發出一陣標誌性的笑聲，然後就攬着紅髮的肩膀來到宇智波光一行面前，很鄭重其事的把她們挨個都給介紹了一遍。
這份鄭重是有理由的。
如果說最開始，白鬍子是因爲宇智波光和艾斯德斯不亞四皇的實力，外加大和的“艾斯的朋友”這一重身份buff，纔對她們高看一眼。
那麼現在，他對“次元海賊團”的態度，就是真心實意的佩服和感謝了——
雖然“鬼化藥劑2.0”目前還處於臨牀試驗階段。
但是桔梗和珠世，已經給白鬍子開了兩次刀，摘除了幾處腫瘤之類的病竈，還順帶着用了一手“淨化之光”。經過這些醫治手段，白鬍子身上的好幾處積年病症，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緩解，身體狀況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乃至從氣色上都能看出明顯的差異來了。
理論上，只要這套療程多用幾輪，白鬍子的病情雖然不能完全痊癒，但至少多活個三五年是沒什麼問題的。
這個結果，讓白鬍子感到意外又驚喜。
甚至有將桔梗和珠世收當女兒的衝動。
當然……
都被拒絕了。
桔梗向來都是清淨獨立的性格，經歷過五十年前的那場劇變，與“死而復生”後，更是對親情看得很淡，並沒有給自己再找個家人的想法，所以很委婉地回絕了白鬍子的提議。
而珠世……
“抱歉，雖然聽起來可能有點匪夷所思，但我的年齡其實已經超過了三百歲，不再是年輕人了。當您的女兒什麼的……有點不太合適。”
珠世用帶着歉意的語氣這樣說。
“？”
白鬍子有點懵逼。
從他的視角，很難想像珠世小姐這麼一個看起來最多隻有二三十歲的女人，真實年齡居然已經超過好幾百歲。
——而且，這個“幾百歲”還不是像宇智波光那樣在棺材裡躺過來的，而是真的經歷了十幾萬個日夜。若是以肉體年齡來排列輩分，珠世小姐怕是當整個白鬍子團、乃至“次元海賊團”衆人的祖奶奶，都綽綽有餘了。
回到現實。
紅髮聽着白鬍子口中的介紹，略顯遲疑地看了一眼宇智波光等人，似乎有點驚訝於她們的年齡和性別——這個年齡的“海賊”，本身就已經很少見了，而除了波雅·漢庫克的九蛇海賊團以外，還很少能在這片大海上見到這麼多女孩子組成的團體——但嘴上還是客客氣氣的打着招呼：
“原來是布瑪船長和宇智波光副船長……幸會幸會。”
“你就是香克斯？”
布瑪上上下下打量了紅髮幾眼：“看起來還蠻帥，就是老了點兒。”
“……？”
出生於羅傑時代的紅髮，在這個時間點已經37歲了。
雖然這個年齡比另外三位四皇，平均小了快兩輩半，但是已經不能說是很年輕了。
相比布瑪，宇智波光的關注點，則主要在紅髮的身高上。
1.99米的他，可以算是這片大海上難得一見的“正常人”。
等到客套環節過去。
艾斯德斯輕吐了一口氣，語氣平淡地開口了：“喂，聽說你是和凱多、白鬍子齊名的‘海上皇帝’？”
“嗯？”
紅髮下意識地還想謙虛一下：“只是他人談論的虛名而已，不值一提……”
“來，跟我打一架。”
艾斯德斯擡起雙手，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脖頸，雙眸中流露出躍躍欲試的戰意：“凱多和白鬍子的實力，我都已經領教過了，加上你就是三位‘皇帝’。我能感覺到你的實力應該不錯，來吧，讓我見識一下這片大海上的頂點，究竟是何種境界。”
“……哈？”
……
如果以綜合實力的強弱，對四皇做個排序，香克斯排在第幾不好說，但絕對排不上第一。
可是……
如果將排序的標準，換成霸氣修爲……
那麼紅髮就是毫無疑問的第一了。
哪怕是年輕時期的巔峰白鬍子，恐怕也很難勝過他。
身爲羅傑的養子、四皇中唯一一個沒有吃過惡魔果實的人，他的見聞色幾乎達到了與前者平齊的地步，能夠在一瞬間“看”到和“聽”到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未來，並據此做出應對。
——譬如原劇情中，他曾趕在基德果實覺醒前出手，一刀將其整個船隊摧毀。
而在霸王色方面，紅髮同樣修煉出了“神避”這樣的結合了刀術和霸王色的強大技能。
至於現在……
“這是……”
還沒等艾斯德斯起手冰封海面，紅髮就似乎預見到了什麼，猛然回過頭來，表情震驚地看向後者：“你竟然……這種能力，你和青雉是什麼關係？”
“嗯？你說的是那個海軍大將嗎？”
艾斯德斯挑了挑眉。
對於青雉這個名字，她是再熟悉不過了。
早在進入海賊世界前，就曾經聽大和提起過，而來到這邊以後，又頻頻從旱災傑克、拍照王、白鬍子團的衆人口中聽到。對於這個從能力到戰鬥風格據說都和自己極爲相似的人……
艾斯德斯很好奇。
“是的。”
紅髮面露凝重：“世界上確實存在能力相近的惡魔果實，但是位於同一體系下的果實，必然會遵循着上下位的相剋關係……可艾斯德斯小姐的能力，看起來和青雉實在太相似了。要不是前不久纔看到過有關青雉的行蹤，我可能都要以爲，你們從他身上奪得了‘冰凍果實’的能力呢。”
“是嗎？”
艾斯德斯眼眸微眯：“你知道那個叫青雉的傢伙在哪裡？”
“算是吧。”
“那麼……能告訴我他的位置嗎？我對他這個人的存在，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