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雙方的情報
犬冢母女走開以後。
富嶽也拉着一個個頭不高的年輕暗部，來到宇智波光面前：
“祖奶奶大人，這孩子就是我跟您提過的犬子鼬，也是族內資質最優秀的後輩，現在才12歲，就已經開啓了三勾玉，供職於暗部……上次您到族裡的時候，他因爲出去任務，沒能見到您，實在可惜。”
“嗯？”
宇智波光挑了挑眉。
聽得出來，富嶽的語氣中帶了一點小得意。
這也是作爲父親的正常心理。
雖然鼬在這個時候，已經出現了孤僻寡言的性格特徵，很少在族人乃至家人面前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但至少跟止水和佐助等人相處的時候，還是能夠做出正常交流的。富嶽和美琴恐怕也想不到，這個長子會在另一條時間線的兩年後，做出一人滅一族的舉動。
——真要算起來，這口鍋的根子這其實還是富嶽自己身上。
誰讓他把四五歲的鼬帶上戰場，就算是個普通小孩，也很容易因爲目睹那些血腥場面而產生戰爭ptsd，更不用思考迴路普遍異於常人的宇智波一族了。鼬的思維要是能正常，纔是件怪事。
此刻。
宇智波光心裡一動，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來——
“鼬出現在這裡……是巧合嗎？”
在原劇情中，宇智波鼬和帶土，其實很早以前就見過面——在鼬8歲那年，以下忍身份出村執行任務時，就曾經與帶土相遇並被對方殺死了同伴，由此第一次開啓寫輪眼。
兩年後，也是這兩個二五仔裡應外合，聯手完成了滅族。
現在，宇智波光已經把根部摧毀，團藏雖然還活着，但已經沒有能力再去奪取止水的寫輪眼，而止水不死，鼬的萬花筒就無法開啓……就算帶土看好鼬的未來，也不太可能在這個時間段就邀請他加入曉組織。
但……
“從剛纔的相遇情況來看，帶土好像早就知道我有‘月讀’這個瞳術。”
“他從一開始就躲藏在濃霧中，觀察我的動向，在恰當時機引爆了那兩個輝夜族人後，就立刻閉上了眼睛，避免和我對視……‘月讀’的主要缺陷就在於需要目光對視才能發動，如果沒有事先得到情報，不可能做出這麼有針對性的防範措施。”
仔細想想，宇智波光這段時間確實用過了好幾次“月讀”，針對猿飛日斬、團藏、還有根部的人……
而根部覆滅的那天，鼬和止水都在場，目睹了團藏被送走的全過程。
當然……
這並不能作爲鼬裡通外敵的證據。
因爲當天在場的還有十來個暗部忍者，再加上猿飛日斬本人、兩個顧問、木葉醫院的醫生……都可能是泄露這份情報。
還有一個人——
黑絕！
這位忍界大孝子可是活了一千多年的老陰比，並且對宇智波一族格外關注，不太可能對她這個“人形兵器”的情報一無所知。甚至連她還有“天照”的事情，黑絕可能也知道，只是不清楚“八千矛”的原理罷了。
（穩妥起見，等八千矛的能力再鍛鍊得熟練一些，試着抽查一下鼬的記憶吧……）
（沒有和帶土接觸過是最好，否則……恐怕得對他做點處理了。）
另一邊。
宇智波富嶽還在試探着開口：“祖奶奶大人，您之後若有時間，能否……稍微指點一下犬子的修行？以犬子的資質，也許將來能像止水一樣開啓萬花筒，成爲宇智波一族的中流砥柱。”
“……可以。”
宇智波光看了鼬一眼，又看了看富嶽，眼神微妙的點點頭：“過幾天吧，到時候把那個叫止水的小鬼也叫上吧，我會親自檢查一下他們的水平。”
“好。” 又說了幾句，宇智波光就跟富嶽打了個招呼，獨自離開了南賀川。
……
與此同時。
木葉村外的一處森林中。
一團漩渦突然出現。
戴着橘色面具的帶土從半空中跌落出來，踉蹌着倒在地上。他的上半身幾乎完全赤裸，黑底紅雲袍被燒成了碎片，露出了一半正常、一半白到滲人的皮膚。
咕嘟咕嘟——
不遠處的土層無聲無息地向兩側分開。
一個有如豬籠草般的怪人探出頭來。
“怎麼樣？”
“……怪物。”
帶土乾澀的聲音從面具後傳來：“那幾個霧隱村的上忍在她面前，只是戲耍的對象，直到看到我的時候，她纔拿出了一點真本事……一瞬間將須佐能乎開啓到那種程度，還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天照，簡直是個怪物。如果再稍微耽誤幾秒鐘，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說話間，帶土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和年齡不太相符的滄桑面孔。
此刻，那張臉上的左眼，已經失去了光澤。
——伊邪納岐。
因爲最後那一刻和他一起被捲入神威空間的黑炎，數量過於龐大，爲了確保自己的左眼不受損傷，帶土不得不動用了一次伊邪納岐，將所有傷害豁免。
雖然他手裡還有一些從斑那裡繼承的備用寫輪眼，但這麼輕易就損失一枚，還是讓帶土有點肉疼。
“不過還好。”
“使用了這麼強大的‘天照’，她的身體負擔應該也不小，或許連視力都有所下降……如果能就此失明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
絕沉默。
他也是在不久前，才獲悉宇智波光存在的，並且將她和戰國早期、某個被他認爲已經死去的宇智波族人聯繫到了一起。如果真是那一位的話……事情恐怕會變得有些棘手。
“看來，覆滅宇智波一族的行動計劃，可能得稍微改變一下了。在除掉她和宇智波止水這兩個威脅前，不能輕舉妄動。”
半晌。
帶土才緩緩起身：“走吧。”
“這次帶來的霧隱忍者已經全軍覆沒，不知道木葉能從他們身上得到多少情報，我們需要儘快回去，進行接下來的部署……本來想把那些血繼家族全部屠光的，可現在看來，好像還有更適合他們的死法。”
說話間，帶土的身影化作漩渦消失。
絕也沒入泥土，迅速跟了上去。
微風吹過，一切復歸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