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邪神：你不要過來啊！！
離開木葉營地，宇智波悠和三輪雅世很快達到了邪教的秘密基地。
就像三輪雅世所說的那樣，這裡十分的簡陋，所謂的生活物品也就是一些杯子和碗，再加上百十條髒兮兮的毯子。
到處都是骯髒的黃白之物，惡臭酸臊的味道令人頭暈。
三輪雅世捂住自己的鼻子，悶悶的說道：“一開始按照查克拉的痕跡找，我還很費勁的，後來發現邪教徒人人都有這股味道，這才很快的找來。”
宇智波悠在鼻子裡塞上兩團草，悶聲的說道：“真是辛苦你了。”
在這個骯髒的地下溶洞中央，是非常顯眼的石臺，打磨的十分光潔平整，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三輪雅世介紹道：“這就是祭祀的祭壇了，我們衝進來的時候，那些邪教徒正在舉行祭祀儀式，是活祭。”
宇智波悠一步跳到祭壇上，瞬間他就發現，圍繞在鼻端的惡臭消失了，顯然祭壇周圍有力量隔絕了骯髒的氣味。
不僅僅是如此，他還感受到溫暖安馨的氛圍，就像是趴在陽光暴曬下的棉被上。
宇智波悠好奇問道：“這裡居然還有陽光的味道，難道能夠曬到太陽？”
三輪雅世用爪子指着洞頂的一條裂縫，解釋道：“可以的，每天正午時分，陽光就會從那條裂縫中照射下來，感覺很神聖的喵。”
宇智波悠看了看，確認裂縫的痕跡是純天然的，他忍不住嘖舌，感慨這個邪神是真的有兩下子。
他纔不信這裡能夠有天然的山洞教堂，必然是邪神的力量塑造的，但做的確實是毫無破綻。
想一想，住在這骯髒的洞穴中，如果有幸參與祭祀，就能登上祭壇享受清新的空氣、溫暖的陽光體感，這不是真實的神蹟嗎？
而且每天中午的時候，神聖的光柱從天而降，照耀的祭壇閃閃發光，將神聖的氛圍拉滿。
在神聖的氛圍中，信徒的信仰如何會不堅定？
除了活祭這件事，這個邪神搞的這一套和宗教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想到活祭，宇智波悠再次問道：“梨花醬，當時活祭的人呢？”
“沒來得及救下來，我們進來的時候，他的內臟都被挖出來了，沒救了喵。”
“後來你們打掃了這個祭壇？”
“打掃？沒有喵，我們只是搬走了屍體喵。”
說到這裡，三輪雅世意識到了問題，她跳了下來，仔細的檢查了祭壇上的每一條縫隙，而且用心聞了聞之後，她才說道：“奇怪喵，血液都不見了，連一點味道都沒有留下來喵。”
宇智波悠笑了，他擡起頭來，看向了山洞頂部，但他的目光卻穿透了重重岩石，看向了虛空之中。
“竟然如此的貪婪，看來這個邪神即便是有些力量，也虛弱的夠可以的。”
“或許我應該嘗試用誘餌，通過誘餌下毒會很容易成功的，但……我還不知道神是怎樣的存在，更不知道對神明來說，什麼東西算是毒呢？”
“貪、嗔、癡，可我不知道該怎麼收集和投送啊。”
宇智波悠搖了搖頭，還是決定按照既有計劃實施：“還是得依靠小克，這傢伙雖然詭異，但我多少還是能夠控制的。”
宇智波悠最終沒有在這裡輕舉妄動。
在他淺薄的神道知識中，神殿、廟宇、祭壇都是神明力量的延伸，甚至可以被視爲神國的一部分。
在沒有做好充分準備，又缺乏對神明的瞭解之前，宇智波悠絕對不願意在祭壇中挑釁神明。
他認爲除了觀察，在祭壇這裡最好是什麼都不要做，天知道哪個花紋就是溝通神明的關鍵。
宇智波悠將祭壇上的所有花紋雕刻記下來，包括祭壇的高度、直徑、材質等等數據，全都一絲不差的記憶了下來。
完成三次築基期突破的他，擁有了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再加上三勾玉寫輪眼的觀察力，他能保證自己的記憶絕無半點差錯，只要找到合適的材料，就能在其他地方複製一個祭壇出來。
等到佈置好重重封印術，充分了解神明的情報，他纔會直接溝通邪神，看看是否能夠交換到什麼好處。
當然，如果他發現神沒有什麼力量的話，一口將神吞下，慢慢的消化祂，也是理所當然的。
此時，宇智波悠絲毫沒有考慮過邪神有可能會很強大，這是不言而喻的，一個只能活躍在地下，且侷限在湯之國中南部的邪教教會，背後的神明不可能會很強大。
在未來，邪神最大的力量體現，就是不死怪物飛段，就是那個仗着高端的不死特性胡作非爲，其實一無是處的廢物。
神，在忍者時代的忍界，就是上不了檯面的存在，不可能有什麼強大的力量。
宇智波悠確認沒有遺漏情報，就封死了山洞的入口，返回木葉營地。
在自己的帳篷裡，他仔細的回憶着宇智波家族收藏室的資料，對比今天記憶的所有花紋，找到了百十來個有些許關聯的記錄。
排除那些過於不靠譜的記錄，再剔除那些位置和其他描述存在矛盾的記載，宇智波悠將懷疑的目標鎖定到三個神的身上。
山童，又被稱作山和呂，身形矮小類似孩童，體表多毛，指甲長而鋒利，最喜歡和小孩子玩。
山姥，又被稱之爲山妖，是一種形似老太婆的神明，有賜予土地豐收和財富的一面，也有吃掉旅人和小孩的一面。
見越，體型巨大的神明，以恐嚇人獲取信仰，會攻擊不害怕祂的人。
縮小了可能新的範圍後，宇智波悠再次來到審訊和關押犯人的帳篷。
他讓三輪雅世帶着所有人離開，並囑咐大家離開至少50米遠，然後將自己的手放到怪物的頭上。
又過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怪物的臉部皮膚出現了大量的褶皺，長出了又黑又硬的毛髮，牙齒也變得尖銳，鼻子更是明顯的高高挺起來，已經看不出之前少年的模樣了。
至於怪物的身體，此時看起來也是更加的滲人，灰黑色的長毛覆蓋了整個身體，腿部的膝蓋已經完全縮回了腰腹之間，腳踝的反關節成爲了主要活動關節。
身體發生這樣的變異，要耗費的能量可不小，而且所有的變化都是傾向於肉體強化，而不是自然力量。
【這邪神好像不行啊。】
宇智波悠感到有些遺憾，不是那個塑造了飛段的邪神，僅僅是賦予信徒瘋狂和肉體變異的力量，這層次差的可就有點多了。
【算了，差點好，差點安全啊，第一個就搞強大的邪神，也太冒險了。】
【是時候讓我的武器小克出場了。】
宇智波悠的呼吸變的無比平穩，他的心神慢慢的沉浸到自己的心靈世界，一把抓起多孔的可愛章魚小克，順着由肉體碰觸產生的聯繫，侵入了怪物的心靈世界中。
變成怪物的邪神大祭司，他的心靈世界已經不是完整的世界了。
某個龐大但單薄的意識環抱着這個世界，正在毫不客氣吞噬心靈世界的一切，剩下還能保持基本穩定的最多隻是一小半。
宇智波悠的出現讓龐大意識爲之一震，不加掩飾的貪婪和飢渴，如同風暴一樣席捲而來，但卻只能一點點的剝離怪物的心靈世界源質嗎，無法直接攻擊到宇智波悠。
攻擊不能得手，讓龐大意識憤怒了，祂加大了風暴的力量，加快剝離心靈世界，甚至顧不得剝離的碎片四散飛濺。和之前小心翼翼，一點一滴都捨不得丟失的樣子完全不同，可想而知宇智波悠的誘惑，遠遠超過了這個心靈世界。
同時，祂還幻化出成百上千的虛幻觸手，以滲透的方式刺入殘破的心靈世界，試圖捕捉宇智波悠，避免他在自己攻破世界前逃跑。
宇智波悠並沒有感到任何的害怕，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靈世界，篤定只要一個念頭就能夠隨時返回，然後切斷雙方的聯繫。
心裡有底的情況下，他就能夠放心大膽的觀察巨大意識體。 宇智波悠從那個巨大而單薄的中，看到了無數神秘的符文。符文組成了一道道環形鏈條，鏈條就是顯化的規則框架。
這些框架束縛着龐大的意識體，讓祂反應遲鈍行動遲緩，同時規則框架也維繫着祂行將崩潰的存在。
“原來，這就是神明。”
宇智波悠感慨的說道，那些符文和他所學的封印術符文有相似之處，但明顯更加複雜，而且……過於複雜了。
過於複雜，以至於不夠靈活。
這就是宇智波悠給出的評價，他直覺的就認定，這就是神明衰落的原因。
龐大複雜的符文體系，本身就成了神明的存在基礎，而符文體系存在的基本條件必然是足夠龐大的精神體，因爲不夠龐大就不能容納龐大的符文構建的規則框架。
不管神明怎麼虛弱，這套規則的框架都不能動搖，所以纔會有現在這種無比單薄的意識體存在。
這可不是好事，這代表着能量濃度的極大稀薄，代表着不然存在的反應遲鈍，以及最大出力的上限低落到令人髮指。
當前這位神，其精神力總量超過宇智波悠至少上千倍，但祂的體型卻被規則框架強行支撐開，密度卻不到宇智波悠的百分之一。
宇智波悠甚至懷疑，這個精神體真的捉到了自己，祂真的能消化高度有序的自己？
宇智波悠和普通人不一樣，他的精神力高度凝聚，並且極端有序。
正是因爲自身精神的質量超高，他的幻術纔會如此的強大，就像戰意高昂紀律如鐵的軍隊，攻打缺乏戰鬥意志紀律鬆散的軍隊，輕鬆打出碾壓局。
不，不對。
宇智波看了看身邊的心靈世界，意識到自己剛纔高估了神的虛弱程度，祂甚至連普通人都無法吞噬纔對。
這裡可是他的狂信者之首，大祭司的心靈世界。
這種視自己爲神僕，全心全意想要融入神的傢伙，心靈世界可稱得上是毫無防禦力，甚至會倒過來幫助神明消化。
虛弱的神明還是隻能慢慢蠶食，甚至在發現了自己的存在後，迫切到放棄嘴邊的食物，拼命破壞的時候，都無法快速的擊破這個即將消亡的心靈殘骸。
宇智波悠壞壞的笑了，他舉起手中巴掌大的洞洞章魚，說道：“不知名的神啊，估計你是消化不了我的存在，不如來嚐嚐這個吧。”
“含水量高達80%，柔軟易消化，最難能可貴的還是它沒有了本體，是純粹的精神力生物，絕對是神明的至高補品。”
神不與人言，宇智波悠的話神明是聽不懂的，依然破壞心靈世界，舞動觸手嘗試捕捉。
他也不奢望神明能夠聽懂，自顧自的說完，就把手中的洞洞章魚丟到一根伸過來的觸手上。
洞洞章魚並沒有被觸手捕捉，而是沒有絲毫阻礙，絲滑的融入了觸手中。
突然出現的內部的異物，顯然讓神明的觸手感受到了不舒服，觸手猛然一縮，宛如觸碰到鹽巴的水蛭，團成了一團。
神明探入心靈世界的觸手數以千計，一根觸手的變化毫不起眼，神明更是完全不在乎，盯住了宇智波悠的精神體，孜孜不倦的攻擊。
祂甚至完全不管觸手跟不上宇智波悠的移動速度，甚至也不管宇智波悠一個念頭，就將幾十條觸手碾壓成碎渣。
這樣不管成功率，不管可行性，不顧任何損失，都要追逐宇智波悠的執着，讓宇智波悠不免深思，自己的精神體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竟然讓神明陷入了瘋狂。
比對自己和神明精神體上的區別，排除一個又一個不同的點，宇智波悠發現了自己的精神體有三個優點：高密度、熵減趨向以及反應速度快。
其中高密度是結果，神明只要獲得足夠的信仰，肯定也能輕鬆的達到，畢竟規則框架可不僅僅是支撐精神體的體型，還能壓制精神體的體型呢。
熵減趨向是指自己精神體的高度一致性，以及自然而然從周圍攝取資糧，轉化爲自己的精神體。
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儘管平時都是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藉助四大心形的幫助，才能做到這樣的持續成長，但這依然是非常恐怖的現實，因爲這代表着自己成長的上限在持續拔高，沒有一個既定的不可逾越的天花板。
而現在，宇智波悠身處一個死亡了的精神世界中，才發現這個崩散的世界正在被他的精神體吸收和消化，以極快的速度增長着自身。
關鍵是宇智波悠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沒有獲取到他人的情感或知識之類的雜質，也許是因爲人死了，殘存的精神力恢復到了嬰兒般的純粹。
他沉默了一會，默默的嘗試了很多辦法，暫停了自己精神體的吸收。
汲取他人死亡後的精神力，並不會讓宇智波悠產生吃人的惡感，但他堅定的認爲，自己不能通過吸星大法之類的方式增長自身。
這是邪路，是魔道。
是，這些死人的精神力非常純淨，看起來應該是毫無後患的。
但伱以爲精神和身體不出問題就沒有問題了，魔道的根本危害不在於力量，而是會讓人習慣於掠奪帶來的高速成長。
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
任何人習慣了自身的快速成長，就必然會對打磨自身的根基產生厭惡，又苦又累還沒有可見的效果。
這就像是中了彩票的人，得到意外的合理合法的龐大收入後，沒有一個彩票暴富者有好下場。
究其原因就是這錢來的太輕鬆了，暴富者不可能用謹慎的心態，合理的方式使用這筆錢。
哪怕是存起來吃利息都做不到。
心態和習慣，這纔是宇智波悠最重視的，時刻不敢鬆懈的根基。
不過，這一點應該也不是神明關注的重點。
宇智波悠發現，神明盯住自己之後，祂暴露出了兩個重大的問題，就是混亂和遲鈍。
數千觸手侵入心靈世界，卻只有不到1%的觸手衝着宇智波悠發動了攻擊，其他99%的觸手不是呆着一動不動，就是胡亂攻擊心靈世界。
不但這些觸手似乎不受控制，就是神明精神體本身，一頭和另一頭也明顯是在做完全不同的事情。
神的表現不像是一個生命的精神體，反倒更像無數精神體組成的一個國家。
因爲被規則框架約束着，神明沒有分裂解體消亡，但在框架之內的混亂卻足夠讓人類頭皮發麻。
另一個嚴重的缺陷就是反應速度，那根被多孔章魚小克入侵的觸手，驟然蜷縮後，一路縮回了神明的本體內。
在回縮的過程中，神明似乎並不知道這條觸手出問題了，直到縮回了神的主體內，纔有數百顆光點向小克集中。
神明的部分精神好奇的觀察着小克，看着它舒展自身的八隻觸手，晃動着滿是洞洞的腦袋。
直到一絲絲瘋狂的氣息從小克身上流出，被光點捕捉到。
突然，所有的光點都瘋狂的逃離，神明更是開始瘋狂的扭曲，試圖將小克所在的身體剝離。
祂的動作傳遞出了直白的恐懼，宇智波悠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這個神明歇斯底里的高喊：
“你不要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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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