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之中,鮮血逐漸開始侵染的地面,無數瘋狂的野獸們在要塞之中獵殺,似乎這麼一座巨城,已經淪爲了他們殺戮玩樂的樂園。
嵐奇站在天空之上,伏覽這麼一座城池,看到了其中的殺戮,背叛,血腥,醜陋等等一系列的惡。
隨後,她擡頭看一下那個已經被自己囚禁在天空之中的元神。
“怎麼樣?這一座城池已經快要淪陷了,堅不可摧的要塞,終究有一日會被破滅。”
仙鶴懸浮於天空,渡劫期的元神被強行鎖定於天空之中,根本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着無數的野獸在要塞之中肆意的奔馳。
他的眼神之中閃過迷惘,困惑,以及憤恨。
“你到底是誰?就算你要摧毀這陣法,爲什麼還不動手?這陣法可是由金仙親手佈置,遠遠不止這些廢物能夠破壞的。”
說實話,仙鶴現在很疑惑,爲什麼眼前這個可怕的敵人不摧毀護城大陣,明明只要摧毀這個大陣,羅天塞頃刻之間就會被攻破,他們這一隻軍隊就會徹底的覆滅在這裡,不會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迎着仙鶴那疑惑的眼神,嵐奇看着他,然後又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感覺如果我不摧毀這座陣法的話,或許會對我有些好處,這可能是心血來潮,也可能是一種錯覺。
不過,反正陣法的權限在你手裡,也就差不多在我手裡,我又怕什麼?”
嵐奇笑着看着他,此時,兩人之間的交談,就像是朋友之間互相的討論,而並非一個勝利者對待自己的俘虜。
聽了這番話,仙鶴頓時蒙了,他沒想到,一個做出奇襲要塞的可怕對手,竟然會因爲一股莫名其妙的預感,就在勝利的邊緣停下動作,充當一個觀衆。
如此不智之事,就算是那些初出茅廬的小妖,也不會這麼幹,更何況是已經達到真仙境界的大妖魔。
“不用急,我想要看到的,總會出現。”
嵐奇說完這番話,就將視線轉到了城外,似乎他已經忘記了那個無法完成就會被抹殺的殺戮任務。
而就在城外的戰場,那四位苦戰的真仙也將目光注視到了這裡。
雙方都以爲嵐奇會直接摧毀陣法,結果沒想到,竟然只是在旁觀,像一個路過之人一樣,讓交戰的雙方都驚奇了。
熊翟龐大的軀體猛然收縮,變回了和尋常野獸差不多的大小,她落在了地上,渾身流淌着鮮血,一身棕色的毛髮已經盡數被染成了赤紅色。
渾身都縈繞着破碎的規則與混亂的道韻,身上的傷口有一些已經可見白森森的骨骼。
此時,傷口已經生長出了肉芽,渾身的法力在一遍一遍的掃過,卻因爲道傷的緣故,始終無法快速恢復,顯得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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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他對面的三位真仙,則是十分輕鬆,身上雖然也有些傷痕,但是對於真仙來說,並不算重。
“熊翟,還不投降嗎?現在的你連陣法的加持都沒有,更別說要與我等相抗。”
“我勸你趕快逃跑,莫要殞命於此,白白耗費了這數千年的道行。”
“殺了他,拿他的精血和骨骼煉藥,定然能練出一爐大丹!”
……
三位對手依舊在不斷的說話,反正對他們來說,這也不過是可有可無之舉。
如果能影響,能讓戰鬥變得簡單起來,如果不能影響,反正他們也沒有損失,何樂而不爲?
而身處於下風的熊翟心中是的如火燒,看着城內那已經糜爛的局勢,恨不得分出一隻手來去鎮壓,卻因爲對手的糾纏,實在是無能爲力。
“該死,此人是哪裡來的?橫插一腳,讓我的局勢變得如此糟糕!”
但無論它現在在心中如何的怒罵,依舊是無濟於事,熊翟緩緩的蠕動身軀,又提起了一份氣勢,渾身的傷口癒合速度又快了幾分。
但怎樣看都像是強弩之末,然後他的幾位對手依舊不敢小看,真仙境界的對手,如果真的想要以命相搏,他們不付出什麼代價,就想殺掉對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忽然間,熊翟愣了一下,渾身的氣勢都有一定的停滯,直接賣出了一個天大的破綻。
而他的三位對手,竟然沒有抓到這個機會,而是抱團的起來,死死的盯着東北方向,似乎那邊有什麼東西即將到來。
“沒想到,沒有找到那個屠城的混蛋,倒是把你們這幫畜牲等過來了!”
一個聲音忽然在天空之中炸響,就如同晴天霹靂,在所有人的聲音直接覆蓋,無論是天空之上的真仙級別的戰鬥,還是城內凡物之間的屠殺,全都失去了應有的聲音。
而就在下一刻,一輪璀璨的光源自東南方而來,攜帶着無與倫比的威壓。
看到這一輪光源,熊翟眼中炸裂出強烈的喜悅,就像是溺水之人,看到了一根繩子。
“說吧!你們想怎麼死?我給你一個選擇!”
一個冷漠的聲音,從光源之中傳來,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審判凡人的性命。
片刻之後,那一輪光源就降臨到了要塞的東門,將這裡的所有的氣息都壓制了下來。
無數的光芒四散而開,隱藏於其中的強者展現了她真正模樣,所有在場的真仙強者都謹慎萬分,哪怕是熊翟也表現的異常的溫順,就彷彿是家養的棕熊一樣。
“怎麼可能?”
“你不是在西南戰場和和國主在廝殺嗎?”
“完了,我們要完了!”
……
當那個人來到這裡,展現出真正的模樣的時候,在場的露出了各式各樣的表情,但毫無例外也是,那些來攻擊城池的人都露出了絕望的表情,似乎來的人是來宣判他們的命運。
嵐奇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天方國主怎麼可能降臨到這裡?我這個小角色怎麼值得他親自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