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樓已在這青州城數百年,其地位與城主府相當,在這青州城內除了城主府,便屬於他望江樓最爲悠久。
而且,這望江樓的主人也是神秘無比,他姐夫多次想拜會這望江樓的主人,都是無功而返。
民間傳聞,這望江樓的主人乃人族某個古老家族的入世弟子,在這青州城設立望江樓,一來是爲了結識人才,二來是爲了鎮守這青州城!
說是鎮守可數百年來,這青州城也從未發生過戰亂,所以也就當傳聞聽一聽罷了。
此時的朱德友心頭也是摸不準天久,不過若是望江樓真的在幫天久等人,那至少可以說明,他們並不會危害到青州城。只不過,那老鬼何德何能可以讓望江樓幫助他們呢!
再說,若是現在就把人放了,他朱德友豈不是很丟面子!
天久本就是來要人的,他也不會去猜朱德友是何心態,不過見朱德友如此,天久開口了。
“我可以提供叛黨的行動計劃給你,條件是你得放個你抓進來的花衣老者。”
朱德友聽天久這麼說來,心頭也是一驚,他得到的情報可沒有這麼詳細啊!若眼前這個少年所言屬實,那這次他必是大功一件,升職加薪不在話下,順帶着他的姐夫臉上也有光。
想到這裡,朱德友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揚起,不過很快便正色道:“我如何知道,你說的不是假情報!”
天久則是一笑:“我可以先告訴一個地名,你派人前去探查一番,不就知道我所言虛實!”
“好!那就聽公子的!來人給公子賜座山茶!”朱德友一聽也是覺得不錯,吩咐手下給天久上茶賜座。
“慢着!”天久則是打斷道:“朱大人!我得先確認一下,人是否安全很!”
“沒問題!不過公子你也得先告訴我地名!”朱德友也是說道。
天久也不讓步:“我得先確認人是否安全!”
朱德友看着天久,微作思考,還是作出了讓步。他現在確實太想知道,天久信息的準確性了。
他朝着門外的大管家招了招手,那管家便退了下去,不一會的功夫,老鬼便被帶到了這思閣內。
“小久!”老鬼被抓到這朱府中,便一直被軟禁,朱德友還沒來得及審問,天久便來要人,所以老鬼也是沒有受到一絲傷害。
“老鬼!你沒事吧!”天久聽見老鬼喊他,回頭看去,發現老鬼正站在門口。
“現在可以給我情報了吧!”朱德友其實心裡也在打着算盤,因爲這裡是朱府,他也不怕一個煉氣期的修士翻起什麼浪花來,哪怕有望江樓的侍衛都已經是築基境,他相信也不敢在他的朱府隨意出手。
所以,朱德友就算讓天久見到老鬼,也是無妨,除非他願意讓天久他們離開,否則今天他們肯定出不了這朱府的大門。
天久見老鬼安然無恙,於是說道:“城西柳花樓!”
“都聽到了!還不去查。”朱德友也是大聲說道。
一瞬間,整個朱府都變得忙碌起來,青州執法隊在青州城暗中安插的眼線,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收到了這一條消息。
只是一盞茶的工夫,便有一人匆匆回到朱府,向朱德友稟報結果。
此時朱德友和天久等人,已經來到了朱府的旁庭內,朱德友看到探子來報,“砰!”地一聲將手中的茶碗給摔碎了。
“這些狗孃養的叛黨,還真在我朱德友的眼皮底下進了城!這些探子之前爲何沒有來報!”
那人嚇得立馬跪倒在地,一動不敢動。
“公子!剛纔我已經探明清楚,確有叛黨潛伏在柳花樓!”朱德友在看過那密報之後,突然對天久的態度也是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此時竟雙手抱拳,對天久行了一個大禮。
“還望公子救我朱某一次!”朱德友突然向天久跪下。
一旁的隨從將自己的主子都跪下,連忙也是向着天久跪下。
原本朱德友還以爲只是幾個蝦兵蟹將潛入青州城,所以也沒放在心上,他在這青州城這數十年從未出過大的安全隱患。
可天久所說的柳花樓,單單這一份密報上的內容,就已經足夠讓朱德友膽寒。
因爲這潛伏者中居然有金丹期大成修士,要知道他青州城除了城主是金丹修士,其他人皆未達到此等修爲。若真是在城主壽宴發難,就算他朱德友倖免於難,事後也是要殺頭謝罪。
而且,現在就算去通知城主,也爲時已晚,唯一補救的辦法便是天久手中的那份行動計劃,所以他不得不向天久跪下。
“朱大人!你這是幹什麼!”天久不知道密報的內容,所以也不明白剛剛還有些盛氣凌人的朱德友,爲何突然要向自己下跪。
“公子!手中的情報事關重大,現在唯有您可以救朱某一條賤命!”朱德友現在腦子裡什麼也不想,就一心想要天久口中的那份叛黨行動計劃。
天久不知所以然,反倒是一旁的老鬼,拉了拉天久,示意有話要對天久說。
天久也是和老鬼走到一旁,“老鬼!怎麼了!”
“小久!是不是望江樓給你送的信!”老鬼也是小聲問道。
“是啊!”天久見老鬼這樣說,心中暗道老鬼果然和望江樓的主人相熟。
可老鬼則是一臉愁容,“那你還是將你知道的情報告訴他吧!”
天久見老鬼一臉愁容,還以爲老鬼又遇到什麼煩心事,不過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將自己知道的統統告訴了朱德友。
“城東鐵匠鋪,城西柳花樓,城南呂氏客棧,城北典當行,城中親王府!”
天久越說,朱德友的臉色就變得越來越白,最後等天久說出親王府時,朱德友已經癱軟在地,而老鬼臉上的愁容也是越發凝重。
“朱大人!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天久說完,也是察覺到了朱德友的變化,可他纔不管這些,他此行的目的只是帶走老鬼。
可朱德友像是沒有聽到天久說話一般,自顧自地在一旁喃喃自語。
天久無奈,只得又大聲說了一遍,朱德友這纔回過神來,安排手下恭送天久等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