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山巔。
無上門宗主渾身金光包裹,如同一座寶相莊嚴的佛陀一樣,周身散發出來的力量讓人覺得格外舒坦。
反觀九陰宗宗主李由一身黑氣滔天,黑氣之中偶爾冒出來一張扭曲的臉,讓人十分滲得慌。
“老頭,你就只有這麼一點力量嗎?”
李由臉上帶着陰惻惻的笑容,他的黑氣已經慢慢壓制住了宗主身上的金光。
雖說邪不勝正,但是李由身上有一件聖階法寶,也給他提供了無限可能。
此刻無上門宗主一言不發,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嘴中唸唸有詞,只見他周身的金光更加的奪目璀璨。
“這樣,還不夠呢?”
李由如同貓捉老鼠一樣,故意在無上門宗主發力的時候阻擋一下,卻又不會真正傷害到對方,逼得無上門宗主只能不斷提升自己的力量。
可人力終有窮盡,無上門宗主依舊還是沒能堅持下去,寶相莊嚴的他突然吐出一大口血液,連帶着周身的金光也萎靡不少。
衆人看到呼吸一緊,沒想到無上門宗主竟然會敗了。
“早就說了這個老頭不是李由的對手,果不其然,名門正派也不過如此。”
“小兒休得胡言,若不是因爲那卑鄙李由使用聖階法寶,宗主又豈會敗給他這樣的卑鄙小人。”
“你們名門正派還真是穿一條褲子的,敗就是敗了,連說都不讓說。”
“如果你再敢信口雌黃,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無上門宗主和李由之間還並未分出勝負,周圍的人卻已經吵翻天。
一路趕來,李沐已經一身汗水,不過看着二人比試還未結束,他也鬆了口氣。
“師傅……”
李沐驚呼,他纔剛剛站定,就看到他的師傅被逼的又吐了一口血。
這裡周圍聚集了這麼多名門正派,他們無上門就這樣認輸的話實在是有損正派顏面,只怕他師傅也會成爲一個罪人。
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允許發生。
“楚天,去把李由拿下。”
他剛剛練好的無上老祖的屍體此刻也派上用場,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在背後偷偷控制着無上老祖。
無上老祖不愧是聖人境的強者,一出手就是漫天金光。
至於李由做的那些動作對他而言不過都只是一些小把戲,輕輕伸手,就已經將他身上的黑氣攪散了大半。
李由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慘白,整個人如同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
有了無上老祖出手,無上門宗主也就輕鬆了許多,撤去護身咒法,退到了一旁休息。
“這個人……身法怎麼那麼熟悉?”
這不僅僅只是無上門宗主一個人的感覺,其餘的長老同樣也覺得十分熟悉,但是又說不出來,從哪裡見過?
“好啊,你們還說自己是名門正派,連這樣背後偷襲的事情也能幹得出來,你敢說你們是名門正派?”
李由氣個半死,原本以爲可以將無上門那個老匹夫拿下,卻沒想到半路衝出來個程咬金,打擾了他的好事兒。
更別說這個程咬金實力強的離譜,若不是他有聖階法寶,只怕此刻早已敗下陣去。
“李由你做的事情天怒人怨,此刻惹的仇人上門也是正常,何必將這些全部都怪給我們名門正派?”
“就是,我們名門正派中可沒有如此強的好手。”
他們雖然不願承認,但是這個神秘人的確比他們現在最強大的還要強硬好幾倍。
李由才懶得管這些,屎盆子還是扣在了所謂的名門正派手上,“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請了你們宗族裡那些老不死的出來。”
李沐聽到心中咯噔一下,現在的無上老祖已經改頭換面,但難保不會被人認出來。
“我乃楚天,和各位從沒見過,只是因爲你墮落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能爲那些無辜之人討個公道。”
他自報家門,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落下,反手又是一掌打在了李由身上,這一掌也讓李由血灑當場。
周圍的名門正派私下輕聲詢問,他們門派中都無法培養出來這樣的天才。
心中也都生出了招攬之意,如果能將此人招攬到他們麾下,他們門派的實力就可以成倍的增強。
只不過現在也只能想想而已,總得等眼前的大比結束。
“既然他們名門正派不遵守約定,我們也不必對他們客氣,都給我上。”
李由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又是一口淤血被他吐了出來,才覺得胸口暢快許多。
九陰宗的長老也沒客氣,連帶着周邊其他魔族中人蜂擁而上。
可是對於這些蝦兵蟹將楚天根本就沒看在眼中,只看到他盤坐在虛空之中,雙手舉過頭頂,一絲絲金光從他手中蔓延而出。
他的背後多了一個佛陀,這個佛陀緊閉雙眼,周身霞光萬千,似乎像是佛陀親臨。
這些魔族中人雖然有些害怕,但到此刻他們也不得不上,他們還未來得及靠近楚天,只看到他睜開雙眼,眼中放出金光,身後的佛陀亦是一樣。
他們身上的黑氣碰到金光如同冰雪消融一般,瞬間就消失不見,就連他們體內的力量也被壓制了大半。
“動手吧。”
李沐看着這些人,嘴角微微勾起。
收到命令的楚天下手也沒客氣,手掌翻飛,一串串佛印輕鬆的被打了出來。
魔族中人還未來得及靠近,就已經身受重傷,哪怕是領頭的九陰宗的長老們也是一個個倒飛出去,此刻躺在地上大口吐着鮮血。
李由看到這個場面被氣得不輕,本以爲他們至少有一次獲勝的可能,可沒想到被對方打成這樣。
“不知這位前輩是承何處?”
李由雙手作揖,身體半彎,眼中卻射出絲絲陰毒之光。
“滾回你的九陰宗,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李沐淡然開口,楚天也跟着一起開口,只不過他開口時帶着些許威壓,聽到這些話的魔族中人一個個眼花耳鳴,沒有一個例外。
哪怕這些人已經落敗,楚天也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反而就在這裡冷冰冰的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