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不用害怕。”
聽到這句話,林艾達不知爲何,突然感覺很放心。
她記得以前,每次‘夢遊’的時候,來到陌生的地方,都會擔驚受怕。
但現在,身邊這個男人的氣息,他的話語,都讓自己不再感到害怕。
似乎只要在他的身邊,就沒什麼能夠傷害到自己。
是啊,約翰先生雖然只是個管道工,但他會很多東西啊。
他肯定是個見多識廣的人,有他在,應該不用擔心吧。
不知道是否因爲放鬆了下來,林艾達只覺那喧鬧的聲音逐漸遠去,同時也感覺到,約翰先生那隻溫暖有力的大手,正輕輕託着自己的腰,並讓自己靠在他寬廣的胸膛上,聽到那胸膛力如同戰鼓般有力的心跳。
林艾達臉紅耳赤,過了一會,才小聲地問:“約翰先生,我們可以走了嗎?”
“再等等。”
大概過了5分鐘後,林艾達感覺到,約翰先生鬆開了手,隨後說道。
“好了,你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咱們走。”
聽到這話,林艾達有些失落,心裡冒出一個念頭。
要是一整晚都靠在他身上好像也不錯?
嗯?
不對勁!
林艾達你不對勁!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這時的林艾達,臉紅得像是頭頂正冒出虛幻的水蒸汽。
但阿祖沒有留意到這些,剛剛他用‘熱射線’把一輛撞過來的貨車切開兩半後,便發現自己兩人來到了一條大街上。
這條大街,左右兩邊商店林立,高樓大廈,非常繁華。
而且看起來跟紐約差不多。
當四周的人已經拿着手機進行拍照和錄像時,阿祖低調地抱緊林艾達,用生物力場覆蓋住她,並以讓女孩不會驚動的速度飛上天空。
到了天空,他看得更清楚,這果然是個類似紐約那樣的現代化城市。
很多場景都跟紐約一樣,但也有不同的地方。
例如一個廣場上,有超人的雕像。
這讓阿祖肯定,他們來到了DC宇宙。
林艾達上次來,是氪星將軍剛造訪地球的時候。
但這次,阿祖暫時不知道兩人正處於哪個時間點。
他略一思索,便決定先帶着林艾達離開城市,然後再做打算。
現在,他們來到了DC宇宙裡的一個小鎮。
小鎮遠沒城市繁華,但勝在安靜,不會被人打擾。
至少,暫時不會。
阿祖帶着林艾達走進一間旅館裡。
旅館大堂中,一箇中年大媽正抽着煙,聽到開門聲站起來,熱情地說道。
“歡迎光臨。”
“兩位是要住宿嗎?”
“要單人房還是雙人房?”
“我的建議是來一個情侶房,我們旅館的情侶房佈置得很有意思。”
阿祖微笑說道:“兩間單人房。”
看得出來,大媽有些失望,但還是道:“沒問題,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
“嗯,我們每天晚上的費用是.”
在大媽說個不停時,阿祖留意到,大堂裡的電視正在播放新聞。
“超人去了哪裡?”
“這個問題不得而知。”
“我們只知道聽證會發生爆炸事件後,他就失蹤了。”
“他是否就此消失?”
“這個問題,或許只有上帝知道。”
見阿祖在看着電視,大媽感嘆道:“我不覺得超人是壞蛋,你說呢,先生?”
阿祖笑了下,沒有回答,只是拿出了自己的信用卡。
大媽拿過信用卡,刷過之後,她擡起頭:“先生,你這張信用卡不能使用。”
阿祖笑容一僵,這下可壞了。
他沒帶現金的習慣,身上就帶着一張信用卡。
雖然DC宇宙和黑袍宇宙很相似,不過顯然,黑袍宇宙的信用卡在這裡行不通。
“我有現金。”
林艾達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張美元,放到櫃檯上,她小聲地對阿祖道。
“沒關係,約翰先生。”
“我第一次‘夢遊’的時候也這樣,但後來發現,現金是最保險的,基本上能夠通用。”
就在阿祖兩人在辦理着入住手續的時候,DC宇宙的五角大樓裡,一位將軍捂着嘴巴,看向前面一個大屏幕。
屏幕中,一個戴着鴨舌帽,穿着格子襯衫,看上去像是管道工人的白種男人從眼睛裡噴射出金色的光束,把一輛貨車一分爲二。
隨後抱起身邊的亞裔女伴,用勻速升上天空,消失在黑夜之下。
將軍拿起旁邊的遙控器,將這段錄影後退,最後停止,讓畫面定格在那個男人噴射着光束的節點上。
“這是超人?”
將軍回頭看着後面一個個官員。
其中一人迅速敲打着電腦,然後搖頭道:“我剛剛對比臉部特徵,但網上正在傳播的這段片斷裡,那個男人並不是超人。”
將軍大聲道:“那麼有誰能夠告訴我,這是誰?”
“又一個氪星人嗎?”
“我們頭頂上到底還有多少披着斗篷的傢伙在滿世界亂飛?”
一位女士推了下眼鏡道:“但氪星人應該都死了,就連那個將軍,也僅剩下一具屍體而已。”
“現在那具屍體還在萊克斯集團的手上,除非他復活了。”
“不過,顯然那個也不是氪星將軍。”
將軍捂着臉道:“能追蹤到他們現在的位置嗎?”
一個穿着西裝的眼鏡男舉起手:“他們在東部的一個小鎮上。”
“讓我們離那小鎮最近的軍隊行動起來,先對進出小鎮的公路進行交通管制,等我們完成部署之後再行動。”將軍迅速說道。
之前那位女士提醒:“可是將軍,如果對方也是氪星人,憑我們目前已知的手段,是無法傷害到他的。”
將軍沉聲道:“就算是那樣,我們也不能對這個混蛋聽之任之。”
“要知道,他剛剛可是在大街上切開了一輛貨車。”
“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的話,那這些該死的外星人只會以爲我們怕了他。”
“有些仗,哪怕會死,也得打!”
*
*
*
嗚嗚嗚。
寒風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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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雪山的山峰上,有人在背風的地方生着火,煮着水。
這個男人,目光一直落在遠處的一座石堆上。
他吐出一口白色的氣息,輕輕地說:“爸爸,噩夢是不會停止的。”
“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