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
芝加哥。
這座城市曾經在超級隕石事件裡蒙受慘重損失,經過這段時間的重建,芝加哥又恢復了往日的活力。
下午的燦爛陽光,爲一座座摩天大樓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高聳的樓宇在晨光中顯得更加壯麗。
街道上人羣熙熙攘攘,更有車輛來往穿梭,形成了一條條流動的光帶。
車輪在路面上的磨擦聲、引擎的轟鳴聲,還有車載廣播的談笑聲,都構成了城市的聲音。
這些聲音混合在一起,成爲了芝加哥的獨特旋律。
阿祖行走在街頭,跟過了一個街邊咖啡館,又轉進了一條巷子裡,停在了一家尚未營業的餐廳前。
這是由俄羅斯人經營的餐廳,就在此時,餐廳的廚房裡面,奧塔正抽着雪茄,看着眼前這幾個如同棕熊般高大的男人。
一塊平板電腦在他們手上傳閱着,電腦屏幕上,是一個個孩子。
這些孩子被囚禁起來,並且在鏡頭下展現了他們的超能力。
“怎麼樣,這些小鬼幾位還滿意嗎?”奧塔吐出一團煙霧。
一個滿身酒氣,留着棕色鬍子的男人點了點頭:“還不錯,就像我們之前議定的,每個小孩50萬美金,我們全要了。”
“不,現在提價了。”奧塔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捉到這些孩子費了不少力氣,而且,你們無法在其它地方一次性買到這麼多具有優秀潛力的超能兒童。”
“現在我要100萬,每個100萬!”
“法克!”
棕鬍子男人口沫四飛:“這跟我們說好的不一樣!”
奧塔攤攤手:“你們不要的話,有的是人想買下他們,隨便你們好了,再見。”
他站了起來。
頓時,一個光頭男人摸出了手槍指着奧塔。
奧塔後面的人也紛紛摸出手槍甚至步槍,跟對方針鋒相對。
“住手!”
棕色鬍子大叫一聲,然後看着奧塔道:“80萬,不能更多了。”
奧塔打了個手勢,讓手下放下槍,他轉過身笑起來道:“我是個喜歡交朋友的人,80萬就80萬,就當交個朋友好了。”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前面響起了敲門聲。
“有人嗎?”
奧塔皺了下眉頭:“怎麼回事?”
棕鬍子擺手道:“沒事。”
“米特里,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剛纔那個光頭大漢點點頭,把槍收在腰後,來到餐廳大門處,他打開了門,看見外面站着一個金髮藍眸的白種男人。
看穿着似乎是遊客,米特里揮手道:“現在還沒有營業,吃飯上別家去。”
這個男人微笑了下,什麼也沒說,突然閃到米特里身前,膝蓋擡起,狠狠撞了上去。
米特里近1米9的魁梧身軀頓時‘砰’一聲炸開,血肉碎骨飛濺出去,滿在地上,粘在桌上,濺落牆面。
“不好意思,打擾了。”
阿祖對着那灘血肉輕聲說道,接着轉過身,把餐廳的門關緊。
接着擡起腳,踩碎了一顆眼珠,走向廚房。
廚房中,棕鬍子不耐煩地朝門外叫道:“米特里,沒事吧?”
門外無人應答。
棕鬍子又看向身邊一個刀疤臉,這個大漢沉着地摸出一把軍刀,反持在手,低着頭走出了廚房。
奧塔抽着雪茄,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他的同伴輕輕點頭,都做好了撤退的準備。
廚房外,刀疤臉很快就看到了阿祖。
他愣了下,下意識地問道:“米特里呢?”
“你說那個光頭?”阿祖比劃了下,然後微笑道,“他在外面,他到處都是。”刀疤臉沒去思索阿祖最後那句話的意思,他冷哼一聲,猛地衝前,手中軍刀狠狠往阿祖的脖子劃去。
阿祖眼睛亮起來,泛起金黃色的光芒。
隨後這條通道光芒一閃即逝。
阿祖哼着歌,從刀疤臉身邊經過。
刀疤臉保持着舉刀的動作,等阿祖走過身邊時,他的腦袋才錯位滑落。
廚房之中,棕鬍子聽到了重物落地的悶響。
他終於沉不住氣,突然從桌子下抽出一把衝鋒槍,對剩下的幾個大漢道。
“走,出去看看。”
這時候門外有人說道:“不用看了。”
阿祖從門外走了進來,視線劃過這些男人,最後落到了奧塔的臉上。
“下午好啊,奧塔先生。”
奧塔微微眯了下眼睛:“我不認識你。”
阿祖像是沒看到棕鬍子這些凶神惡煞的男人般,走進廚房,走向奧塔。
“沒關係,我自我介紹,嗯,你可以叫我大衛.傑恩。”
“不巧,我家小孩在你手上。”
“你看,我這費了挺大的勁才找到這裡。”
“你把人交出來,對我們大家都好,你說呢?”
啪噠啪噠。
這是手槍保險打開的聲音。
棕鬍子和他的手下,紛紛用槍指着阿祖,二話不說就開槍。
砰砰砰!
槍聲在廚房中激盪。
奧塔的雪茄掉到了地上。
彈頭叮叮噹噹地落在地面,如同下起了一場金屬暴雨。
“該死,是超人類!”
奧塔叫了起來。
因爲阿祖一動不動,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沒有絲毫變化。
就在棕鬍子等人的猛烈火力下,他毫髮無傷!
如果這樣還看不出阿祖是超人類,奧塔就該去醫院看下自己的眼睛了。
等到棕鬍子他們打光了子彈後,阿祖才轉過身來,搖頭道:“你們做了錯誤的選擇。”
隨後眼睛亮起。
兩道金黃光束打橫掃過這些男人。
這些男人睜大了眼珠,看着手裡的槍支,他們的手臂以及自己的身體,全都被切割開來。
撲通撲通。
廚房中響起幾聲沉悶的聲音,接着血液緩緩流淌過地面,來到奧塔的腳下。
奧塔張嘴剛要叫什麼,眼前一花,接着眼角處捕捉到幾滴血珠飛過。
他轉頭看去。
看見阿祖站在了自己一個同伴跟前,微笑着,伸手在對方的下巴處撕了下,就把自己同伴整個下巴撕了下來!
接下來,廚房中鮮血飛濺,慘叫四起。
奧塔彎着腰,在地面上爬行,爬向大門。
不時有血珠或肉糜落到他旁邊,在他要爬出大門時,他的肩膀被人輕輕拍打了幾下。
他擡起頭,就看到阿祖彎着腰,微笑着,像是問候老朋友般:“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