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師妾來到二皇子面前的一瞬間,二皇子自行石化。麒麟宗的石化技能,除了近乎金剛不壞的堅硬以外,還能快速療傷。戰局就在這一瞬間開啓,犬神被美女弟子們引走拉開,然後美女們遠遠逃開,在被犬神追上之前,也都石化了。男女兩隊早已嫺熟地展開圍毆堵截,分別對付犬神和雨師妾。
一切還跟之前所有失敗的過程一般無二,犬神先倒下了,圍困雨師妾的女生們,雖然有那麼點兒進步,但她們的攻擊力是硬傷,已經被雨師妾給放倒了一片。而男弟子們很快就自行療傷完畢,但卻不敢過來,一個個用手堵着耳朵,連雨師妾的聲音都不敢聽。
陸子清面前,雨師妾本尊笑得合不攏嘴,多麼甜蜜的一幕,跟九獄尊主多麼幸福的重逢。
然而就在這時候,驚變突起,石化的二皇子忽然解除了石化,第一件事就是——乾脆地一刀切了自己。他左手拉下褲子,右手的刀就那麼順勢往下一割,將那玩意兒像多餘的凸起一樣切落。褲子提上的瞬間,鮮血就染紅了他的褲襠。
雨師妾愕然,秘境中的雨師妾和陸子清面前的雨師妾,那愕然的樣子猶如重影。
這是一個信號,男弟子那邊,武士修舉刀高呼:“今天誰要是不切這一刀,誰就不是純爺們兒——!”
陸子清也被這個口號驚呆了,在他驚愕的眼神中,武士修狂吼着一刀把自己切了,隨後一百多條子孫根一起濺血滾落塵埃。鴻蒙書院成立一千年以來,從未有過如此悲壯的場面,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名場面,可以載入史冊壯哉萬年!
“老子今天不需要啦!”
“啊——!”
“我做不到,幫兄弟一把——!”
“切啦!”
“上,殺妖女!”
鴻蒙書院的四風谷,龐娘娘當場暈倒。
魏公公激動得兩眼淚崩,連聲叫好。這是血染的風采,在場者無不動容。
然後在蜃光造影中,一羣純爺們兒就藉着這自宮的疼痛,瘋狂吼叫着殺向雨師妾,雨師妾的什麼魅惑技能,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說實話光是震驚,就使得雨師妾忘記了掙扎。二皇子一刀捅進雨師妾的心窩,雨師妾沒有還手,四周刀光如瀑,箭矢猶如黑雨。一百多個染血的褲襠,就像是一百多個晃動的紅太陽!
裡外兩個雨師妾都在顫抖着,裡面的雨師妾倒下了,陸子清面前的雨師妾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魔尊他竟然寧肯自宮,都要帶頭捅死我?
然後畫面定格了,陸子清來了個特寫道:“你看看二殿下這勝利的笑容!”
只見二皇子踏在雨師妾的屍體上,放聲狂吼,他的身邊圍着一百多個血染的太陽,牛牪犇逼!
就連陸子清都獻上了一個大大的服字,師弟們,你們成長了!二皇子,不管別人信不信你,但是我信了——!
雨師妾震驚地看着二皇子那毫無保留的笑容,那不可能是虛僞的。她開始明白,自己只是在騙自己,魔尊他真的是想殺了自己,一直都是。這一世,他選擇了做人,拋棄了我們?
陸子清嘖嘖道:“如果你是真的愛魔尊,他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只要他開心就會讓你感到快樂,對不對?你看他現在多快樂啊!”
“不——!”雨師妾發出了淒厲的慘叫,龐大的怨念伴隨着魂光被縹緲卷吸取。雨師妾的妖氣和心態一起崩了,一瞬間無數的怨念似乎失去了憑依,從她身上呼嘯而出。然後又被縹緲卷吸收,淨化。
瀛洲神山忽然感到很爽:“哎呀,山神大人,忽然之間來了好多的靈氣呀。”
“嗯嗯嗯。”陸子清心神愉悅,在雨師妾崩潰的時候,那些怨毒的能量就被大量吸取,從縹緲卷反哺神山。她是怨毒的集合體,雖然拯救不了,但是她身上的怨念卻是可以被淨化的。這些怨氣在被淨化的同時,世間就會產生清澈的靈氣。
說不定那許多世界裡,怨婦毒婦也會因此少了好多呢。這功德,這靈氣,嘖嘖。
陸子清愉快地離去,縹緲卷牢房裡,只剩下一個縮成一團的雨師妾,妖氣已經十不存一。陸子清輕嗤,沒有人可以懲罰你?笑話。
隨後陸子清採集了幾乎所有妖皇的妖魂,現在他感覺二皇子真的很有才,可以給予更多的挑戰。
影魔,血魔,拉姆,這些之前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付的妖皇,若不是在神山這個環境裡,陸子清佔盡了大便宜,在正常的世界裡遇到了,是絕對打不過的。陸子清很好奇,如果是二皇子,會怎麼對付他們?
監牢裡一切如常,血魔影魔都自行用妖氣營造出自保的空間,來減輕痛苦。而拉姆女王,她已經不再讓自己飽受痛苦,來緬懷九獄魔尊的隕落了。
陸子清看到她把她的縹緲卷,改造成了一片奇妙的空間,看上去像是虛無的太空,又像是湛藍幽深的海底,各種發光的精靈,像遠古的浮游生物,在畫面中飄來飄去,靜謐而神奇。拉姆只是其中一隻小小的水母,在自由而安逸地飄蕩,縹緲卷的魂光鎖鏈已經束縛不住她了。魂光鎖鏈會隨機碰到一個生物,將其魂光吸盡消滅,但對拉姆來說完全構不成威脅,反倒像是拉姆在主動投喂,飼養着縹緲卷。
臥槽?陸子清嚇了一跳,但是縹緲卷依然在穩定地吸取魂光,沒有絲毫的破損,拉姆似乎也沒有要跑的意思。九獄魔尊在她面前被殺的事兒,好像已經被她遺忘了似的?看上去就像是她適應了這個環境,在縹緲卷裡直接安居樂業了?
負責看守縹緲卷的慶忌小人,站在白澤背上,對陸子清道:“山神大人,她是不會逃走的。您放心好了,監牢萬無一失。”
陸子清怪道:“你們怎麼能肯定?”
“我們現在能讀懂她的話。”慶忌小人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