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議事廳內,衆位長老和家主都在,他們都是雪楓的叔伯們。正在討論與林家結盟的事。依據趙家的族規:族人一旦突破成爲武修,就自動升爲長老,而以升級的前後排名。
趙家共有6名長老(當然趙老爺子這個家族內的第一高手不算在內)。他們是大長老趙寬,二、三長老趙巖夫婦,四長老趙斌,五長老趙彪,他們都是武修中級。六長老雪尡,武修一級,趙春橋老爺子收養的義孫,他也是雪楓這一輩中修爲最高的,已經32歲了。
“我贊成家主的決議,現在如果我們不和林家結盟,恐怕以後兩家就會遭到李家的分而食之,而且李家有可能先對我們下口,畢竟,打垮了我們趙家,林家就微不足道了。”四長老趙斌先發表自己的看法。
衆人都點頭,覺得他說的在理,顯然都意識到了來自李家危機。
在一個家族裡,家主具有絕對的權威。家主的修爲能服衆,通常是修爲最高的人。其次是大長老,大長老領袖長老團,他們在與家主極端不合的情況下,可以否決家主的決議,甚至於撤換家主。
最後,趙凱提出:結盟只是暫時的,最重要的還是提升家族的整體實力。可以讓家族中天賦好又忠心的弟子修習《獨孤排雲掌》和《流花劍法》。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這是歷代家主纔可以修煉的。”
“唉,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聽說李家老家主已經在爲突破到武宗而閉關不出近十年了。而李家家主也是武修八級了。再者,你們也知道高階功法意味着什麼?”
武宗高手已經是修武者中的中高級了,只有武宗級以上的高手纔可以憑藉元氣在空中飛翔。而到了這個境界之後,已經不是說人多就可以解決的。象趙老爺子是武修九級巔峰,可是隻要他沒有突破就不是武宗的對手,別說一個就是兩個老爺子也絕不會是一個武宗的對手。試想一下,人家在天上飛,你在地上,那還怎麼打啊?
“不贊成”,大長老遲疑了一下又堅決反對。
“贊成”二長老夫婦。
“不行”三長老表態。
一時,大廳里人人整的臉紅脖子粗,卻沒有一個定論。
四長老皺眉思考,沒有表態。他是所有長老中智慧最高的一個,可以這樣說趙家這些年的日漸興旺和他密不可分。
五長老趙彪表態:“嘿,我是個粗人,你叫我打打殺殺還行,這樣高難度的問題還是留給老四這樣的“雙腦袋”吧!”切,這傢伙根本懶得思考,還管趙斌叫“雙腦袋”。
六長老雪尡說:“這事兒還是交給四長老吧”。就這樣皮球又踢到“雙腦袋”這裡了。 現在就剩下了四長老這個智囊了。大家都等着他表態。
“功法可以公開,但不可以全部公開。要如何公開,公開給哪些人哪?怎麼確保功法不會外泄?確保挑選既有天賦又忠心於家族的人。這樣既增強了家族的實力,又調動了衆人的積極性。”
不愧是“雙腦袋”,哦,智囊,說出的話,又有道理又有條理。
“哈哈哈哈”趙彪一陣大笑,“嗯,不錯,還是老四你的鬼心眼多。”
“嗯,我贊成老四的分析,這件事就交給你辦吧!”隨着聲音,趙老爺子走了進來。
衆人急忙起來行禮,趙凱趕緊讓座。
“嗯,我聽說我那寶貝孫兒雪楓已經是武者三級了啊!”趙老爺子手撫長鬚,看樣子心情不錯。
“我也要馬上去閉關,你們尤其是寬兒和凱兒,不要老忙於族務。許多事情放手叫下面的人和其他長老去處理。”
趙凱和大長老連忙應“是”。
“至於小楓,你們就讓他自己決定他要走的路,不要多加干涉,這樣,反而對他有好處。另外,家族的藏書閣可以對他公開,是時候讓他修煉武技了。”
晚飯後雪楓正打算修煉,管家趙元前來傳話,說是家主要他去書房見他。
雪楓從來沒有去過父親的書房,父親的書房裡從來不讓別人進去,就連書房的衛生也是他自己打掃的。父親的書房裡有什麼呢?
母親,這個詞對於許多人而言,不但不陌生,那是溫馨,那是愛,那是家。可對於雪楓來說,這個稱呼是那樣彆扭,那樣陌生,因爲自他記事起,他就沒有見過母親。
雪楓,在跨進父親的房間時,父親揹着手背對着他,魁梧的身材稍微有點駝,隱約可見鬢角的青絲已經有了些許白霜,他此時哪有平時族長的威嚴,有的只是蕭瑟與淒涼。雪楓沒有打擾父親,也是陪伴着父親看那幅牆上的畫。
那是怎樣一幅畫啊?畫中是一個大概雙十年華的女子,髮髻高高地玩起,彎彎的柳眉,小巧的瓊鼻,明目皓齒,身上是白色的衣裙正目光望向遠方,就是這樣美的一個女子,眉頭卻緊皺,但這個動作不僅沒有破壞畫的意境,讓人覺得理當如此,反而使畫中人更加顯得空靈、和諧!
雪楓在看到這幅畫時,震撼,是他唯一的感覺,接着母親這個稱呼就鑽入腦海,揮之不去。他默默地注視着畫中的女子,好像他們彼此能感受到彼此的喜怒哀樂,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幾千年幾萬年,又一起經歷了千百世的輪迴......。
當趙凱回頭的時候,他呆了,他敢發誓,雪楓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幅畫,可是兒子滿臉淚水,好像是在一種叫喜極纔會哭泣的境界吧?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兒子,在他的視線裡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眼花?笑話,一個七級的大武修會眼花,開什麼玩笑?憑他修煉數十年的經驗和豐富的經歷,他知道兒子悟了,沒錯,這叫頓悟。
然而,他沒料到兒子身體裡的一個靈魂,哦,殘魂,差點沒有蹦出來......。“是她,是她,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當雪楓醒過來時發現,父親不在,哦,應該說是在門口給他護法。
“醒啦?”父親淡淡地問。
“她是不是叫蘭潔爾?她在哪裡?你們是什麼關係?”隨着接連的發問,一道白光閃過,山羊鬍子老頭出現了。
“你是......?”趙凱問。
接着,滔天的威壓迎面而來,趙凱“蹬蹬蹬”連退五步,“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只到這時,雪楓纔回過神來,“老頭,你幹嗎?”
“爹,他是我師父。”
“死老頭,還不收了你的氣勢。”
老頭這才反應過來,威壓立即消失,但他還是急切地重複了剛纔的問題。
“她是不是叫蘭潔爾?她在哪裡?你們是什麼關係?”
“前輩,您是......?”趙凱小心地問。
“我是這臭小子的師父,哦,對了,也是蘭吉爾義結金蘭的兄長。”
“哦,趙凱見過兄長。”
“什麼跟什麼啊,亂了,全亂了”雪楓大嚷,他感覺頭都大了。
“不得放肆,這是你舅舅!”趙凱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