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個男人!”敖泠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瞪着陳一凡道。
“你是個妖精!”陳一凡與她對視,眨巴眼睛,無奈又無辜的說道。
“難道,你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嗎?”敖泠鳶抿着脣,質問道,感覺自尊心嚴重受挫。
畢竟是個女孩子,話一出口的瞬間,臉色爆紅。
不能說暗示,這已經是明示了。
“我想讓你穿上衣服。”陳一凡嘆了口氣,輕輕推開敖泠鳶,起身拾階而上。
敖泠鳶想要跟上,被驀然落下的玄色外袍罩住了整個人。
“爲什麼?”敖泠鳶掀起厚重的長袍,只露出個腦袋,將自己裹了起來。
貝齒輕咬下脣,聲音輕顫,問道。
或許是受那滿池子龍血的影響,剛剛甦醒她有些腦子不清醒,可以說意亂情迷。
更何況,既然是未婚夫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畢竟,她已經認定這個人了。
但她沒想到會被拒絕,這讓她自尊心嚴重受挫,同時對陳一凡產生的深深的懷疑。
感受着身後敖泠鳶熾烈的目光,陳一凡腳步微頓,鄭重答道:“因爲……你是我要娶的女人!”
所以,不能隨便,要有儀式感,要……終身難忘。
敖泠鳶愕然,心中莫名感觸、動容。
“真是沒想到你比我這個老古董還保守呀!”儘管如此,數秒之後,回過神兒來,敖泠鳶笑話道。
陳一凡回頭看了過來,那氣勢令她一驚,不敢與之對視。
誰知,那令人緊張的氣勢倏然一鬆,只聽陳一凡帶着笑意的聲音:“也就是你,我允許你肆無忌憚,這三界,無人可以阻止。”
“……”
“你有貓病吧?”
敖泠鳶沉默,隨即無語道。
怎麼感覺這傢伙越發中二了。
“喂!你去哪兒?”
看着陳一凡頭也不回的準備離開,敖泠鳶連忙叫道。
莫非真生氣了?
“我去洗個澡,換個衣服,你爹的血太黏糊了。”陳一凡擺擺手道。
“什麼?我爹……的血?”敖泠鳶提高了聲音,回頭看向身後的池子。
“你把我爹怎麼樣了!”
“我跟他打了一架。”陳一凡沉吟了一陣,還是如實回答道。
“然後呢?”敖泠鳶嘴角一抽,追問道。
那是親爹啊!
既然現在陳一凡在這裡,那親爹的下場……
“你還是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吧!”陳一凡頓了頓,認真道。
“我重要,還是你爹重要?”
“你……你把他殺了?”敖泠鳶渾身一顫,擡頭瞪大眼睛盯着陳一凡。
“你還我爹!不管怎麼說,他給了我一條命啊!”
敖泠鳶崩潰的撲了上來,如果陳一凡真的把她親爹給殺了,她卻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了。
沒有任何芥蒂,快快樂樂的跟陳一凡在一起嗎?
她做不到,那是她的殺父仇人啊!
找陳一凡報仇?
光是想到這,她便不由得內心顫抖,她……同樣做不到。
殺他,她寧願自己去死。
“喂!冷靜,冷靜!你爹他沒死,也就是重傷而已,我讓你哥帶你回去看他!”陳一凡連忙對掐着自己脖子的敖泠鳶解釋道。
“那你……剛纔幹嘛那麼問!”敖泠鳶身上一股煞氣,咬牙切齒的對陳一凡問道,眼角還掛着晶瑩的淚珠。
前世有眼光啊,鳶兒哭起來的樣子,真美!
陳一凡腦海中莫名其妙冒出一個想法。
當他察覺,連忙強迫自己回神兒。
“咳咳!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嘛!”陳一凡乾咳一聲,回答道。
“哼!”敖泠鳶冷哼一聲:“兩個混蛋!老孃自己最重要!”
“咦?你也是這麼想的嗎?我也覺得鳶兒最重要。”陳一凡輕咦一聲,笑道。
“是嗎?那絮兒呢?”敖泠鳶撇嘴一笑,挑眉問道。
“絮兒……這個……”陳一凡一頓,遲疑了一下。
又看了看面前的敖泠鳶:“鳶兒最重要。”
“得了吧!你個死妹控!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敖泠鳶瞥了他一眼,擺手道。
她有些不爽,但只能告誡自己,不能跟一小女娃一般見識,只能……愛屋及烏罷了。
“鳶兒……”陳一凡突然沉默了不少,良久,開口道。
“嗯?”
“把衣服穿上!”
就在剛剛,敖泠鳶撲過來掐陳一凡脖子的時候,剛剛攏上身的袍子,掉到了地上。
敖泠鳶臉色倏的一紅,忙轉身走了過去,撿起袍子,披在了自己身上。
等再回頭,卻不見了陳一凡的身影。
“呼!”離開禁地,陳一凡長呼一口氣。
再待下去,他要麼暴走,要麼暴斃。
幾乎是倉惶逃竄,陳一凡回了人間,將自己泡在一池子冰水中,纔算逐漸冷靜下來。
“喂,你不是吧?”
“宋哥不是說黃鶯就是敖泠鳶
麼?你這一走五六天,還沒搞定?”
“她不是你未婚妻麼?你這不行啊,要不要我教教你?”
門外,傳來陶逸然喋喋不休的聲音。
他這狀態,家是不敢回,黃鶯人間的住處不敢去,只有跑陶逸然這兒來了。
“你給我閉嘴!”陳一凡眼角直跳,呵斥道。
“你的未婚妻你搞定了?”
“……”此話一出,果然威力甚強,陶逸然不說話了。
“打電話把蕭雲和宋阿沅叫來,讓老宋帶上他練的丹藥。”隨後,陳一凡吩咐道。
“問了,宋哥說還差一天才能練好。”半晌,門外傳來陶逸然的聲音。
又頓了許久,陳一凡吩咐道:“那先給我整個去北極區的安排!”
陶逸然一驚:“哥,你沒瘋吧?要不,我給你找個女人也行。”
“幾個也可以,不用去北極這麼狠吧?”
“……”
“什麼亂七八糟的,勞資去北極有正事兒!”陳一凡一時無語,怒道。
“什麼正事兒?”
“去找個鐵匠,讓他給我造個趁手的兵器。”陳一凡回答道。
前世介紹的,管他什麼上古大神呢,能幫忙煉器,那就是鐵匠嘛!
“這鐵匠哪裡沒有……”
“燭九陰!”陳一凡冷哼一聲道。
當然,本來這件事是不急的,他只想找點兒事幹,讓自己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