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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歌曲麼!多大diǎn事!我來弄!”
江夏站起來,一言出,整個會議室安靜下來。
安靜了十多秒,大家繼續討論,壓根沒人鳥江夏。
江夏傻眼,惹得鞏杉在那哈哈直樂。
“你笑什麼?”江夏咬牙問。
鞏杉掩嘴笑道:“笑你啊!你以爲歌是大白菜啊,想弄就能弄到!”
“嘿,看不起我是吧?告訴你,歌對我來說,還真是大白菜!不敢說要多少有多少,幾百首還是沒問題的!”江夏道。
鞏杉拍巴掌:“吹,繼續吹。”
江夏看衆人都不在意他,轉身出了會議室。跑到鞏杉的辦公室,拿了一張吉他進來。
看到江夏抱着吉他跑回來,會議室總算安靜下來。
尤芳菲問:“江夏你要幹嘛?”
張芃芃不確定道:“你不會是要唱歌吧?什麼意思?看我們遭難,你高興了?”
唯有鞏杉猜到答案:“你要唱歌?新歌?”
江夏試了試吉他,發出悅耳的聲音,讓會議室又安靜下來。
“都安靜,不就是歌曲麼?鞏杉你不是要轉型麼?原來是校園風,咱就換風格!先來一首情歌,你們都給我聽聽水平!”
江夏好容易才讓整個會議室安靜下來,把吉他調了調音,發現不合適,又喊道:“去鋼琴室!”
當先走出去,剩下的十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鞏杉帶頭走出去。
工作室內專門有一個鋼琴室,是專屬於鞏杉使用。其存在意義是鞏杉閒着去彈琴創作,只是目前鞏杉用到的次數爲零。張芃芃倒是經常過來彈琴,使用率蠻高。
江夏坐在鋼琴前,張芃芃一看江夏模樣,驚訝道:“還挺有範的?你會彈麼?”
“當然會!”江夏說着,手指在鍵盤上流水般劃過。
鋼琴房內有坐的地方,像是小型的音樂廳。
“一首遇見,請諸位欣賞。”江夏說道。
然後,輕柔的鋼琴聲響起。張芃芃和鞏杉都是專業搞音樂的,尤芳菲耳濡目染下,也懂得一些。
“旋律不錯!”張芃芃心裡想着。
鞏杉則是驚奇:“他還真會彈鋼琴!上學的時候,故意裝不會的?”
尤芳菲剛聽出diǎn道道,江夏那邊就已經開口。
“聽見,冬天,的離開。
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來卻不能理智安排。
陰天,傍晚,車窗外。
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愛要拐幾個彎纔來。”
江夏才唱了這麼一小段,下面坐着的十二個人,已經徹底聽傻了!
張芃芃本來認爲,江夏什麼也不會,純粹是來逗大家玩。就算會彈鋼琴,估計彈的也是一般。更別說還要唱一首新歌,真以爲歌是大白菜,想有就有的?
可江夏這麼開口一唱,張芃芃徹底傻眼。音樂、歌詞、唱功,絕對一流,簡直快要趕上鞏杉,比現在圈裡大部分歌手都要強。
這還是她認識的江夏麼?
別說張芃芃,最傻眼的人,其實是鞏杉。張芃芃才認識江夏多久?鞏杉認識江夏可是快二十年,兩人自小相識,誰不知道誰啊!
可現在,你告訴鞏杉,那個正在彈琴唱新歌的傢伙,是她認識的江夏?
在驚奇中,江夏已經繼續唱下去。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
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
我排着隊,拿着愛的號碼牌。”
一段小**,也是整首歌,不多的連音唱出,還有些許高音。
這首《遇見》,是孫燕姿03年發佈的歌曲,本是某部電影的主題曲。整首歌曲用吉他和鋼琴譜寫簡單的旋律,優美非常。歌詞明快,卻又有些無奈的情懷。整首歌,有些傷感,透過對現實的無奈很容易勾起人的感情回憶,讓人沉浸在愛情的悵惘意境中。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是年輕男女的最愛。也是孫燕姿的代表作之一,哪怕到了江夏穿越前,還有不少人在深情款款唱着這首歌,是在回憶青春,也是在回憶青春裡的那個人。
江夏喜歡的女歌手不多,孫燕姿算是一個。她是一個純粹的歌手,除了唱歌,似乎很少做其他的事情。
在決定給鞏杉專輯找歌曲的時候,江夏腦袋中,第一反應出來的歌,便是《遇見》。
“陰天,傍晚,車窗外,
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愛要拐幾個彎纔來。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
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
我排着隊,拿着愛的號碼牌。”
江夏唱到這裡,還是跟第一遍完全一樣,只是音更高了一些。接下來,江夏的聲音又升了一下,唱出最後一段。
“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
我們也常在愛情裡受傷害,
我看着路,夢的入口有diǎn窄,
我遇見你是最美的意外,
終有一天,我的謎底會揭開。”
唱完,彈完尾音,江夏長出一口氣。許久沒唱歌,還好功夫沒丟下。
還沒等江夏緩過氣來,一個人已經撲了上來,一下子把江夏撲倒在地上。咚的一聲,江夏連同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我靠,張芃芃,你丫搞什麼鬼!”
江夏倒在地上後,看清楚是張芃芃撲上來,直接將張芃芃推開。
誰料張芃芃卻瘋了一樣,重新撲上來,抓着江夏的頭髮,又搖又晃,彷彿在晃一個不倒翁。
“疼疼疼疼疼!快給我鬆手!哦嚎嚎,疼疼疼疼疼!”江夏驚叫道。
此時,鞏杉和尤芳菲才反應過來,連忙上來將張芃芃拉開。可倆人的力氣竟然不夠,最後還是倪俊上來,撓了張芃芃的癢癢肉,才讓她鬆開了手。
“我靠,張芃芃!你丫瘋了!”
江夏好容易才解脫出來,擡頭一看,張芃芃手裡抓着一撮頭髮。明顯是從江夏腦袋上揪下來。
“老孃是瘋了!江夏,老孃跟你勢不兩立!”張芃芃哪怕被三個人拽着,也毫不示弱,想要再衝過去耍流氓。
江夏聽她這麼說,有diǎn懵,問道:“我靠,我又怎麼了?怎麼就跟我勢不兩立了?”
“鬆開,鬆開!先鬆開,我沒事了!”張芃芃從尤芳菲懷裡掙脫,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
自由之後的張芃芃,捏着拳頭往江夏那邊走,倒是把江夏嚇得後退幾步,然後一轉彎,藏到了鞏杉身後。
“你有話說話,別動手。我又不能打你個女人。”江夏衝着張芃芃說。
張芃芃雙目含着殺氣:“江夏,你欺人太甚!”
“納尼?我哪欺人太甚了?”江夏疑惑。
“老孃拼死拼活的給鞏杉找歌,電話打的嗓子快乾了,你丫這有好歌,你竟然不拿出來?說!你丫該當何罪!”張芃芃怒道。
江夏連忙說:“不怨我啊,我以爲你能收滿歌呢!那時候用不着我啊!”
“江夏,你丫該當何罪!”尤芳菲面色一怔,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突然插了這麼一句話,把江夏嚇了一跳。尤芳菲可就在他旁邊,江夏聽到後,連忙換位置躲開尤芳菲,跑到鞏杉另一邊。
他還沒站穩,鞏杉就強忍着笑,板着臉道:“江夏,你丫該當何罪!”
說完後,鞏杉自己率先繃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可尤芳菲跟張芃芃都沒笑,雙目炯炯盯着江夏,那目光彷彿有深仇大恨。
“你們倆要幹什麼?”江夏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芃芃轉頭問衆人:“現在投票,認爲江夏有罪的,舉手!”
“有罪?什麼罪?舉手幹嘛?什麼鬼!”江夏有些搞不明白狀況。
然後他看到了齊刷刷的十二條手臂,包括鞏杉都把手舉了起來。
“全票通過,認定江夏有罪。其罪狀如下,一,明明有好歌,卻不拿出來,欺瞞!”張芃芃作出一副宣判的樣子。
江夏狡辯道:“喂喂喂,不是我不拿,你沒問我啊!再說,誰知道你那有什麼水平的歌,我這歌拿不出手怎麼辦?”
“事實上,收攏的所有歌,趕上你這歌水平的,一個都沒有!”尤芳菲解釋了一句。
江夏當然知道這歌的水準,方纔也就那麼一說而已。
“安靜,罪狀二,明明有這麼好的唱功和音樂素養,竟然隱瞞不報!”
“冤枉啊,我跟杉杉是同學,她會的我都會,我以爲你們知道呢?”江夏繼續狡辯。他感覺接下去怕是沒什麼好事,必須狡辯。
“罪狀三,死不承認的狡辯!現做如下判決,着江夏幫助完成鞏杉新專輯製作,必須全心全力,不得偷奸耍滑!”
“這個沒問題,我答應……”
“閉嘴,沒說完呢!着江夏簽訂工作室藝人合約,正式作爲藝人出道,明年推出自己的個人專輯。”
“當明星?我不要……”
“閉嘴,沒說完呢!着江夏三個月工資停發,作爲給工作室獎勵,給衆人加大餐!處理辦法宣讀完畢,何人有異議?”
張芃芃還真將自己當成了法官,一本正經的宣讀完畢。
江夏立即舉手道:“我有異議!憑什麼扣我工資啊!”
“好,大家都沒異議,就這麼定了!今天會議就開到這裡,大家恭喜江夏加入我們大家庭,成爲我們工作室第二位藝人!”尤芳菲確定下來。
嘩啦啦,其他十二個人一起鼓掌。
江夏瞪着眼睛在那,看着他們,“誰能告訴我,你們剛纔在做什麼?我怎麼就看不明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