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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胖子還在那吃着個不停,江夏就想逗逗胖子。
“胖子,其實吧,最開始我想的主持人並不是瘦子,是你。”江夏一臉認真地道。
沈胖子微微張開嘴道:“啊?我?”
“當然,其實你比瘦子合適,不覺着一個胖子當主持人,會更搞笑的麼?怎麼樣?考慮考慮?你跟瘦子倆人都當主持人?一人來一期,看看誰收視率高?”江夏慫恿道。
沈胖子果斷搖頭:“免了,我還是安安靜靜胖着吧,拋頭露面的事,交給瘦子去,不然萬一你稿子裡來個打賭,讓我減肥,那我豈不是要哭死?”
“呵呵。”江夏乾笑,他還真有這麼個想法,竟然被胖子戳穿。
然而沈胖子今天竟然超水平發揮,看出江夏乾笑的意味來,瞪大眼睛道:“你,不會吧?江夏,我一直以爲你是支持我吃東西的,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也妄圖讓我減肥。太令人失望了,要不是還有事求着你,真想一屁股坐死你!給你個補救的機會,你趕緊說,你從沒想過讓我減肥,不然就是小狗。你快說,快說,快說!”
江夏乾咳一下,擡頭望着天花板,許久沒關注工作室的天花板,貌似沈胖子這塊比他那塊好看?
沈胖子最終還是放過了江夏,因爲江夏真的汪汪叫了幾句,並大言無恥地說:“這是來自單身狗的嚎叫。”
提到單身狗,沈胖子頓時感覺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他也汪汪叫了兩句,“這也是來自單身狗的嚎叫。話說,爲什麼要叫單身狗?”
“好聽,你要是喜歡,你也可以叫單身豬,我感覺這個稱呼更適合你。”江夏認真道。
沈胖子搖頭道:“要不是得靠你掙錢,我真想一屁股坐死你。”
“嘿嘿,對了,你要是沒事,咱倆去鋼琴房改造一下。”江夏道。
沈胖子問道:“改造什麼?你要把鋼琴房改造成脫口秀舞臺,那鋼琴放哪去?”
“就放在哪就行⌒☆dǐng⌒☆diǎn⌒☆小⌒☆說,.□.≌os_;唄,咱們舞臺佔不多大的地方。當時你們弄這個鋼琴房,什麼心態,佔了這麼大一塊。”江夏問道。
沈胖子道:“地方大,任性。”
很強大的理由,江夏來到鋼琴房,把幾個能坐的椅子,全都搬到一邊去,空出來一大塊地方。想跟沈胖子合力搬鋼琴,把鋼琴挪到邊上去,然而兩個人使足了力氣,竟然沒搬動。
“胖子,丟人不?啊?丟人不?你看看你這一身肉,怎麼就連個鋼琴都搬不動?”江夏坐在地上數落沈胖子。
沈胖子坐在一邊喘着粗氣道:“不怪我,這鋼琴運來的時候,六個人擡着的。”
“靠,那你不早說。”江夏無語道。
六個人擡着的鋼琴,他現在兩個人想擡動,真是有diǎn問題。至於說推動,倒是能推動,可這個鋼琴是沒有滑輪的那種,真推的話,對地板會造成很大的損害。
沈胖子笑得開心道:“讓你嫌我胖,逗逗你,走吧,該下班了。”
江夏這才注意到,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diǎn。這兩天京城下大雪,天色一直很昏暗,根本辨別不出大約的時間。
下班,回家。他倆從鋼琴房出來的時候,外面幾個人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走。
江夏沒什麼可收拾的,把桌子整理一下就要走,腿還沒邁動,電話就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江夏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女聲,聲音很好聽,“請問是江夏江先生嗎?”
“是我,你是?”江夏問道。
“江先生你好,我是彭臨靜。”
江夏聽到電話那頭的介紹後,怔了幾秒鐘,彭臨靜?她怎麼有他電話?打電話過來幹嘛?
“彭老師你好,找我什麼事情嗎?”江夏問道。
彭臨靜道:“電話裡說,有些不太方便,江先生能不能賞光,晚上一起吃個便飯?”
“不好意思啊彭老師,我有約了。”江夏委婉拒絕道。
在搞不清楚彭臨靜的意圖之前,他不想跟她有任何的牽扯。一個盛世新招來的老牌唱將天后,來找他幹什麼?約歌?不應該啊……
彭臨靜聽到江夏拒絕,笑道:“那江先生去哪吃飯?我在江先生的樓下等着送您一程。”
江夏沒想到彭臨靜給他把路堵死,彷彿早就知道江夏今天沒有事似的,就等在了樓下,鐵了心要見江夏。
“彭老師有什麼事情直接電話裡說吧,您是盛世的歌手,我們見面不合適。”江夏道。
彭臨靜道:“合適,放心吧,江先生,我們見面,是很私人的見面,不牽扯盛世跟你們的恩怨。甚至明天的媒體報道上,絕對不會看到你我見面的消息。”
聽得出來,彭臨靜根本不想在電話裡多說,鐵了心要見江夏一面。連江夏可能的擔心,都給解釋了出來。
江夏拿着電話想了一下,自己一個大男的怕什麼,也就答應下來:“那好,彭老師如此盛情邀請,再不下去,反倒是不給面子了。”
彭臨靜笑道:“那好,江先生下樓即可,我的車就等在樓下,車牌是……”
“那好,彭老師稍等,我收拾一下東西。”江夏道。
掛了彭臨靜的電話,江夏坐在椅子上思索了半天,還是給尤芳菲打了電話。
可尤芳菲的電話沒人接,給鞏杉打電話,鞏杉的電話也沒人接。奇了怪了,江夏繼續打電話,倪俊、王科、周凡、李兵,電話統統打了一遍,也依舊都是沒人接。
連條短信都沒有回覆,江夏感覺事情有diǎn不對勁,可確實也聯繫不上,只能帶着疑惑,從樓上下去。
彭臨靜開的是一輛普通的小轎車,並沒有她的團隊,只有她一個人。真近距離接觸彭臨靜,江夏也真能發現她身上的歲月痕跡。
或許是最近一段她保養的不錯,也或許她化了妝,明明四十多歲的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
“江先生,久聞大名。”彭臨靜下車跟江夏握手。
江夏也友好握手道:“彭老師,打小就聽您的歌,唱的是真好。前兩天您的演唱會,我還去聽了。”
“是嗎?那可真對不起,演唱會出了意外,讓你失望了。先上車吧,下這麼大雪。”彭臨靜有些歉意道。
兩人上車,江夏直截了當地問道:“彭老師沒去參加今天晚上的活動?”
“那是演藝圈的活動,我一唱歌的過氣歌手,怎麼會去那裡。倒是江先生,沒陪着鞏杉一起去嗎?”彭臨靜問道。
江夏解釋一句,“一般杉杉參加活動,我都不會去。彭老師專程到樓下來等我,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
“是有diǎn事情,在車上說,不太正式吧?我已經訂好了餐廳,離這不遠。聽說你在國外呆過,也正好去嚐嚐這家法蘭西菜館正宗不正宗。那裡的紅酒很不錯,都是直接從法蘭西老酒莊空運過來,味道很贊。”彭臨靜笑道。
江夏也笑:“那您可失望了,我這人酒精過敏,滴酒不沾。彭老師,還是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咱們不怎麼熟,敬您是前輩,來跟您見一面。”
後面的話就沒說,但那意思很明確,敬你是前輩來跟你見一面,這是給你面子,別蹬鼻子上臉。
彭臨靜聽江夏這麼說,沉默一下道:“江先生,你說話一直這樣嗎?”
“看對誰。”江夏平靜道。
彭臨靜嘆道:“是有個事想要找你幫忙,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好。”
“雖然我不太想聽,但既然跟您見面,彭老師請說。”江夏道。
彭臨靜突然把車停住,轉頭笑道:“到地方了,不如我們邊吃邊談?”
江夏轉頭一看,旁邊確實有家餐廳,並不算大。用法文寫着餐廳名字,距離江夏他們工作室真的很近,別說開車,就是走着,也就是半小時的樣子。
“我如果不去吃呢?”江夏問道。
彭臨靜道:“你會來的,因爲鞏杉碰到了麻煩。”
江夏的臉色當場就黑了,轉身一把掐住彭臨靜的脖子,厲聲問道:“鞏杉碰到了什麼麻煩?”
彭臨靜被江夏的動作嚇了一跳,脖子被江夏掐着,呼吸有diǎn困難,臉色無比恐懼道:“小麻煩,真的是……小麻煩。”
一聽是小麻煩,江夏放下心來,也就鬆開了彭臨靜,面含微笑道:“抱歉,彭老師,情緒激動了一diǎn。”
彭臨靜捂着脖子乾咳兩聲,依舊驚魂未定,看向溫文爾雅淡然含笑的江夏,彷彿才意識到,這是個前不久剛剛在央視把人往死裡踢的傢伙。
平復了一下心情,彭臨靜道:“也怪我沒說清楚,不妨事。吃頓飯,慢慢聊,好嗎?”
江夏diǎn頭道:“好。”
他是真想知道鞏杉到底碰到了什麼麻煩,剛剛整個跟鞏杉出去的團隊,都沒有接電話。方纔彭臨靜一說有麻煩,他真是緊張了一下,估計得把彭臨靜嚇的不輕。
兩人先後下車,徑直往餐館走去。彭臨靜戴了個墨鏡,江夏依舊沒什麼僞裝。
進門的時候,服務生盯着將看了半天,又看了一眼彭臨靜,似乎認出來了江夏,但並沒有多說什麼,非常有禮貌地把兩人帶到位置。
江夏坐下後,反倒是不急,他倒是要看看彭臨靜今天要說diǎn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