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經此刻心中簡直已經無法用驚駭來形容了,項雲拿給他的這本賬目之上,一年收入的錢財之多,竟是比當初自己所在青風郡郡城還要多出兩倍不止!
一旁的張管家見狀,不由得意的笑道:“嶽先生不用詫異,這秦風城內半數以上的青樓賭坊都是我家世子的產業,收入自然要比尋常府邸高得多!”
“哦……”嶽經有些吃驚的看向項雲,他還以爲項雲只是個靠着家族供養的二世祖,沒想到後者竟然是這個秦風城青樓賭坊的幕後大老闆。
可是即便是一個城的收入也不可能這麼多呀,竟然比一個郡城的收入還要高,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嶽兄,我知道你還有些不大清楚,不過今後你成爲了府裡的賬房先生,自然可以在城裡四處查看我們的產業,到時候你管理的可就不是我這一府的賬目,而是相當於一城的賬目了!”
一聽這話,嶽經臉上的興奮之色更甚,他本以爲自己今後,只能夠簡簡單單的盤算着這個世子府的吃穿用度。
沒想到項雲給他管理的,竟然幾乎是一個秦風城的行業收入,這已經大大超過了他的預期。
同時他也很好奇,這個小小的秦風城,如何僅僅憑藉青樓和賭坊兩塊的經營,就能夠收入超過一個郡城,此刻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一趟秦風城之行,自己真的是賭對了!
當下嶽經便磕頭謝恩,由張管家領下去安排吃住和工作,項雲則趁着夜色在林婉兒的伺候下返回房間休息。
他自然不是真的休息,待林婉兒給他蓋上被子後,祥雲體內已經是運轉起了龜息功。
頓時,項雲體表冒出絲絲縷縷的蒸汽,原本紅暈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變得正常。
五日時間眨眼即逝,這眼看着經到了三月二十七了,這幾日時間項雲仍舊在修煉中度過,其間見過嶽經兩次,第一次嶽經看向項雲的目光,已經是敬佩萬分。
後者在見識了項雲經營的西城賭坊和北城青樓兩大板塊的商業體系,才發現,無論是經營規模還是經營方式,秦風城的青樓和賭坊,那都是前所未有。
後者雖然價格超過同行,然而效益和生意卻反而是其中翹楚。
嶽經不得不敬佩於項雲的商業頭腦,當然以嶽經一個資深地官的眼光,也發現了其中很多漏洞,如果這些地方補齊了,不僅可以減少多餘的開支,甚至還能夠帶來更大的收益。
第二次他便帶着自己的改進方案來找到項雲,後者只是隨意翻看了兩頁後,對嶽經說了一個字!
“可!”
“世子殿下,您不再仔細看看嗎?”
“這方面你是專家,我相信你,放手去做吧!”項雲又是回了一句。
聞言,嶽經只覺得身軀一震,一股激動的熱流從心間涌出,讓他忽然有了一種,當初剛剛出任青風郡地官時的激動心情。
士爲知己者死,如今的世子殿下如此用人不疑,他自然要做出一番成績來對的的起這份信任,對得起秦風城這份巨大的產業!
嶽經走後,項雲本想再閉關修煉幾日,這些時日他發現自己的神行百變步伐似乎越走越玄妙,頗有一股順心如意之感。
偶爾在方寸邁步之間,他隱隱發現自己腦海中,竟生出了一種感覺,似乎自己還可以踏出另外一步,其效果或許更爲驚人!
這種感覺讓項雲心中有些驚喜,他似乎隱隱感覺到神行百變可能有了突破的跡象。
若是神行百變身法達到了下一個境界‘壁虎遊牆’之境,他的逃命本事定然能夠成倍增長!
於是項雲這幾日花了更多的時間修煉神行百變,只是這種玄妙的感覺雖依然存在,可是項雲卻無論如何也踏不出那一步。
似乎無形中有一道屏障,將其隔在了神行百變第二層境界之外。
項雲知道修行一途不能夠鑽牛角尖,欲速則不達,所以他只是堅持了三日的苦修後,又重新恢復到了原來的習慣。
上午修煉功德造化訣,下午修行神行百變和虎爪絕戶手,等到了晚上就開始運轉龜息功,一邊休養生息,一邊緩慢運轉功德造化訣!
如此一天天感受着體內靈根中的雲力增長,自己的體魄變得越發強橫,項雲由衷感到一種愜意之感,他並不覺得辛苦反而享受這種緊湊的生活。
他一直相信一個道理,一直在奔跑的人,比任何人都快到達終點,即便他跑的不快。
第六日清晨,項雲再次從龜息功中醒來,梳洗後,項雲覺得有些奇怪,今天都已經快到辰時了,往日這個時候林婉兒早就給自己送來早點了,怎麼今日遲遲不見人來呢。
正自有些奇怪,忽然門外傳來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項雲搶先一步打開房門,一個丫鬟正好衝入房中和項雲撞了個滿懷!
“哎喲……!”
那丫鬟一聲驚呼,差點栽倒,還好項雲伸手拉住了她。
丫鬟一看自己撞得是項雲,臉上頓時露出驚恐之色,她惶急的跪在地上,磕頭道:“世子殿下饒命,世子殿下饒命!”
項雲看着這丫鬟的惶恐模樣,不禁是好氣又好笑,連忙將其扶了起來問道。
“你這丫頭,誰要你的命了,怎麼這麼火急火燎的,是出什麼事了嗎?”
那丫鬟沒想到項雲竟然會如此和顏悅色,心中不由是暗道:“她們說的果然沒有錯,世子殿下如今好像變了許多,沒有以前的壞脾氣了,而且好像變得更好看了耶。”
丫鬟只是開了一個小差,立時又想起了自己前來所爲何事,她便重新急迫起來,忙是對項雲說道。
“世子殿下您快去東城門看看吧,吵起來了,吵起來了!”
項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苦笑着說:“誰吵起來了,你這丫頭到是說清楚呀!”
那丫鬟連忙補充道:“是婉兒姑娘和一羣公子少爺吵起來了!”
“哦……!”
項雲一聽竟然是林婉兒和別人爭吵起來,他頓時雙眸一凝,緊張的抓住了小丫鬟的胳膊:“怎麼回事,婉兒怎麼會和別人吵起來的!”
丫鬟被項雲的嚴肅神情看的有些害怕,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起來!
原來今日林婉兒帶着四五個丫鬟,準備去東城的絲綢鋪給項雲挑一些布料做衣服。
不曾想,在臨近東城的那條大道上,一隊從東城門進入的公子哥們,騎乘着高頭大馬一路狂奔破,衝撞了很多道路兩旁小商販攤位。
其中一人騎馬將兩名蹣跚行走的老人撞倒了,正好被林婉兒一行人撞見了,見到後者撞了人非但沒有下馬扶起,還嘴裡罵了一聲‘賤民’旋即就要駕馬離開。
林婉兒當即就將這羣人攔了下來,他要讓那名撞人青年,把兩個老人扶起來,而那青年一方的人卻是不肯,雙方就發生了爭執!
這個丫鬟見到對方人多勢衆,而且氣焰非常囂張,就多了一個心眼,一路狂奔着跑回來找項雲了。
“跟我走,剩下的路上說……!”
丫鬟還待說一些雙方爭吵的內容,項雲已經是一隻手抓住她朝着院外衝去,離開府門前,項雲直接讓劉洪帶着十幾個護院跟上!
那些護院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一見到世子殿下那張黑如鍋底的臭臉,就知道,這是要活動拳腳了。
以往世子爺找場子可都是這個架勢!當下也沒敢過問,十幾個護院跟着劉洪,浩浩蕩蕩的追向世子殿下,論打架世子府的人還真沒怕過誰!
項雲此刻幾乎是單手將這丫鬟給提起來在路上飛奔,朝着東門衝去,一邊跑項雲一邊詢問:“這些人難道不知道婉兒是我府上的人嗎,怎麼敢與她爭執!”
丫鬟聞言猶豫了片刻說道:“這些人好像不是咱們秦風城人士,看他們穿的衣服也很華貴,應該是其他郡城的世家公子,聽周圍的人說,他們好像是來參加什麼圍獵大賽的。”
“嗯……!”
項雲聞言頓時就清楚了,如今距離秦風城的圍獵大賽已經只有五六天時間了,向來是其他郡城的世家子弟提前趕來了。
這些人在自己郡城裡都像是土皇帝一般的肆無忌憚,囂張慣了,到了這秦風城定然也是橫行無忌。
想到這裡,項雲更加擔心起林婉兒來,當下腳下直接運轉神行百變步伐,速度飛快飆升,速度快的那小丫鬟眼睛都睜不開了,只能是緊緊抓住項雲的手臂!
此刻秦風城東門的大道上,已經是擠滿了圍觀的羣衆,整個城門大道被圍的是水泄不通,遠遠就能夠聽到人羣中央有痛苦呻吟聲,以及激烈爭吵之聲!
人羣中央,一衆鮮衣怒馬,神色傲然的青年,高坐於馬背之上,望着身前那容貌絕美,卻粉面含煞的女子,皆是面帶玩味之色。
衆青年中,一個身材瘦高的鷹鉤鼻男子,冷笑着指着道路一旁,兩個相互依偎倒在臺階上,匍匐不起,痛苦呻吟的一對老夫婦道。
“姑娘,你說讓我們給這兩個老東西道歉?”
“哼,是你們將他們撞倒的,自然要你們道歉,而且還要帶兩位老人家去醫館治療!”林婉兒一臉怒容,瞪着那個青年男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哈哈哈……!”
誰知道一聽到林婉兒這話,馬背上的衆人皆是哈哈大笑,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至極的笑話一般。
衆人中間,一個身着燙金長袍,騎乘着一頭通體烏黑,額間有一道雪白線條的神駿馬匹的青年!
後者位居衆人中央靠前的位置,容貌俊美,氣質傲然,且生着一對桃花眼眸。
他目光在林婉兒精緻容顏上停留了許久,又在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軀上狠狠的掃視了一番,這才帶着玩味笑意的看向林婉兒。
“這位姑娘,你可知道我座下的這一匹越國進貢的汗血寶駒值多少錢?”
林婉兒聞言,撇了撇嘴說道:“我怎麼知道你的馬值多少錢?”
那青年對此毫不介意,他只是朝着林婉兒豎了一根手指示意對方猜猜價格,然而林婉兒卻是根本不配合,只是怒目而視,攔在衆人前面!
青年灑然一笑,他淡淡的說道:“我這匹馬值十萬兩雪花銀!”
一聽這話,周圍圍觀衆人都是驚呼出聲,誰能夠想到,一匹馬竟然值得了十萬兩白銀,這可是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數字呀!
聽到周圍的驚呼聲,青年很是受用,他得意的對林婉兒說道:“姑娘,你知不知道十萬兩銀子是多少,這足夠買這兩個老東西一百條命了!”
“如今,我這汗血寶駒撞到他們,你說應該是他們賠償我馬兒的損失,還是該我賠償他們呀?”
“哈哈哈……”與此同時那名桃花眼公子身旁的幾名青年都是大笑起來。
“李少之言,真可謂真知灼見,有理有理,應該是這兩個老東西賠償李少的損失纔對,這汗血寶駒吃的草料可都比他們這些賤民吃的米粒兒還貴呀。”
“就是就是,撞死了這兩個老東西不打緊,要是撞傷了汗血寶駒,那可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你……你們……你們還是人嗎?難道在你們眼中人命還沒有你們坐騎珍貴嗎?”林婉兒怒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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