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桉在房屋內,並沒有待太久,畢竟他是個耐不住安靜的主,本應在池子旁看金鯉的小七也不見了,不用想也知道,躲空間裡去了,不過梵桉絕壁是不知道的。
剛出了門,刺眼的陽光直接撒了下來,頂着陽光,梵桉擡起頭看着一旁躺在桃樹上的顧陌,今日的顧陌身穿一襲白衣,忽的一陣風吹來,長長的衣裳飄了起來擋住了顧陌天仙般的面容,梵桉低下了頭。
【終究是我不配了麼……我又何曾配過?】
梵桉內心深處是冰冷的,我本就身處於黑暗,嚮往光明不過是奢望罷了,無可奈何的是我,卻從未是那抹光。
忽的一道劍光直射了過來,目標……顧陌!
梵桉一眼便看見了那道劍光,速度前所未有的快,直直的衝了上去正想擋着,桃樹上的某人也睜開了雙眼,那是一雙……血紅色的雙眼,顧陌冷冷的看着飛來的劍光,隨手摺下一枝桃木應了上去,劍光瞬間熄滅,顧陌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天外。
“你們就這麼等不急了?”顧陌語氣平淡,可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生氣了。
“說吧,何事?”顧陌語氣淡淡的,天空中空無一人,可轉瞬間便出現了一名,不……應該說是好幾名身穿淡藍色華服,衣角帶着精緻的花紋,腰間佩戴着一枚玉佩,上面赫然寫着“天宮”二字。
這羣人在見到顧陌時,不約而同的同時虛空半跪“還請殿下極速趕來,您知道的。”半空之中站在最前方那個人說道“還請您諒解,這是不能推脫的。”
顧陌自是也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天宮,每萬年一次的天選,她身爲天選之人,豈能缺席?顧陌沒有辦法,只能道“明日我定趕到。”
半空中排在最前方的那個人像是極爲難似的,不過身邊的同伴推了一下他,他這才反應過來,大人能讓一步已經是天大的事了,再過多強求只怕不妥,只好領着大家再度一起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一旁的梵桉眉頭鄒的死死的,天宮的人怎麼來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陌陌,你要離開麼?”梵桉看着顧陌問着。
“嗯。”顧陌點點頭“明早我便會離開,你……好自爲之。”
“能帶上我麼?”梵桉小心翼翼的問着。
“不能,以你現在的力量,完全不行,如果你能贏我一招,那我便破例帶你。”
梵桉點點頭還未反應過來,顧陌便直接藉着桃木揮出一劍,並非是致命的那種,梵桉頓覺頭皮發麻,連忙躲開,可還是慢了一步,最後劍氣直接自行化解。
梵桉有點震驚,並不是驚訝於顧陌這招的力量,而是她能隨意的控制這麼一說,往往能夠隨意控制的人,一般都是絕對的強者,何況是這隨心所欲呢?
顧陌看着梵桉,並沒有說話,眼中的那抹紅意也再次消散,變成了這種淡藍色的眼睛,梵桉低了低頭“再來一次,這次一定行的!”
顧陌沒有說話,而是再度揮出一劍,梵桉抵擋還未到半秒,這抹劍氣便自行消散,又失敗了……梵桉沒有停下而是說“再來!。”
失敗、再來!失敗、再來!失敗、再來!
“再來再來再來!我不服,再來一次!”梵桉有點情緒失控,顧陌淡淡的看了眼,沒有說話,只是眼中閃過了那麼一絲,心疼,旋即便也再次揮出劍氣,而這次……梵桉沒有再度失敗,他足足堅持了五秒!劍氣終於自行消散了,而梵桉卻吐了一口鮮紅的血。
顧陌愣了愣,步伐帶上了一絲急迫,“怎了?”顧陌伸手摸了摸梵桉的腦袋,原來是虛弱過度強行硬接的啊……就這也能接的了?值得麼……
“可後悔、”顧陌看着眼前慢慢甦醒的梵桉問道。
梵桉愣了愣,旋即道“未曾後悔。”
【我也從未後悔過,只要是與你相干的,我便從未後悔!】
顧陌好似從未聽到過這話一般,臉上罕見的帶上了一絲微紅,不過很淡,一下子便消沒了,梵桉此刻昏沉沉的怎麼可能看的清楚,反倒是躲在空間裡的小七再次看見了,捂臉!主人也會臉紅??這都幾千年了,臉紅個什麼?what???這都什麼跟什麼,這還是我的主人麼?好傢伙。
空間內的小七在懷疑人生,天宮裡的一羣老傢伙在討論事宜,以爲自己能做的用的岸無正躺在小破牀上做美夢,顧陌只好再次將吐血的某人送進桃木屋。
待到晚上入夜時,梵桉才慢慢醒來,顧陌撇了眼梵桉問道,“如何了?”
“我,我沒事了,陌陌我們什麼時候走?”梵桉問着。
“既然你已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我也不想隱瞞”顧陌頓了頓道“我在天宮名喚陌殤。”
梵桉頓了下,隨即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你,你是陌殤?”傳說中的他選之子竟在我面前?!一瞬間梵桉覺得無地自容,陌陌身份那麼高,而我卻是一個“只會破壞一無是處,長的也不好看的,大魔頭。”怎配?
【梵桉啊梵桉,你怎麼配呢?你滿手鮮血,身於黑暗,你不配啊、於神明同行,骯髒如你 待在一旁只會玷污了神的眼睛!】
腦中不斷響起這句話,梵桉的脾氣不由的開始淺變暴躁了起來,可還沒真正開始便被陌殤一下子撲滅了,只聽陌殤淡淡道:
“天宮很是危險,你確定來麼?我知道你破壞過不知道多少個世界了,不過依我看,你現在實力還尚未恢復,距離恢復最少還需十年。”
梵桉低着頭,距離十年雖說對於神來說不過彈指一瞬間,不過現在怎可是一瞬間的事呢?不過即便如此,梵桉依舊堅定道“我現在已經恢復了三成,自保還是足夠的,所以我要去,陌陌,帶上我吧。”
語氣中帶着一絲懇求,陌殤抿着嘴,有些爲難,不過還是應允了,隨手一揮虛空出現,陌殤看了眼梵桉,拉起了他的手,陌殤的手微涼卻莫名讓梵桉覺得很舒服,跟夢裡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