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人在旅途2

決定“文鬥”的落蘇,不等“驢糞蛋”爬起來,一個跨步,右腳踩住她右肩下的衣服,左腳踩住她左胯的衣服,讓她根本站不起來,只能用左手亂抓亂撓。

落蘇趕緊把褲腿也提起來,一隻手還作勢要拉躺在上的“驢糞蛋”,只要她一擡頭,落蘇就在她頭上點一下,看似是拉,實際上是阻止她擡頭用牙咬小腿。

至於在小腿上,抓撓幾道血印子不算啥事,萬一打起官司來,對方身上一點傷也沒有,自己小腿上的血印子,還能作爲“受害者”的證據。

踩住這個兇惡的老女人後,也不管身下的亂抓亂撓,用極爲誇張的快板語氣,張口就唱,“你看那,三仙姑,四五十歲,卻偏愛當個老來俏。小鞋上,要繡花,褲腿上,要鑲邊,頂門上,頭髮已經脫光光。只可惜,厚厚脂粉蓋不住,臉上道道的臭水溝,好像那,驢糞蛋上下了霜......”

身後“噗嗤”一聲,正轉身換衣服的女大學生笑得花枝亂顫,腰都直不起來了,胸前都跑光了,兩側的車廂內也是一陣鬨然大笑。

落蘇唱的起勁,身下的“驢糞蛋”是又怒又無奈,只能破口大罵,髒話就像吃了瀉藥,傾瀉而出。奈何,落蘇的“快板書”是字正腔圓,中氣十足,聽得兩側車廂的人不時發出一陣陣大笑。

女大學生更是笑得肚子疼,好不容易忍住笑換好衣服,立即又彎下腰,哎呦哎呦直揉小肚子,說不出的嬌俏柔美。

一個女遊客跑了進來,對着落蘇的耳朵,小聲的提醒了一句,“乘警來了”。

落蘇立馬鬆開腳,把女大學生擋在身後,雙手舉起大揹包,蓋住頭臉,蹲在地上,任憑發了瘋的“驢糞蛋”廝打。

不出意外,“驢糞蛋”立即就被兩名乘警控制了起來,其中一名女乘警還關切地問落蘇傷哪裡了,需不需要救治什麼的。不過落蘇很是“大度”,“這老奶奶上了歲數,脾氣大了些,咱年輕人就是吃點虧,也不能和這樣的老人家一般見識。不過你們得勸勸她,口臭也是病,得趕緊吃藥纔是。”

氣的“驢糞蛋”又是一陣破口大罵。其實人家“驢糞蛋”並不算太醜,大約四十多歲,化着厚厚的濃妝,臉上也沒幾條皺紋。

女乘警的兩隻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對着落蘇比了個大拇指,就帶着那名女大學生和另外幾名報警的乘客錄口供去了,“公共場所敲詐勒索”,夠這老孃們喝一壺的。

車廂的氣氛一下子歡快起來,不過落蘇可是不歡快了,因爲又餓了。

趕緊從揹包掏出僅剩的一塊麪餅子,用塑料杯子接了熱水,慢慢吃了起來,可不敢大口吃,吃完可就沒了。火車上飯菜太貴了,出門的時候就帶了不到一千塊錢,落蘇可捨不得買。

眯着眼,仰着頭,細嚼慢嚥,似是極爲享受,吃了一半,就趕緊低頭收起來,餓急了再吃。

就在低頭的一剎那,燈光一閃,原來是幾名年輕的乘客來爲“英雄”拍照來了。

“蹲在車廂的地板上,低着頭,散亂的頭髮蓋住額頭,看不清面貌,領子起了毛的灰色襯衣,褪了色的黑色褲子,手裡的半塊麪餅子正在往兜裡揣”。

這是下了火車,鄭蔓荊打聽了好幾個乘客才找到的照片,看着看着,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想起那雙略帶憂鬱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幽默的快板、髒兮兮的口罩,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落蘇下了車,天色已晚。到火車站外面的公交車站,瞅了半個多小時,才弄明白方向和路線。決定先做公交車到郊區,然後再步行去西面一百多公里外的玉石市場。

下了公交車,已經是晚上九點鐘,落蘇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咬咬牙,到路邊的一家飯店買了一大桶米飯,不顧服務員驚詫的目光,蹲在店門口就吃了起來。

飯店的人原來以爲落蘇是哪個工地臨時來買加班飯的,沒想到這個瘦瘦的小夥子,付了錢,一個人就那麼蹲在地上開吃,

飯店的老闆也許是動了惻隱之心,笑着給落蘇端過來幾盤子剩菜,還送來幾杯喝剩下的飲料。落蘇不以爲意,來之不拒,也不感謝,大喇喇的接過就吃。出門在外麼,哪來的窮講究,你管他是在取笑你還是可憐你,總歸有的吃就行。

眼見落蘇已經吃完了一大桶米飯,正在低頭用勺子刮桶底,一名年輕的女服務員才反應過來,拿起手機就是一通拍照,開始發朋友圈炫耀,“本姑娘發現一個最大的吃貨,一個人吃了一桶米飯,五盤子剩菜,又喝了三瓶飲料”。

吃完飯的落蘇立馬起身走人,咱雖然窮,也不能讓你們當猴耍不是。

恐怖的飢餓感暫時消失的落蘇,夜色中沿着公路的邊緣,越走越快,耳邊開始呼呼生風。興致起來了,翻了幾個跟頭,順着路邊溝渠的外側,開始跑酷。

其實落蘇比那些跑酷的運動員還會跑,人家是體育運動,落蘇是爲了吃飽飯,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和強度。

不說白天跑來跑去沒射箭的拔箭、送箭,爲跑酷的送水、送麪包,就是每天“守夜”巡邏,落蘇得沿着高高低低的土堆跑上十幾公里。更何況,爲了讓那些白花花的屁股們盡興,還不能造成太大動靜。因此,落蘇落地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聲音,這樣的本事,他可是和一個流浪的小貓咪學了大半年的時間,雖然小貓咪非常不喜歡落蘇把它高高拋起來的遊戲,但落蘇可是實實在在跟着“小貓咪”師傅學會了不少“看家的本領”。

雖然這裡是南方,又是八月底的天氣,但到了後半夜,空氣也開始涼爽起來。

路過西江的時候,眼見四下無人,落蘇也覺得身上黏糊糊的不好受,就下了河岸,瞅了瞅,四下無人,脫了個精光,一個猛子下了水,痛痛快快遊起水來。洗了一番後,光着屁股蹲在岸邊,讓微風吹乾身體,才穿上衣服,準備找個地方眯一會。

嗯,有了,橋南百米外岸邊有一個小遊園,找個遊人休息的條凳就能睡一覺。

還沒到地方,就聽見“撲通一聲”,前面像是有人落水。落蘇立馬跑過去,只見一個似隱似現的人影從水面漂浮上來,長長的頭髮,似是一心求死,飄起來面朝下一動不動,但最終還是沒有抗住人的本能反應,開始撲騰起來。

顧不得脫衣服,一個猛子紮了下去。屏住呼吸,從水下靠近後,抓住長頭髮的雙手,環在胸部,用左手緊緊抱住。嗯,軟軟的,應該是個女的。

顧不得想那麼多,左臂繼續把她雙手環在胸間,一用力,把她翻過來,讓她面朝上,嘴巴和鼻孔露出水面,踩着水,右手托住後頸,慢慢向着岸邊游去。

救人的過程很順利,長頭髮的女人一開始只是掙扎了幾下,可能是覺得落蘇的勁太大,越是掙扎,越是勒得緊,乾脆放棄了掙扎,像一條死魚一樣,任由落蘇把她拖到岸邊。

藉着淡淡的月光,落蘇發現,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看衣服,好像是大學生。

哎,估計是爲情所傷。那些練箭的、跑酷的,休息的時候閒談,也說了一些大學的生活。這些大學生在學校根本就不好好上學,大部分都在談戀愛,你追我、我追你的,還動不動就是要死要活的。這種現象,在整天爲填飽肚子發愁的落蘇看來,一個個都是吃飽了沒事幹,自尋煩惱,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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