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出習德昌此刻的異常之處,習天自然也能注意得到,本來在謝創說出那句話之後習德昌沒有否認的時候習天就已經是眉頭緊皺了,此時見習德昌竟然將目光轉向了習照厚,習天的不禁眉頭皺的更深了,似乎習德昌做了一些讓習天難以接受的事情一樣。
衆人此刻都將目光放在了習德昌的身上,唯獨我卻是在悄悄關注着習天的情況,因爲我之前就在猜測使得習天發生轉變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了,儘管習天一直儘量使自己表現的不那麼反常,但我始終相信,就算一個人的實力再強,也絕對不可能把自己隱藏的天衣無縫,他總會在無意識之下露出一絲絲的破綻,而我密切關注習天的原因就在於此。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我費了這麼多的口舌之後,總算是等到習天露出破綻的時候了,沒錯,就是他此刻的緊皺的眉頭和他那對有些焦急的雙眼!
以我對習天的理解,平常狀態下,別說是習德昌看習照厚一眼了,就算是習德昌死死的盯着習照厚,習天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應,最多也就會有一些疑惑而已,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又是皺眉,又是焦急的。
照這樣看來,使得習天發生這種轉變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習照厚這個老狐狸了!
我說他到現在怎麼連一聲都不帶吭的,原來這個傢伙早就已經安排好了,難怪他會如此淡然。
據我猜測,習照厚應該是暗中給習天傳音將所有的事情都吐露了出來,同時也將他的底牌拿了出來,而習天在聽完習照厚的傳音之後沒有揭發他們反而開始包庇他們兩個,足以見得習照厚這個底牌的分量,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如果單憑我和謝創兩個人想要讓習照厚顯露底牌,那還是很困難的,畢竟習天現在是站在他那邊的,作爲一代老祖的習天可是整個包間之中最有話語權的了,而且我和謝創還不是習家的人,如果不是我跟習媛媛有關係,恐怕我連說話的份都沒有。
本來我還有些頭疼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逼着習照厚顯露底牌呢,因爲如果他遲遲不肯露出底牌,習天就會無止境的包庇下去,我也就無法幫習媛媛解決問題了,所以我從謝創進來之後就一直在頭疼該如何進行下去了。
有時候還真得相信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習德昌還真是完美的扮演了一個豬隊友的形象。
在剛纔那種情況之下,習德昌這一個舉動不僅使得習天泄露了一些比較重要的信息,就連習照厚都因爲習德昌這一個眼神有點滲的慌了,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生怕習德昌會說出什麼對局勢不利的話來。
如果不是習德昌這個舉動,我恐怕還在頭痛之中呢,但現在嘛,我只需要靜靜的坐在這裡,看着他們在那狗咬狗就可以了。
習照厚並不知道,他此刻的行爲,在習德昌的眼裡就跟做賊心虛沒什麼兩樣,在習照厚有如此反應之前,習德昌本來還是挺猶豫的,但一看到習照厚這副模樣,立刻便有所定奪,眼神之中透露出絲絲的堅定,衝着習照厚冷言道“習照厚啊習照厚,枉我一開始那麼信任你,沒想到事情纔剛剛敗露你就跟我玩這一套,這一招禍水東引你用起來還真是挺得心應手的啊!”
一聽到習德昌這句話,習照厚和習天幾乎是同時暗道了一聲‘壞了’,臉色均變的難看無比。
從習德昌盯着自己看開始,習照厚就一直在擔心後者會在情急之下將自己暴露出來,如果習德昌這一次選擇自己抗下來的話,那麼今天晚上這件事就會這樣過去了,他們誰也不會受到處罰,因爲習照厚對自己手中的底牌非常有信心,他相信,只要事情不牽扯到自己身上,習天絕對會因爲自己的底牌而將所有的罪名推的一乾二淨,哪怕是暗殺了習天最疼愛孫女,後者也會因爲習照厚手中的底牌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但現在習德昌狗急跳牆,什麼也不顧了,準備將所有的事情都吐露出來,一瞬間便打亂了習照厚先前所計劃好的一切,不僅如此,照這樣發展下去,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是他們二人雙雙落網,這與先前習照厚的計劃可謂是天差地別了,這樣怎麼能不讓習德昌感到無比的頭疼呢?
頭疼歸頭疼,但該狡辯一下還是要狡辯的,一句話不說就相當於放棄抵抗直接落實了罪名,習照厚纔不願意看到自己如此輕易的就被定罪了呢,所以便擡起頭,裝出一副十分困惑的表情,說道“習德昌長老這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完全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