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的挺好聽的！”杜姨很滿意胡大發的回答，但是突然發現，讓自己隨便問的時候，又該從何問起呢！總不能讓人家把悄悄話告訴你一個老太婆！
可是這種事，絕對難不倒身經百戰的杜姨。“我問你！你兩昨回家，怎麼走的啊？”
“啊！下雨了，能怎麼走啊！打着傘走唄！”
“嘿，你個臭子，不老實是！你信不信我問秋陽去！”杜姨對於胡大發的隱瞞還算欣賞，能，也不能老實告訴別人，因爲那是兩個人的事情，私密的。“噯！大發，你兩確定關係了沒呢？”
杜姨對於這個還是很關心的，鑑於對兩個人都比較瞭解，這個問題是介紹人最關心的事情了。確定了，就有確定之後的方法，沒定呢，就得需要更加努力的追求。這其中，也不能會錯意，也不能被傻忽悠。總之，戀愛是門學問。
“恩！”胡大發略作思考，知道這個不能瞞着，不定杜姨會有好辦法呢，種子雖然發芽，總得施肥、總得經得住風吹日曬雨淋。胡大發沒有經歷過這些，還不太懂，現在的日子，除了刷碗，就是那顆種子。“沒呢，杜姨！一是時間短，二是缺少……”
“機會！是！”杜姨看着胡大發憋得難受，知道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了，索性提點一下。
“對！就是機會都不合適啊！”胡大發把一摞盤子擺上車，又轉過身，繼續道：“您想，飯莊這活兒，平時挺忙的，這也快到年底了，估計更忙，我們兩個也就上下班時間聊聊，也沒有其他時間接觸啊！您，貿然的出去，會不會搞壞了啊！”
“呵呵！行了，我明白了！”杜姨是過來人，知道了胡大發的意思，從胡大發那樣謹慎的做事，就明白鬍大發是真心的和秋陽處對象。“恩，機會我幫你想着啊！彆着急，呵呵，光聽你一個人的還不行呢！傻子！放心，杜姨會幫你的！”
“啊！杜姨啊！您有什麼高招，教教我唄！”
“這個沒問題的！不過剛纔了，這事你得等人家秋陽沒意見之後，嘿嘿，我再教你！哈哈！”杜姨已經樂得合不攏嘴了。擡起頭，憧憬着兩個人在愛情的甜蜜中，彷彿其中一個人是自己似的，又彷彿是自己和老公年輕時的樣子。
年輕，真好！戀愛，真好！
胡大發終於把這次盤問推了回去，但是又想，杜姨問了自己，估計不會等到明，就會去問秋陽，這可比較麻煩了，還得提醒秋陽一下！可是這事，怎麼開口提醒呢？思前想後，還是算了，讓杜姨去探聽一下秋陽的口風也好。打定主意，趕緊轉移話題，聊起過年來了。
“杜姨！咱們飯莊年底休息嗎？過年那幾？”
“正忙的時候，能休息嗎？不知道今年老闆是怎麼安排的，你是本地的，不用太麻煩，那些服務員，估計得走不少呢！”
隨着話題的轉移，胡大發和杜姨的聊才慢慢平和下來。胡大發心裡卻向打了一場仗一樣，不知道秋陽是怎麼想的，不知道通過這次機會能否有些改變，不知道……胡大發心裡的不確定很多，尤其是心裡有個包袱，要是秋陽對於自己的過去很反感，這該怎麼辦啊？
算了，反感就反感！自己走過的路，也是沒法從新來過的。
就在這心裡想着，腦子裡往外推着，心緒不寧的半過去了。中午，胡大發沒有在大堂休息，直接跑到後面抽着煙，腦子裡也不知道想了什麼，忽悠間，已經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
“大發！你咋還沒走呢？”王好像是故意跑到後面來找胡大發來的。
“還有幾個碗，刷碗就走了！你先回！”胡大發頭也沒擡，繼續洗刷刷着。
“嘿！你要當勞模啊？人家秋陽在前面等你半了！你不走，我走了啊！”
“啊？！真的啊！”胡大發馬上扔下碗，摘了手套，圍裙往水池邊一放，拿起自己的衣服，衝出了洗碗間。
“呵呵！真知道哪頭沉啊！”王奚落着已經出去了的胡大發，慢慢的鎖門，跟了出去。到了前面一看，兩個人已經走了。
“秋陽，恩！”胡大發拉着秋陽的手，慢慢的在半明半暗的街道上走着，但是想問的話，真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恩？怎麼了？”秋陽在大堂等了胡大發一會兒，等到胡大發從後面出來時，還沒一句話，就被拉了出來，走在街上，又好像有事似的，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麼了。
向前一刀，向後一劍，左右也得過，還是直接點兒好，胡大發心裡想着，便鼓了鼓勁，“今中午杜姨和你什麼了沒有？”
“啊？”秋陽側着臉看着胡大發，“杜姨？沒有啊！今好像累了！都沒聊，中午安靜的很，沒聽見她話啊！”
“啊？哦！”胡大發明白了，這次被杜姨忽悠了，輕輕地吐了口氣，心情總算放鬆了下來。突然覺得自己最近怎麼有點笨了，就秋陽這脾氣，如果中午杜姨和她什麼了，晚上還能等自己嗎？如果等，那就是有戲，沒問題了，如果不等，那就是不行了，或者要考慮，所以不等了。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唉！”胡大發輕嘆一聲，心裡懊喪起來。不過問了一下也好，現在只是不知道秋陽到時候會如何作答。
“什麼事啊？你今怎麼奇奇怪怪的？”秋陽不明就裡的問着。
“恩！沒啥！秋陽，問你個事！”胡大發停住腳步，轉過身，正視着秋陽。在秋陽的印象中，胡大發還真沒有這樣正式過。
“恩！什麼事，問！”秋陽也正對着胡大發，想把今的事情弄清楚。
“秋陽！你做我女朋友！”胡大發深吸着氣，一字一頓的完這句話，自己頓時覺得輕鬆了好多。一邊正視着秋陽，一邊調整着呼吸，至少表現出最真誠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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