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記住了!”胡大發皮笑肉不笑的樂着,心裡想着:怎麼聊着聊着就拐彎到我身上了呢?你這聯想的能力也太強大了吧!真跟絮叨、囉嗦的老太太似的了,別說話、少聊天,一說就能聯繫到你結婚娶媳婦、趕緊要孩子……等沒完沒了、雞毛蒜皮的問題上。
可是,家有老人,不說不聊也不行啊!看着他們還能操勞、還願意爲你操心,子女也是幸福的!暫時不懂沒關係,記得珍惜!等你真的懂了,也許晚了。
張經理就是個例子,不管因爲什麼,失去的那一段,永遠也無法彌補上了,尤其是對於老人的感情。
“大發!來一下!”姥姥被花姐攙扶着走進了院子,一臉的高興,正在點首叫着胡大發。
“哎呦,老人多了真是麻煩,這還躺着一位呢,又進來一位!以後,都給你們送養老院,省的沒事煩我!”胡大發心裡這麼想,但是真捨不得把自己姥姥扔進孤寂的養老院,除非是她老人家自己願意。
每個稍有孝心的子女都是類似的想法,真的不會積極主動的把家中老人送去養老院,除了兄弟幾人,各家有各家的打算。
“姥姥,怎麼了!”胡大發一邊應承着老人,一邊看着身邊的花姐,輕輕的接過了姥姥的胳膊,“走,咱們進屋說去!”
“姥姥,這個,還行嗎?沒惹您生氣吧!”據胡大發的估計,姥姥找自己,也就是花姐的事。她老人家纔沒興趣看什麼奠基儀式呢,挖個坑、埋點土,真的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所關心的,就是自己孫子的事,終身大事。
“沒有,別嚇唬我們啊!”姥姥拍打了一下胡大發,一把又把花姐拉到身邊,“大發啊,這閨女好,你可趕緊的啊!抓緊時間,最好今年就把事情辦了!別的我不管了,我明年就要你給我添丁進口!聽見沒有!”姥姥的滿意直接寫在了臉上。
“哦!這個事啊!行,姥姥,我答應您,我一定抓緊,明年這時候,就得讓您抱上!呵呵!”胡大發看着一臉紅潤的花姐,心中高興,沒想到啊,花姐除了陪老頭能聊好,陪老太太也行啊!
開着車帶花姐回家,胡大發一臉的輕鬆,按照結果看,雙方還算滿意,至少姥姥面前算是通過了,至於花姐,自己還是有些信心的。這裡面唯獨忘了自己,難道真的開始了下一段感情,甚至直接邁進婚姻殿堂了嗎?
有時候,胡大發也不敢回答自己,就算是上次偶遇秋陽之後,自己心中忘卻了很多東西,但是那段感情,仍舊刻在骨頭上。
胡大發緊擁着花姐,剛進樓門洞,就聽見三樓的爭吵聲,這不是柳芸兒是誰。這是怎麼了?跟誰啊?爲啥事啊?這麼大嗓門,不怕把樓頂揭了啊?不知道遠親不如近鄰嗎?都是鄰居,有啥事好好商量不就完了嗎?至於這麼吵架嗎?
哎呦,這個詞用的,真不嫌丟人啊?都在互相光顧着對方母系親屬的身體器官,就算是結了婚的男人,聽着都覺得臉紅。柳芸兒啊,咱還有點素質嗎?咱還要點臉嗎?能不能長點兒自尊心啊?不能一生氣就啥也不吝了吧!
胡大發拉了一把花姐,“慢點兒,先聽聽,這是啥事啊!這……她怎麼這麼厲害啊?罵的太難聽了吧!”現在上去,先得弄一個大紅臉,罵人就沒有好嘴,先在下面學習一下吧,以後,也好有經驗。嘿,這詞用的,真有新鮮感啊!
“難聽,這是輕的,以前她在會所裡面吵架,跟別人搶客人,罵的比這個還兇、還難聽。她只要說自己第二,估計沒人敢說自己第一。這算是輕的嘍!沒招呼別人全家祖宗十八代呢!你聽聽,對面那位,不也一樣難聽嗎?切,甭說別人啊!”花姐有些不樂意的幫着自己的閨蜜扳回了一局。
“有話好好講啊?幹嘛這麼罵人啊!潑婦罵街當好玩嗎?這街里街坊的……好好商量一下,就解決不了事情嗎?這要是以後在大街上見面,都不好意思打招呼,都得小聲說,這就是前些天在樓道里面撒潑的那位,沒事離遠點吧,這嘴太厲害!”
“去!不許你這麼說芸兒!”花姐臉露不快,白了胡大發一眼。兩個人在一樓細細聽來,漸漸的明白了一半。
“你說,是不是你偷的,你個小偷,拿了我的快遞,你還不敢承認,就是你,你是小偷,你是賊!”
“你說我是小偷我就是嗎?好啊,你報警啊!讓警察來抓我啊?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呢!哼哼!小姐,***!你報警吧,我正好也想找警察說點事呢!每天都是十二點多,凌晨纔回來,哎呦,誰不知道你麼是什麼人啊!警察來了,我就不信了,他能信你的話!公安幹警可是保衛人民的,你是嗎?你算嗎?”
“我不算,你算啊?你是小偷,偷了我的東西,還不敢承認,你……”柳芸兒怒不可遏,直接忘記了自己的嗓子是留給直播間的聽衆們的了,豁開了提高了八度,震得一樓的胡大發都想把耳朵堵上。
“也不看看您那個身材,攏得住你家男人嗎?有點餘糧沒地方存放,來啊!會所裡面的妹子多着呢!你自己小心吧,偷我一點東西,別把自己家爺們兒丟了,記得啊,看好了,最好下面給他加把鎖……”
“走,趕緊上去吧,攔住她,再這麼喊,更沒法聽了!自己都不嫌丟人啊!我這都燒得慌了。”胡大發拉着花姐,緊走兩步,上了三樓。
“別吵了,喊什麼啊?進屋!”胡大發一臉嚴肅,瞪了對門的一位略顯豐滿的胖大姐一眼,轉臉向着一臉怒色,正叉着小腰,醞釀第n段臺詞的柳芸兒使了使眼色,爲了加重自己被注意的面部表情,又向着自己家的屋門努了努嘴。
“你,你個小狐狸精,騷狐狸,你就是白骨精變的,除了會勾引男人,你還會什麼啊?你就是一輩子當小姐的命……”胖大姐被氣得聲嘶力竭的迴應,叉着約等於柳芸兒腰圍兩個的水桶腰,頭上的汗水已經在胖臉上刻下了三五道痕跡。
“咣噹!”門關上了,可是門外還是能傳進來絲絲叫罵聲。看來,聲音的穿透力是和腰圍成正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