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臉!”女人被柳芸兒的表演氣得臉色發白,向前一步,一把拉開了自己的老公,一挺碩大的胸脯,頂住了柳芸兒的進攻。
“不要臉?呵呵!”柳芸兒冷笑着一哼,上下打量着對面的胖夫人,眼神中一股看透世界的樣子,口中不知鹹淡的回着,“這世上,不要臉的人何止我一個?即便人前要臉,做的事一樣見不得人!哼,這世上的人,你見的沒我全!”
“再說!要臉也得過日子,不要臉,日子過得更紅火!那還要臉幹什麼?”
再看柳芸兒,還是那麼一副風塵模樣,小手一甩,輕輕的抖落了一下頭髮,露出耳邊的珍珠耳環,美目流螢,白了胖女人一眼,繼而向着那個男人莞爾一笑,美目盼兮的眨了眨眼睛,彷彿發送出去了只有兩個人能夠讀懂的信息與約定,那樣子好似在告誡那個女人:你可要看好你家男人啊,千萬別讓他一個人出門,他要是進了別人的家,上了別人的牀,可不要怪我哦!
胡大發在旁邊看着柳芸兒的美態,不由得吞嚥了一口口水,“柳芸兒,好厲害啊!這就是人精,女人精啊!你要是剛纔就想到了這條路,絕不至於那麼尷尬吧!這也是三國演義看過十遍以上,纔會有此心得,人與人之間就像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對付女人,那就得用男人的力量;想對付眼前的男人,就得用他背後的女人!今天這兩口子,算是遇到冤家了!”
“我抽你信不信!胡說八道,你知道羞恥嗎?臭不要臉!”男人尤逞外強中乾的勇猛,躲在自己媳婦身後,瞪着眼睛高舉巴掌,口中咒罵,就是下不去手。
“來啊!你打我啊!”柳芸兒擺着姿態,只看男人,根本不在乎眼前咋咋呼呼的女人,就像孩子們玩的“老鷹捉小雞”一樣,忽左忽右的追逐着那個男人,只要捉到了,就要把他就地正法。
胡大發聽着可樂,看着好笑,想起一首歌,詞寫得好啊!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來啊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來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
啊~~癢
大大方方愛上愛的表象
迂迂迴回迷上夢的孟浪
越慌越想越慌越癢越搔越癢
人家做什麼工作的,在哪裡上班,又是什麼性質的工作,和你有啥關係呢?就算你認出來了,低個頭就過去了,非得顯擺你的記性好嗎?她們開什麼會所,你不去就得了!你要是看着不順眼,報警去啊!本來沒啥事,你非要惹事,知道招惹誰了吧!就柳芸兒這副模樣,不把你招惹出火氣來,絕不算完,你小子,等着回家兩口子打架去吧!
“你個女流氓,臭不要臉的,我和你拼了!”胖女人已經無法忍受柳芸兒在自己面前的矯揉造作、故作姿態了,雙手用力,直接把柳芸兒推了出去。
“噯,別動手啊!”胡大發看見事態變化,急忙衝上兩步,一把扶住了柳芸兒,一隻手夾在了兩個女人中間。口角,柳芸兒絕對不差,但是要動起手來,估計真打不過人家。人家是75公斤級的選手,你才50公斤,回去增肥吧!
“你敢打我?你打一個試試,我和你沒完!”柳芸兒鼓起眼珠,滿臉的殺氣,雙手扎煞着就要往前衝,紅口白牙中伴隨着噴射出了怒火,“你信不信,我拆了你們家!讓你們沒有一天好日子過!罵我,還敢打我?我找你爹去!”
聽到最後一句,胡大發先是一愣,繼而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裡怒罵柳芸兒。“你找他爹幹嘛啊?像小時候一羣孩子過家家,打鬧急了找人家家長,告狀去啊?告訴他爹,讓他爹收拾他?這都是成年人了,他犯了錯,他爹想管,也管不了了!你是不是想多了?”
“哦,不是!你找他爹,是要拆了他們家啊?眼前這個男人被他媳婦看得緊,下不去手,他也不敢有過份的想法,你就忽悠他爹去啊?不找乾爹直接找他家的老頭當老公啊?虧你想的出來,找個五、六十歲的老頭陪你玩玩感情嗎?你可太損了!這要是直接說出來,非得把這對小夫妻氣吐血不可!打人,你們倆可是不能打了,柳芸兒想着當你們的“後媽”呢!歲數沒你們大,心卻比天高!惹急了她,真沒好果子吃!”
“行了,算了吧,消消氣,回去吧!”胡大發不想事態惡化,用力拉扯着柳芸兒往回走,幾乎是懶腰抱着才控制住了她,三步並作兩步鑽進了樓道,不再理會身後傳來的叫罵。
“你去找啊!找誰也沒有用,你就是xiao jie,不要臉的xiao jie……”一對男女仍舊沒有明白柳芸兒的險惡用心,直接把自己的爹送了出去。直到胡大發把柳芸兒強行拉走了好久之後,才感覺到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再想繼續叫罵,人影已經見不到了。
“……胡大發,你就是一個軟蛋,我就沒說錯你!慫包!他們欺負我,還有花姐,你看看你,咋就不往前衝呢?你是男人嗎?你衝動一下行不行啊?你還學功夫,學什麼都是白費……”柳芸兒被胡大發和花姐兩個人強拉了回來,口中仍舊不停地數落着,從那對男女一直轉到了胡大發身上。
“大姐,我沒惹你吧,幹嘛衝我發火啊?你和別人吵架,我就得往前衝,不問青紅皁白啊?咱們有點理智行嗎?至少也得分得清楚對錯吧!別太沖動,衝動是魔鬼!”胡大發陪着花姐安頓好了孩子,轉頭看着仍舊一臉怒氣的柳芸兒。
“胡大發,我告訴你,我就是魔鬼,誰惹我,我就讓他跪在我面前唱征服!姑奶奶做什麼工作的,用得着向別人彙報嗎?什麼理智、什麼對錯,對不起,我不懂!我今天就衝動了,怎麼着吧!”柳芸兒插着小蠻腰,狠狠的盯着胡大發。
“恩!我知道了!不就是因爲他們說你----職稱的問題嗎!”當着花姐,胡大發也不願意提起那兩個字,“他就是一個傻缺、二百五!認識你,也不能當着自己媳婦亂說啊!這種傻貨,你和他計較什麼啊?和傻子計較,不顯得你缺點兒啥嗎?”